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為民故事講完時間已經不早了，加之天也太冷了，今天就沒回鑼鼓巷。

睡覺時本打算還是把老四趕到二床上，但小軍今天說什麼也要陪大哥一起睡，沒辦法李為民就只好由著他。

不過這也有好處，就是小孩子身上熱，就跟個小火爐一樣。

李為民抱著小火爐感覺暖和多了，一點也不感覺冷，睡的很是香甜。

剛吃過早飯，張淑芹就把李為民趕出了家門。

並塞給他一盒正明齋的點心和一包糖果，讓早點到湘雲家，把人給接過來。

並指揮老二、老三開始打掃房間。

李為民騎車出了甘井衚衕，看了看錶，才八點鐘不到，感覺時間還早。

經過鑼鼓巷時先回了趟家，好好收拾一下，待會再去湘雲家。

剛回四合院停下車時，就見傻柱耷拉眼無精打采拉著輛板車從外面回來了，噫？這大早上的，傻柱這是幹嘛去了？李為民剛想湊近詢問一下，臥槽，好臭！趕忙後退一步捂住鼻子說道：“柱子哥，你身上怎麼這麼臭？掉糞坑啦？”

“為民，你小子別扯淡，唉！這不是棒梗奶奶昨天夜裡又是拉稀，又是肚疼的，估計是我送她上醫院時沾身上了……”賈張氏拉稀拉到上醫院了？不由感嘆，果然是人才啊！“啥情況？柱子哥，詳細說說！”

李為民一聽賈張氏這麼倒灶，心裡居然感覺很興奮。

也不嫌臭了，掏出煙就給傻柱和自己點上，急切的追問道。

傻柱猛吸了一口煙，就從昨晚幾家人吃餃子開始一直說到賈張氏做手術。

最後扔下菸屁股一腳踩滅，拉起板車說道：“為民不和你扯淡了，我得趕緊把車給老張還了，然後再去澡堂洗個澡，這味……”看著傻柱火急火燎的拉著車向後院趕去，李為民用手扇了扇空氣中還未消散的臭味，腦補出了昨夜賈張氏拉稀的過程。

昨晚，一大爺老倆口、聾老太、傻柱傻水兄妹倆在一大爺易中海的提議下，在賈家吃的冬至餃子。

可以說，為了將傻柱和賈家捆一起，昨晚易中海可算是大出血了。

不但包餃子的肉和標準粉是他出的，還從許大茂花了2塊錢買了只野兔，最後不但包了一大鍋餃子，還整了有葷有素4個菜。

晚飯時幾家人聚在一塊吃吃喝喝、說說笑笑，氣氛還是很和諧的。

易中海一邊和傻柱喝著小酒說著話，一邊見棒梗和小當兩孩子吃的那個開心，再見秦淮茹在其間忙來忙去。

心裡感嘆這才是他理想中自己老了以後的畫面，這不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早早就和一大媽回去了。

而聾老太年紀大了，也吃不了多少，只吃了一碗也就被傻柱兄弟攙扶回後院了。

秦淮茹和棒梗小當也是難得吃了頓好的，都吃了不少。

小孩子吃飽就容易犯困，秦淮茹照料著兩孩子睡了，本想收拾一下，但見婆婆還未吃完，就忙別的了。

見外人走了，賈張氏也放開了不少，剛才為了保持好婆婆好奶奶的形象，這麼好吃的餃子和菜她很剋制就吃了麼一點。

早就想等人走了好好大吃一頓。

於是賈張氏一口一個餃子還外加一口菜，感覺不大過癮。

還把老易和傻柱喝剩的酒也給喝了，痛快！賈張氏把最後一口酒喝下肚，舔舐著油光光的嘴唇，第一次覺得如此滿足！賈張氏吃完感覺有點口渴，喝了半瓢涼水，往坑上一躺鑽進被窩就睡下了。

不久就酣睡起來，還打起了小唿嚕，時而高昂，時而低沉……秦淮茹收拾完桌上的剩菜，又給小槐花把玩尿後。

等再把棒梗的舊衣服用縫紉機改小後，見時間也不早了，也就簡單洗漱下上床睡了。

此時整個院子也徹底安靜下來，只剩下西北風仍在怒號……半夜賈張氏正做著夢，她呀夢見自己掉河裡，又不會游泳，河水咕嚕嚕地朝她嘴裡直灌，她只能一邊掙扎一邊大喊救命。

河水灌的她的肚子也越來越大，終於“砰”的一聲，全吐了出來！小寡婦秦淮茹睡的正香，突然被一陣救命聲驚醒，是她婆婆！剛披衣服起身，又聽見“呯”的一聲，既而就聞到了一股臭味！她趕忙起身開啟燈察看，就見她婆婆己經醒了，正在床上打起了滾，口中還不斷哀嚎著。

“哎喲，疼死我了！”

伴隨著衣嚎聲，還是陣陣惡臭襲來。

賈張氏早就被疼醒了，見秦淮茹開燈過來，馬上叫喊道：“秦淮茹，快送我到醫院，疼死我了！”

秦淮茹聽了婆婆的嚎叫，又見她現在的模樣，加之那臭味，她婆婆不是裝的！雖然以前賈張氏也幾次裝疼逼自己掏錢給她買止疼藥，但能一眼就能看出是假裝的。

但現在她滿床打滾，疼的死去活來，一看就不似作偽，是真的肚子疼！“傻柱，快起來，我婆婆她出事了，得趕緊送醫院.”

秦淮茹到底是個女人，真遇了事，早慌的六神無主，只能求助傻柱。

深夜裡使勁拍打木門的聲音滿院皆清晰可聞。

隔壁的幾家也亮起了燈光。

很快二大爺和三大爺趕了過來，檢視情況。

兩人剛進門，就被那股臭氣逼了回來。

二大爺劉海中捂著鼻子遠遠看了一眼，說道：“這估計是腸胃炎，要不就是別的突發疾病，得趕緊送走，不然賈張氏就疼死了.”

秦淮茹聽完更上一臉愁容，不知如何是好。

一大爺易中海和傻柱兩人，今晚都喝了不少酒，睡得有點死。

這剛從睡夢中驚醒就趕緊跑了過來。

易中海一邊繫著棉襖紐扣一邊朝著幾人說道：“柱子，你去把後院老張的平板車推過來，咱們得把棒梗奶奶送醫院，不然要真是突發疾病……”傻柱推來了車，又強忍著惡臭使勁把賈張氏背起來，放到板車上。

只覺得對方體重嚴重超標，這差不多有小200斤了，快趕上鄉下農民養的大肥豬了。

易中海又對跟過來的一大媽說道：“秦淮茹要去醫院，你在家幫著照顧好孩子，我跟柱子去一趟.”

一大爺易中海跟一大媽說完，就幫著傻柱推著車往院子外面走。

此時車上的賈張氏早已經疼的暈了過去，身體還不自覺的抽搐著。

醫院裡。

醫生也是憑著“醫者父母心”的職業道德，強忍著惡臭和那灘屎黃。

經過一系列診斷，判交賈張氏是得了急性闌尾炎，需要立刻手術，但手術還需要親屬簽字。

小寡婦秦淮茹簽完字後。

醫生瞥了一眼確認了後，臨走前叮囑幾人道：“簽字確認後就去把手術費交了，十塊錢，後續的費用再通知你們.”

秦淮茹一聽到需要這麼多錢，立馬變了臉，眼淚都下來了。

這距離發工資還有一段時間，她現在也掏不出來這麼多錢。

於是眼淚汪汪、泣不成聲的向傻柱說道：“柱子……”何雨柱見秦淮茹看著他，翻遍了全身口袋，也只有一塊多錢，尷尬地說道：“秦姐，我這出來身上也沒帶錢，只有這麼多，再說也不夠啊.”

小寡婦見傻柱身上的確是沒錢，又轉過頭淚眼摩娑地望向一大爺，一大爺易中海見狀嘆了口氣，說道：“我先拿出來吧，等你有錢了在給我吧？”

“那太感謝您了一大爺，等我發了工資就還給您，主要是這段時間家裡事情有點多……”秦淮茹心中呼了口氣，只是手術費解決了，住院費、藥費還得需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