想起之前那些事，周文曉不由得怒意湧上心頭。
她真恨不得衝上去，撕了對方那張虛偽的臉。
“怎麼，這就生氣了。”程星翊望著她，勾唇一笑：“你應該慶幸，要不是有他們，現在被全校圍觀的就是你了。”
周文曉：“你混蛋！”
她用力咬著嘴裡的肉，直至血腥味在其中瀰漫。
她後悔了，她不該因為害怕就放棄報警的，更不該讓慕梔毀掉影片的。
像程星翊這樣的人，她就應該跟他拼個魚死網破。
“我是混蛋啊。”程星翊說著，微微湊近，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清的聲音道：“不過，你要是能把我哄高興了，我說不準也會放席毓楠一馬呢。”
他笑著，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惡意：“你們不是好朋友嗎？你就甘心看著他被所有人唾罵嗎？”
周文曉抬手想打人：“你無恥。”
程星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別給臉不要臉啊！”
他話音剛落，旁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你倒是有臉啊？還能給別人臉。”
兩人循聲望去，只見慕梔和明霈嫣一起走了過來。
“程少爺，好大的威風啊！”慕梔上前，將周文曉護在身後，冷冷地望著程星翊：“看來，這身上的傷是都好了呀！”
程星翊咬牙切齒：“明慕梔！”
慕梔撫了撫耳朵：“喊那麼大聲做什麼？我又不是聽不見。”
程星翊：“你……”
慕梔不是周文曉，能任他隨意拿捏。
更何況，有卓雲揚這個例子在前，他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慕梔歪了歪頭：“我什麼呀？”
程星翊：“你等著。”
他說完，也不管慕梔是什麼反應，轉頭就走了。
慕梔嗤笑，眼中卻透露著幾分狠意。
【小九，你以周良的名義，直接把那些影片打包發給學校。】
既然路銘珂已經拿到硬碟，那他們這邊也沒必要再等了。
留程星翊在她眼前晃悠，慕梔總覺得有些礙眼。
【好的，宿主。】
慕梔收回視線，看向周文曉：“沒事吧？”
周文曉搖了搖頭：“沒事。”
慕梔見她臉色不好，直接伸手牽過她：“別擔心了，先回去上課吧。”
周文曉咬了咬嘴唇，有些猶豫：“小梔，能跟我來一下嗎？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
慕梔一愣，隨即笑道：“可以呀。”
她說完，看向明霈嫣：“阿嫣，那要不你先回教室？”
明霈嫣點點頭，便自已回到教室。
她離開後，留在原地的兩人，轉身往女寢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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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第一節課。
這節課是英語，楊知予照慣例給12班講課。
但剛講了沒多久，蔣珞寧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
她對楊知予笑了笑：“楊老師，我找個學生。”
她說完，視線掃向後排：“席毓楠和程星翊，出來一下。”
席毓楠正在做筆記，聽到她的話不由愣了一下，但還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有些疑惑，目光下意識地望向慕梔。
慕梔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對他點了點頭。
席毓楠心領神會，轉身走了出去。
而程星翊以為蔣珞寧喊他們，是要處理席毓楠打他那件事，心裡還挺高興。
他走之前，還不忘向周文曉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慕梔將一切盡收眼底，心裡不由得冷笑。
等著，一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蔣珞寧見他們出來了，就對著楊知予點頭示意，然後便帶二人離開。
眾人也以為是要處理席毓楠打人的事，都在下面竊竊私語。
楊知予：“好了，安靜，我們繼續上課。”
見她如此說，眾人也不敢再鬧騰，只能安心聽課。
只是，課上了沒多久，校園裡就響起了一陣警笛聲。
所有人心中都忍不住驚奇，他們也沒想到這次的事情會這麼嚴重，竟還驚動了警察。
他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都探頭偷偷往外看去，只可惜什麼都看不到。
沒多久，蔣珞寧再次出現在教室門口，班裡的同學也都瞬間安靜下來。
她看向教室裡，神情有些嚴肅：“周文曉和明慕梔，你們倆出來一下。”
周文曉和慕梔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明白找她們是為了什麼事情。
事情到了這一步，周文曉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她用指甲用力的扣著手背，企圖分散一下注意力。
慕梔拉過她的手，低聲道：“我在，別怕。”
周文曉點了點頭，反握住慕梔的手，然後跟著蔣珞寧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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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進去的時候，房間裡站著的、坐著的，加一起有好多人。
警察、老師以及席毓楠和程星翊等各相關人員，甚至連校長都驚動了。
見到人進來，為首的警察看向她們：“你們誰是報案人？”
周文曉嚥了咽口水：“我。”
她之前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報警。
她心裡不是不害怕，可她是真做不到對現在的一切都冷眼旁觀。
考慮到案件的特殊性，學校特地找出幾間空教室，當作問訊的場所。
周文曉作為受害人，在蔣珞寧的陪同下跟著女警去做記錄了，而慕梔他們作為目擊者，則去了另一間教室。
周文曉那邊的詢問進行地很順利，但慕梔這邊卻遇到了阻礙。
在整個問話過程中，程星翊始終否認自已做過這些事。
程星翊溫文爾雅：“我和他們平時都沒什麼交集，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這些事根本就和我沒關係，警察叔叔，你們可一定得還我清白。”
當初的錄影都毀了，他知道周文曉手中沒有證據，自然是有恃無恐。
他話音剛落，教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負責詢問周文曉的女警走進來。
她對負責問訊的男警察耳語幾句，便坐在了旁邊。
那男警察看向程星翊，問道：“既然這麼說，那你又如何解釋，報案人指控你這件事。”
程星翊：“我之前曾幫過她幾次，她也因此對我心懷好感。她向我表過白，但被我拒絕了。可我實在是沒想到，她如今竟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說著，嘆了口氣：“她年紀還小，估計是一時誤入歧途，我也不怪她，就是希望呀，她能就此好自為之。”
他一臉愧疚，說的那叫一個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