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怎麼?想吃?”
黎簇翻了個白眼說道:“廢話,你不餓嗎?”
吳邪笑了笑起身走向了張清山,蹲下身子說道:“多少錢?我買一盒。”
張清山想了想,她媳婦給的盒飯還有三盒,她帶的還有六盒。
“一萬。”
“行,水呢?”
“十萬。”
黎簇炸毛了,從後面跑過來:“你也太黑了吧?盒飯才一萬,水十萬啊?”
張清山眨了眨眼仰著頭看著黎簇問道:“小孩。這是哪裡啊?”
“沙漠啊。”
“沙漠最缺什麼啊?”
黎簇抿了抿唇不說話了,吳邪笑著說道:“沒事,小朋友的價值觀受了點衝擊,不用理他,我給你。”
張清山這才低著頭從包裡掏出一盒盒飯遞過去,吳邪看了一眼包說道:“怎麼?還不一樣?”
包裝不一樣。
“愛吃不吃。”
吳邪笑了笑,拿著盒飯和水拉著黎簇回去坐下,將盒飯遞給他:“吃吧。”
黎簇看了看手裡的盒飯又看了看吳邪:“那你呢?”
“我不餓。”
說著吳邪拿出水倒在杯蓋裡抿了一口,然後把水遞給了王萌,黎簇看了看說道:“我們三個一起吃吧。我,我一個人吃不完。”
吳邪和王萌對視了一眼然後笑了。
蘇難看著張清山:“給我一盒。”
“一萬。”
“你是真的摳!回去給你。”
張清山笑著遞過去一盒:“我這可是正經買賣。你情我願的事情而已。”
其他人一聽價格都嚇到了,也沒人敢說買了。只有露露推了推馬老闆:“老馬,我也想吃。”
馬老闆看了一眼張清山:“給我兩盒。”
張清山頭都沒抬:“不賣。”
其他人都看著這一幕,不是,怎麼不賣了?不是看著還有好幾盒嗎?
“你什麼意思啊?我們家老馬出不起錢嗎?”
張清山冷笑一聲說道:“不賣,聽不懂嗎?”
廢話,你們註定要死在這,我賣給你們,錢都收不到。我圖什麼?圖個樂子嗎?
礙於張清山的狗樣子,馬老闆安撫住了露露。他們可打不過這個瘋女人。
吃了點東西休息了一會之後,馬日拉繼續帶著他們找海子。
但是吧。
我找啊找不到啊。你還在想些什麼~
直到夜色降臨,眾人都累的一批,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海子依舊是連個面都沒有見過。
沙漠的夜晚。
嘖。
黎簇抽了抽嘴角側過頭看著張清山:“我說,你能別唱了嗎?”
張清山起身走到黎簇身邊,一把將想跑的黎簇壓的重新坐下去說道:“不好聽嗎?”
“好,好聽。”
“那我繼續?”
“你,你繼續,你繼續。”
張清山就坐在了黎簇身邊,繼續唱歌,但是。換了一個風格。
剛才是羊癲瘋。這會就是萬人迷了。
黎簇看著張清山的側臉,聽著張清山低沉的嗓音唱著一曲小調,很奇怪的音色,從沒聽過這樣的小曲。
“你,你這是什麼歌啊?”
“山歌。”
黎簇看著張清山想了想問道:“你殺人的時候,不害怕嗎?”
張清山愣了愣,然後低著頭嘴角掛著一絲苦笑:“怕嗎?如果我是你這個年紀,我自然會怕的。可惜,已經過了怕的時候了。”
黎簇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想啊,我怎麼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鬼地方。”
側過頭看著黎簇,張清山挑了挑眉問道:“那你為什麼會來?”
黎簇張了張嘴,沒說話。比起張清山,他,他更相信吳邪。
雖然是吳邪把他綁來的,可是吳邪答應他了,會帶他活著回家的。
看著黎簇,張清山明白,吳小狗的攻心計奏效了。
劇本里,吳小狗為了小哥,將黎簇丟在了回家的火車上。所有人都在心疼吳小狗丟了天真。
有多少人記得,這孩子才17歲。
眨了眨眼,張清山側過頭看著遠處走過來的吳邪輕聲說道:“黎簇。”
“啊?”
“我會帶你回家的。”
說完張清山就起身離開了,黎簇愣了愣,吳邪坐了下來看著黎簇望著張清山的背影問道:“怎麼了?”
黎簇回過神看著吳邪,猶豫了一下:“沒事。”
吳邪挑了挑眉,眼神隱晦的打量了一下張清山那邊笑了笑說道:“黎簇。”
“啊?”
吳邪雙手撐著後面的沙子,身子往後仰了仰抬頭看天輕聲問道:“我和李四,你覺得你對誰的印象好?”
黎簇愣了愣然後說道:“都不怎麼好,一個綁架我,一個殺人不眨眼。”
但是。綁架他的人,會因為他餓花大價錢買飯給他,還說自已不餓。
殺人不眨眼的人會救他,還說會帶他回家。
黎簇覺得,這兩個人都有病。兩個變態。
聽到黎簇的話,吳邪抽了抽嘴角,不是,他哥是有毒嗎?這才多久,黎簇這個小屁孩就動搖了?
嘖。他哥還真是會給他找麻煩啊。
吳邪坐起身子拍了拍黎簇的肩膀:“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我會保護你。”
湊近黎簇,吳邪小聲的說道:“黎簇,如果我死了,記住了,要麼找王萌,他會保護你,要麼,找李四。她也會保護你的。”
說完就起身去休息了。黎簇皺了皺眉,不是,你這話。他怎麼聽著怪怪的?
黎簇起身走到了吳邪旁邊躺下休息。一直在想這句話的意思。直到迷迷糊糊快睡著了。
腦子突然靈光一現。
猛的睜大眼睛坐了起來。
正準備問吳邪什麼,一轉頭就看到了本來守夜的張清山不見了。
嗯?人呢?
黎簇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張清山,想了想起身在周圍找了起來。
而此刻的張清山正在哄媳婦呢。
她給蘇難的水裡下了安眠藥,然後將那些人一個個都掐暈了。她得先哄哄媳婦。
不然媳婦跑了怎麼辦?
尤其是她晚上還對黎簇說了那句話,萬一媳婦吃醋了怎麼辦?
所以張清山來了。
黑瞎子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沒說。直接把人壓在懷裡親了起來。
張清山笑了笑,任由黑瞎子在她唇上親著,直到他要留下印子才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