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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玄石藏秘辛,舊案起疑雲!

葉凡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蘇晚和苗一刀耳邊炸響。

“葉神醫,您…您說什麼?”蘇晚臉色煞白,聲音都帶著顫抖。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葉凡,彷彿想從他臉上看出這只是一個荒謬的玩笑。

苗一刀也是一臉錯愕,他行醫多年,見過各種奇症怪病,也聽過不少恩怨情仇,但葉凡此刻的推斷,實在太過駭人聽聞。

葉凡看著蘇晚,神情嚴肅:“蘇姑娘,令堂體內的寒毒,並非一日之功,而是常年累月,被人以特殊手法,配合某種引子,緩慢侵入。而那股怨煞之氣,與其說是令尊過世帶來的悲傷鬱結,不如說是長期生活在某種陰影和恐懼之下,積壓在心底的怨憤與不甘。”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桌上那塊“玄水星石”上:“這塊石頭,靈氣純淨,有滋養身體之效。若只是尋常佩戴,對令堂身體有益無害。但如果,有人刻意利用它的特性,再輔以陰寒毒物,日積月累,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令堂的身體拖垮。而令尊當年的死,若真是普通的山匪劫掠,為何偏偏是他?為何那批價值連城的玉石原礦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卻獨獨留下了這塊看起來並不起眼的‘玄水星石’?”

蘇晚聽得心神俱裂,身體搖搖欲墜。她從未想過,父親的死和母親的病,背後竟可能隱藏著如此歹毒的陰謀。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喃喃自語,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記憶中,父親溫和慈愛,母親賢淑善良,他們與世無爭,怎會招來如此橫禍?

苗一刀眉頭緊鎖,沉吟道:“小凡的推測,雖然大膽,卻並非沒有道理。老夫也曾聽聞,有些歹毒之輩,會利用某些天材地寶的特性,反過來施展陰毒手段,令人防不勝防。若真如你所說,那蘇夫人的病,就不僅僅是病,而是……謀害了。”

“謀害……”蘇晚嬌軀劇震,如遭雷擊。這兩個字,像兩把尖刀,狠狠刺進她的心臟。

葉凡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蘇姑娘,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若不找出真相,令堂的病,即便暫時穩住,也難保不會再次復發。而且,幕後黑手若仍在暗處,你們母女的安危,也難以保證。”

蘇晚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擦乾眼淚,眼神中閃過一絲與她柔弱外表不符的堅毅:“葉神醫,您說得對。無論真相多麼殘酷,我都要查清楚!為了我爹,也為了我娘!”

葉凡點了點頭,對她的反應頗為讚賞:“蘇姑娘,你仔細回憶一下,令尊當年發現的那批奇異石頭,除了這塊‘玄水星石’,還有沒有其他的特徵?或者,令尊在遇難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或者提到過什麼可疑的人?”

蘇晚努力回憶著,眉頭緊蹙。年幼時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但關於父親最後一次出門前的情景,卻 strangely清晰。

“我想起來了!”蘇晚眼睛一亮,“爹爹那次出門前,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他還特意叮囑娘,說他這次發現的礦脈非同小可,裡面有一種石頭,色澤暗沉,卻能在夜晚發出微弱的熒光,觸手溫熱,他懷疑那是一種從未被發現過的能量礦石,價值可能遠超尋常玉石。他還說,已經有人盯上了那個礦脈,讓他要格外小心。”

“夜晚發光,觸手溫熱的能量礦石?”葉凡和苗一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這種特性的石頭,他們聞所未聞。

“他還說,”蘇晚繼續道,“與他同行的,除了幾位信得過的老夥計,還有一個新加入的,據說是關外某個大商行的管事,姓……姓錢,叫錢通。爹爹說,這個錢通出手闊綽,對玉石的鑑賞也頗有見地,但總給他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有些提防。”

“錢通?”葉凡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裡。

“那批玉石原礦,除了那所謂的能量礦石,還有什麼特別的嗎?”苗一刀問道。

蘇晚搖頭:“其他的,爹爹沒有細說。只說品質極高,是他見過最好的一批。他還從帶回來的樣品裡,挑了一塊品相最好的羊脂白玉,給我雕了一個小兔子,我一直貼身戴著。”說著,她從頸間取出一個用紅繩穿著的玉兔,玉質溫潤細膩,一看便知是上品。

葉凡接過玉兔,入手溫涼,並無異常。他將玄醫靈氣注入其中,仔細感知,玉石內部結構純淨,並無任何不妥。

“這玉兔很正常。”葉凡將玉兔還給蘇晚,“看來,問題還是出在那些奇異的‘能量礦石’上,以及那個叫錢通的人。”

苗一刀捋著鬍鬚,分析道:“如果蘇老弟當年真的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引來歹人覬覦,倒也合情合理。只是,對方既然劫走了礦石,為何還要對蘇夫人下慢性毒手?難道……他們認為蘇夫人知道些什麼?或者,那塊‘玄水星石’,對他們而言,還有其他的用處?”

葉凡沉吟道:“有兩種可能。一是,幕後黑手認為蘇夫人可能知道其他‘能量礦石’的下落,或者那礦脈的具體位置,所以用慢性毒藥控制她,逼她開口。二是,這‘玄水星石’本身,就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或許是某種邪惡儀式的關鍵,或許是用來溫養某種邪物。”

蘇晚聽得心驚膽戰,小臉愈發蒼白。

“葉神醫,那……那我娘她豈不是很危險?”

“目前來看,對方的毒計已經持續了三年,說明他們並不急於一時,或者說,他們還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葉凡安慰道,“現在我們有了警覺,他們再想暗中下手,就沒那麼容易了。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錢通,或者與令尊當年同行且倖存下來的老夥計,或許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線索。”

蘇晚黯然道:“與爹爹同行的老夥計,當年為了搶回爹爹的遺體,也大多受了重傷,這些年陸續都……都過世了。只剩下一位張伯,當年他傷得最輕,事後便舉家搬遷,不知去了何處。至於那個錢通,事發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沒有出現過。”

線索似乎一下子都斷了。

苗一刀嘆了口氣:“看來,這樁陳年舊案,想要查清楚,並非易事啊。”

葉凡卻不這麼認為,他看著蘇晚,問道:“蘇姑娘,令尊當年常去關外,可有固定的落腳點,或者相熟的商號?”

蘇晚想了想:“爹爹在關外的遼城,有一家相熟的客棧,叫‘悅來客棧’,老闆姓王,與我家是世交。爹爹每次去遼城,都住在那裡。或許……王伯伯會知道些什麼?”

“遼城,悅來客棧。”葉凡點了點頭,“這是一個重要的線索。蘇姑娘,令堂的病情,我會每日過來為她施針調理,暫時壓制毒性。你這幾日,也多注意觀察,看看家中或者附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

“我明白。”蘇晚用力點頭,眼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送走葉凡和苗一刀,蘇晚回到母親床前,看著母親雖然虛弱卻平穩的呼吸,心中百感交集。她握住母親的手,輕聲道:“娘,您放心,女兒一定會查明真相,為您和爹爹討回公道!”

而葉凡和苗一刀回到天凡堂,兩人都是神色凝重。

“小凡,此事牽扯甚廣,恐怕不是那麼簡單。”苗一刀憂心忡忡,“那個噬生堂還未解決,現在又冒出這麼一樁陳年命案,而且可能與什麼未知的‘能量礦石’有關。江北市,真是越來越不太平了。”

葉凡也是眉頭緊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蘇家的事情,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觀。只是,那‘雪魄冰蓮’……”

提到雪魄冰蓮,苗一刀也是一臉愁容:“極北苦寒之地,萬丈玄冰之下……談何容易啊。就算我們知道去哪裡找,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恐怕也難以應付那等險惡環境。”

葉凡默然。實力的不足,再次像一座大山般壓在他心頭。無論是面對噬生堂的鬼臉面具人,還是尋找傳說中的天材地寶,都需要強大的實力作為後盾。

就在這時,醫館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夾雜著幾聲怒喝和慘叫。

“怎麼回事?”葉凡和苗一刀對視一眼,立刻起身向外走去。

只見天凡堂門口,不知何時圍了七八個手持棍棒的潑皮無賴,正對著醫館指指點點,罵罵咧咧。地上還躺著兩個天凡堂的學徒,捂著肚子,顯然是被人打了。

為首的是一個滿臉橫肉,脖子上帶著大金鍊子的光頭大漢,他一腳踩在天凡堂的門檻上,囂張地喊道:“哪個是葉凡?給老子滾出來!敢動我秦少的人,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葉凡眼神一冷。秦逸風?這傢伙,果然還是不死心!

“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凡堂門前行兇傷人,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葉凡緩步走出,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光頭大漢見葉凡出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喲,你就是那個什麼狗屁葉神醫?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老子是黑虎幫的豹哥,今天來,是替我們秦少給你個教訓!識相的,乖乖跪下磕三個響頭,再自斷雙臂,爺或許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黑虎幫?秦逸風的狗腿子?”葉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憑你們這些雜碎,也配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媽的!小子你找死!”豹哥勃然大怒,一揮手,“兄弟們,給我上!打殘了算我的!”

那幾個潑皮無賴聞言,立刻揮舞著棍棒,凶神惡煞地向葉凡衝了過來。

周圍的百姓見狀,紛紛嚇得後退,生怕被殃及池魚。

苗一刀剛想上前,卻被葉凡攔住了。

“苗老哥,些許跳樑小醜,無需您老動手。”葉凡活動了一下手腕,眼中寒光一閃。他正愁找不到機會立威,震懾一下那些宵小之輩,秦逸風這就把人送上門來了。

面對衝上來的棍棒,葉凡不閃不避,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切入人群。只聽得“砰砰啪啪”一陣悶響,伴隨著幾聲淒厲的慘叫,那些潑皮無賴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一個個鼻青臉腫,哀嚎不止。

那豹哥看得目瞪口呆,他甚至沒看清葉凡是怎麼出手的,自己的手下就全躺下了!

“你……你……”豹哥又驚又怒,色厲內荏地指著葉凡,“你敢動我?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

葉凡一步步向他走去,每一步都彷彿踩在他的心口上。

“我不管你是誰的人。”葉凡走到豹哥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我只知道,你今天,走不出這個門了。”

豹哥被葉凡的氣勢所懾,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秦少不會放過你的!”

“秦逸風?”葉凡冷笑一聲,“他若敢來,我連他一起收拾!至於你……”

葉凡突然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掐住豹哥的脖子,將他單手提了起來。豹哥一百八十多斤的身體,在葉凡手中,竟如同小雞仔一般。

“呃……放……放開我……”豹哥臉色漲紅,雙腳亂蹬,眼中充滿了恐懼。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今天,踢到鐵板了!而且是塊鋼板!

就在這時,一聲略帶戲謔的蒼老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呵呵,多少年沒回江北,沒想到家門口的年輕人,火氣都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