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
張強被縣太爺派到了石關鎮,主要是因為師爺張笑川慫恿。
知道那邊有人囤積了皮毛,賺了很多銀子。
準備把這個主叫到縣裡來搜刮一遍。
並未告訴張強,這個主具體是誰,只告訴了他應該是通知誰。
張強於是就去了王朝興的門市。
並給了王朝興一個令牌。
所以他並不知道石毅為何會拿著王朝興的令牌。
石毅笑了下:“是的,我在王掌櫃的門市裡做夥計,代表我們掌櫃過來的。”
張強聽到這裡,眉頭緊鎖。
因為他在石關鎮聽了一些關於王朝興的事。
都說這人背後有軍方撐腰。
如果是這樣,動這小子,估計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但他對這小子,有種莫名的不爽。
不管你是不是王朝興的人,我半途中殺了你,誰知道是我做的?
“很好看嗎?”
就在他盯著石毅,一臉沉思的時候。
石毅語氣突變。
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但怎麼都感覺有種在戲弄張強的意思。
張強思緒被打斷,眉頭緊鎖:“你這個語氣和我講話,就不怕得罪我?”
“昨日客棧之事,我叫你們,你直接就走,應該給我道歉。”
石毅搖了搖頭,隨即坐下。
“你不夠資格讓我給你道歉,一縣衙的小吏,手裡擰著一根雞毛,就以為自己是太上老君?”
“你!”
“好大的膽子!”
張強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敢用小吏來稱呼他。
他做了縣衙捕頭之後。
家中長輩都在祖宗面前跪著,喊過他張強已經光宗耀祖過了。
你現在竟然這麼形容?
看你這神態,有看不起我的意思?
山野螻蟻,哪兒來的自信。
壓制下了火氣之後,目中殺光冒的騰騰起。
“小子,你果然和你二嬸講的一樣,不知禮數。”
“時常自我作死!”
石毅笑了下:“既然提到了張麗霞,那就有話和你講。”
“讓張麗霞趁早從我們石牛寨滾蛋。”
“我爹給我留下來的東西,他們已經不要臉的霸佔了多年,我也隱忍了多年。”
“現在我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別到時候,死在了我手上。”
“大膽!”
張強徹底爆炸,鏘的下,就把他的佩刀給抽了出來。
不過,正準備下一步之時。
背後傳來了師爺張笑川的聲音。
“張捕頭,你在做什麼!”
“趕緊給我回到你自己的位置,王大人馬上就要來了!”
張強回頭看是師爺,趕緊收起了刀。
然後扭頭就走。
不過,走的時候,惡狠狠的盯了石毅一眼
儼然已經起了殺心。
石毅卻泰然自若。
張笑川也惡狠狠的盯了他們一眼。
尤其是對石毅身邊的王洪濤。
王洪濤不敢怠慢,趕緊起身對著不遠處的張笑川拜了下。
張笑川不領情,冷哼了一聲,當做沒有聽到。
也扭頭就走。
王洪濤一陣尷尬,但又嘀咕著罵了句。
“這個老東西,老子上次為了讓他幫忙,給他當了那麼多天的狗。”
“萬萬沒有想到,最後翻臉不認人。”
說的是石毅一開始的計劃,想讓縣裡出面,澄清瘟疫謠言的事。
但這個師爺獅子大開口,動不動就是我要分你們幾成利。
也幸好石毅在望山書院有門路。
但這個張笑川可不是一個就此罷休之人。
後邊又找了王洪濤幾次。
意思是,哪怕你們沒有透過我,但你們也要拿銀子出來。
貪得無厭。
王洪濤一直在和他打哈哈。
石毅也盯著張笑川的背影看了一眼。
“老狐狸,不聽話就砍了賣皮吃肉。”
“他最好別招惹到我頭上來。”
說完端著邊上的茶水喝了口。
但桌子上的那些商賈老爺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們兩個。
一開始,和張捕頭好像有過節。
明顯已經感覺到了張捕頭身上的殺氣。
結果又好像和師爺有過節。
這特麼誰啊,這小子。
咱們縣裡以前也沒有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啊。
當即就有人馬上起身:“各位老爺,我那邊恰巧有個熟人,就不在這邊坐了。”
“阿哈。我那邊也有個熟人,多日未見,肯定要喝上一杯,告辭。”
“是嗎這麼巧,我那邊也有熟人。”
就這樣,不過片刻的功夫,桌子上的人馬上找著藉口離開。
生怕被張捕頭和師爺看到他們和這小子站在一起。
惹來無妄之災。
石毅也懶得搭理他們,就他們幾人一桌子,倒也清閒。
不過,他們的事很快就被邊上幾桌之人議論紛紛。
都在議論,這兩小子是什麼身份。
竟然把縣衙師爺,捕頭都給得罪了
就不怕找死嗎。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縣太爺王守仁來了。
王守仁是個官迷,無論在哪裡,他那一身的官服肯定是要穿著的。
走路四平八穩,充滿了官氣。
一過來,很多人就圍著他各種拍馬屁,他也很享受這種馬屁。
一番寒暄之後,這裡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桌子上。
王守仁端著那股子架勢,走到了他們幾桌人當中。
隨即開口。
“各位,咱們也不說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我相信你們應該也知道了些許。”
“各位之所以能夠有現在富足的生活,那都是因為朝廷開明,給你們創造了一個很不錯的環境!”
“可如今,朝廷有困難,我們是不是應該要站出來,替朝廷分擔壓力?”
下面的人,剛剛還對著王守仁一頓馬屁拍的。
都把王守仁都給整興奮了。
以為今日之事,必定一帆風順。
自己隨便號召,他本縣治下的這些商賈老爺們,必定肝腦塗地,砸鍋賣鐵的支援他。
結果沒想到,這些老爺們。
前一秒,還在拍他馬屁,在他面前表忠心。
結果當自己把話題擺正之後,現場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現今的大楚,不但老百姓恨之入骨,期待真龍在現。
連這些商賈們,也無比厭煩。
人心是肉長的,他們雖然也是為富不仁。
但當他們看到路邊餓死骨,人命如草菅,又見皇室皇族鋪張浪費之時。
誰心裡都會有些不爽。
氣氛忽然壓抑
張捕頭看沒有人開口,突然把刀拔了出了來。
他一把刀,他手下那些捕快們,同樣也開始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