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週過的極快,轉眼就到了週五。
下午放學後,慕梔還在收拾書包,林若簫就出現在12班門口。
林若簫:“楠哥,打球去嗎?”
他說完,還沒等席毓楠說話,又看向慕梔道:“明慕梔,去看我們打球嗎?”
聽到這個問題,席毓楠默默咽回了嘴邊的話,也在等著慕梔的答案。
慕梔搖頭:“我還有其他安排,就不去了。”
明熠和謝宛伊這周出差,家裡只有她和明霈嫣兩個人。
恰逢週末,所以明霈嫣約了她晚上去看電影。
“好吧。”林若簫有些遺憾,轉而又看向席毓楠:“楠哥,去嗎?”
席毓楠微微蹙眉:“不去。”
林若簫:“行吧,不去算了,那回家吧。”
慕梔:“你最近不用去陪你女朋友嗎?”
林若簫的女朋友是10班的,挺漂亮的,學習也不錯。
他之前說,他女朋友比較粘人,所以每次放學他都會和女朋友一起。
但這一週,他天天來找席毓楠,不是打球就是一起回家。
慕梔難免有些好奇。
聞言,林若簫臉色一僵,神色有些難堪:“分手了。”
他前女友上次跟別人合夥算計他和席毓楠,當時他手機上的訊息就是她前女友刪的。
這件事觸及了林若簫的底線,兩人大吵一架後,不歡而散。
“啊?”聽他這麼說,慕梔不免有些尷尬:“那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提起的,真的對不起。”
林若簫:“沒事。”
他嘴上說著沒事,但語氣中卻難掩失落。
他是真的喜歡他前女友,也是真的用了心。
她喜歡喝奶茶,他就陪她去喝,哪怕自己並不喜歡。
她生氣他就去哄,她有事他就隨叫隨到……
他沒什麼戀愛經驗,但卻願意為她努力做好每一件事。
可他的付出,最後卻只換來這樣一個結果,尤其是還差點害了席毓楠,他又怎麼能不難過呢!
他是真為她想過未來的,只是可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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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
慕梔和明霈嫣從餐廳出來,準備再去其他地方逛一逛。
電影是慕梔選的,午夜場、恐怖片,很符合她的調調。
電影放映距現在也還有挺長一段時間,但既然已經出來了,她們覺得也該玩個盡興。
走到車旁的時候,慕梔隱隱聽到有貓叫。
兩人經過一番尋找,最終在旁邊的車子底下發現了一隻小貓。
這隻貓並不大,渾身髒兮兮的,都快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它的腿似乎是骨折了,蜷縮著不能動,身上還有好幾處菸頭的燙傷,毛也缺了好幾塊,看著怪可憐的。
慕梔和明霈嫣商量了一下,把它送到了最近的寵物醫院。
小貓除了腿骨折,其他地方的傷都不是很重,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恢復。
醫生檢查後給它做了簡單的包紮。
慕梔她們沒養過貓,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它,就只能把它暫時寄養在醫院裡。
小貓沒事,她們提著的心也能放下了。
從醫院出來後,兩人在路上悠閒地走著。
明霈嫣:“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殘忍,竟對一隻小貓下手。”
醫生剛才說小貓的腿是被人掰斷的,估計是被人虐待了,也不知道它是如何逃生的。
她之前聽別人隱約提起過這樣的事,但現在親眼所見,確實讓人很氣憤。
它那麼小,那麼乖,到底是多狠心的人才能對它下手啊。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有些事你杜絕不了的。”慕梔摸了摸明霈嫣的頭:“別生氣啦,氣到自己多不划算啊。”
明霈嫣有些不開心,感覺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慕梔停下腳步:“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明霈嫣:“你有什麼想玩的嗎?”
慕梔思索一番:“我想……”
她話剛出口,隱約間就聽到了一些不太尋常的聲音。
慕梔看向明霈嫣,明霈嫣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聽到了。
兩人都沒再說話,一時之間,周圍安靜的能聽見風。
“就這點錢,你打發要飯的呢?”
粗獷的男聲停下,隨即響起了一道女聲。
聲音顫抖,其中還夾雜了些哭腔。
“我,我身上就這麼多錢,都給你們了,你放過我吧。”
聽到這個聲音,慕梔眼睛驟然睜大。
她看向身後的保鏢,示意他們過去看看,必要的時候進去救人。
自從經歷過綁架後,謝宛伊是恨不得把整個明家的保鏢都派給慕梔。
她每次出門,身邊都會跟著好幾個人。
不過,慕梔對此倒也樂在其中。
她們現在站的這個地方,再往前是一個巷子口,聲音就是從裡面發出來的。
“身上就這麼多錢?我怎麼不信呢!我看,不如讓兄弟們搜一搜!”
男人說著,笑得有些猥瑣,旁邊的人也跟著起鬨。
“我看你……臥槽,誰打老子……”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在老子的地盤也敢撒野,兄弟們,給我教訓教訓他們。”
“……”
聽著裡面的聲音,明霈嫣握住慕梔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兩人就這樣站在原地,始終沉默不言。
直到一切聲音都逐漸平息,路銘珂走了出來,對慕梔道:“裡面是你的那個女同學,她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對,你要去看一下嗎?。”
他經常跟著慕梔,對她的同學也見過不少。
聞言,慕梔點點頭,快步走了進去,而明霈嫣也緊隨其後。
剛才聽到聲音的時候,她就猜到裡面是誰了。
她走到牆角,撫了撫女生的肩膀:“曉曉,你別怕,我是小梔,現在已經沒事啦。”
這個抱著頭蹲在牆角的女生,正是周文曉。
周文曉聽到聲音,抬頭望向慕梔。
在看到熟悉的容顏後,滿心的委屈和恐懼,一下子湧了出來。
她一把抱住慕梔:“嗚……小梔……”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周文曉哭的泣不成聲。
慕梔攬著她,緩緩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撫:“沒事了,曉曉,已經沒事了,別怕。”
周文曉趴在慕梔的肩上不知哭了多久,感覺要把這一輩子的委屈都哭出來了。
緩了一會,理智終於回籠,周文曉覺得有些尷尬,但又捨不得放手。
從小到大,這是她獲得的為數不多的溫柔,她捨不得這片刻的溫暖。
慕梔以為她還在害怕,倒也沒有說什麼,依舊默默安撫著她。
見慕梔安撫住了對方,路銘珂才開口問道:“那這些人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