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的時間裡面。
西狄那邊確實動靜非常大。
三皇子一統其他的部落,然後把其他的部落全部都收攏在自己的腳下。
再接著學習大楚這邊的郡縣制。
讓自己的手下把那些郡縣全部管理起來,成為了那邊的縣太爺。
這樣極大的程度上面,把這些部落手裡面的軍權、行政權全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手上。
另外一邊,江湖上同樣也在發生鉅變。
西狄人,他們有一個聖山,叫劍山。
這個劍山幾乎是他們武林至尊的存在。
每一年,只要是他們的皇宮出現什麼變故,那麼劍山上面肯定會下來一些劍客。
這些劍客不但是武藝十分高強,而且他們也非常懂軍法,非常懂治國平天下。
這也是為何西狄王氏在幾十個部落當中,一直被尊崇為王室的原因。
西狄國打不過大楚國。
但是他們在江湖上面,一直都壓大楚國這邊的江湖一個腦袋。
也是他們一直都感到比較自傲的一方面。
但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幾個月的時間裡面,突然有一個大楚人揹著一杆很醜的劍,到了他們劍山之下。
第一天直接挑了他們所有的長老,沒有一個人打得過他。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又直接把他們的山主給引發出來了。
最終,劍山的山主被殺。
而這個人,就是肖十五。
肖十五的劍術非常的高超。
以前的時候,他很多次到劍山那邊去挑戰,每一次都落了一個失敗而逃。
並不是說代表他這個人就打不過別人。他的箭術就低人一等。
而是他缺乏一把好劍,每一次戰到一半之時,他的劍總是被對方用他們所謂的神劍給一劍斬斷。
這種情況之下,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繼續再站下去。
因為你一把斷劍,你怎麼可能打得過人家的神劍?
可以說是肖十五這一輩子都在挑釁劍山。
本質上面,確實也只是為了避免成為皇室的走狗。
但同樣的,能夠打敗劍山,也是他這一輩子的夢想。
現在,他終於做到了。
而他在做到的第一時間,就把信通到了石毅這邊。
而且也和他講的很清楚。
說他前半輩子一直都不想成為皇室的走狗,也認為他們的劍宗不可能一輩子成為別人的走狗。
而且皇室的人這些年以來,對他已經日益不滿。
無數次派了手下過來刺殺於他,他對皇室已經有了一種怒火在心裡面燃燒著。
他也聽說了,現在大楚國境內已經發生了十幾起起義軍。造反的事。
所以他現在也決定投身於國內,準備創一番基業。
說的直白一點,那就是他希望石毅能夠揭竿起義。
一旦他揭竿起義的話,他肖十五第一個反應。
但石毅的意思是。
我們不要做反賊,我們靜觀其變,就算我們要反,也要等我把我老婆接回來再說。
現在。這個水劍客已經在馬不停蹄地朝著國內趕,因為他在那邊殺了劍山的山主。
不但殺了他們的為頭人,還把下面十幾個長老也長了個七七八八。
那個三皇子現在已經震怒,現在在發動所有的軍隊在到處找他。
他是大楚國第一劍客,但並不代表他一人就可以面對千軍萬馬。
所以,他現在也正在逃亡的路上,正逃往大楚國。
而且在信中已經有了一溝通,他會直接到京都。
也就是說,讓石毅先直接到京都那邊去參加春闈。
三嬸他們在聽到石毅這般講之後。
只能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但最終還是很擔憂的講了一句。
“孩子嬸嬸只有一句話。”
“你爹孃死的時候,一直在和我講,不管怎麼樣,也讓我看著你成家立業。”
“你把你委託給了我們,我們也沒有兒子,咱們家也就你這麼一個後人。”
“更別說咱們這麼多人,現在都已經是在靠著你吃飯,如果你出事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所以千萬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石毅點了點頭。
隨即和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告別。
心裡面牢牢記著這些人的人情味。
穿越到這個世界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猛然之間已經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已經開始有很多讓他眷戀的東西。
比如說面前的這些親人,這些樸實無華的人。
他們擔心我出事,那是真真切切的。
就這樣,他們踏上了旅程。
4個月之後。
從西關到大楚國京都這一段路是非常難走的。
畢竟是從邊關到最核心的皇權城市。
一路上經歷了各種各樣的磨難。
有時候要跨山越海,有時候要趟著水過路。
因為這邊也沒有一條官道。
大楚皇室一直都是這麼一個思想。
那就是,如果邊關已破,我們要怎麼去防禦西敵人打到我們京都來?
所以這麼多年時間以來。
大楚在。全國各地修了很多的官道、直道。
但唯獨到邊關城市,不會有任何。
因為他們害怕一到那邊破關,那麼敵人就會沿著官道快速的到達京都。
由此可見,大楚的皇室從立國的開創第一代皇帝開始。
他們心裡面就一直都在想著,邊關城市隨時可以丟棄。
至於邊關的老百姓,也從來沒有一個人會把他們當成是一回事。
這就是皇室的冷血無情。
京都非常的繁華,遠不是西關鎮所能相比。
你站在這個城市最高樓看過去,連綿起伏,全部都是街道、房子,而且到處都是人。
不得不說,京都這個地方,現在也已經是一個兩極分化非常嚴重的地方。
你在一些青石的大馬路上面,繁華的街道上面,經常可以看到一些穿著綾羅綢緞的公子小姐們穿街而過。
還可以看到那些皇宮裡面的頂級大人們,他們坐在一些高頭大馬的大轎子馬車裡面,穿街走過去。
這些人穿過街道之時,他們看向那些街邊坐著的老百姓,從來沒有一點的憐憫之心。
反而還會有一種高高在上。另有種乎的態度。
給人一種非常諷刺、非常難受的感覺。
但這些老百姓似乎都已經習慣了。
因為他們從出生開始就被別人給教育,我們要忠於皇帝,我們要忠於那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