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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驚雷般的畫面

江城,聳入參天的摩天大樓是佔氏總部。

弧形防彈窗玻璃上,倒映著一抹頎長而秀挺的身形,菸灰色西服,尾指上戴的那枚,閃亮綠色鑽石發著耀眼奪目的光芒。

他佇在那兒,單手托腮,凝視著腳下的萬里蒼穹,瓊樓玉宇,無人能猜測出他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丁丁丁”警報器聲,打破了一室的靜寂與安寧。

刺耳的聲音在屋子裡來回迴旋著,提醒著他,有人闖入了他的私人領域,薄唇漾開一個淡然的弧度,誰有這麼大的膽?他蹙眉的同時,焰軍已匆匆推門而入,“六少,蕭子岑潛入櫻花島,要帶走沈小姐.”

“備汽艇.”

“是.”

焰軍跟隨在他身後風風火火趕回櫻花島。

一腳揣開了監控室的門,玻璃牆上,當看到無數個液晶螢幕上,大的,小的,都閃耀著同一個畫面,那就是落魄灰敗的男人,摟著他的女人,又吼又叫,又搖又晃,還瘋狂地對著櫻花林口不擇言的時候,佔京笙眉心即刻浮起三條黑線,太陽穴突突地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不到兩分鐘,就準確無誤地衝到了那片有人要給他戴綠帽的櫻花林子。

當櫻花林子裡出現佔京笙挺拔狂狷身形的時候,沈蔓幾乎都不敢相信,措手不及的她,心扭成了一團,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聽到自己用著囁嚅的聲音問,“你回來了?”

狂怒滔天的男人,並未理睬她,而是疾步衝到她們面前。

這時候,蕭子岑跪著,因為,剛才,慌亂而急切的時候,怕沈蔓不跟他走,所以,他從口袋裡掏出了鑽戒,跪下來向她求婚。

她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可惡卑鄙的男人就十萬火急趕來了。

他跪著,他站著,仰頭,他也看不清楚他的臉孔,只能隱約感受到他周遭散發出來的森冷氣息,好似一頭獵豹,隨時要將他碎屍萬段般。

真是可笑,不想在氣場上輸了一大截,蕭子岑站起身,拍了拍褲管上的泥塵,撣了撣衣袖上的點點塵灰,正欲要將戒指收起時,卻不料被人一手臂掃過來,手一抖,戒指就飄落於地。

滾了兩圈後,有人伸出一條腿,一腳將戒指踩在了腳下。

而踩他戒指的那個人,是一個叫焰軍的狗腿子。

空氣裡瀰漫著濃郁的火藥味,這股子火藥味兒發酵著,在等待著引爆的時間。

望著兩個男人挺拔而高大對峙的身軀,沈蔓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她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控制一些事情。

“六少,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試著給他解釋,沒想他手一揮,嘴裡迸出一個字,“滾.”

她知道,只有在憤怒到無法控制的時候,他才會這樣子罵她。

“佔京笙搞清楚,蔓蔓可是我女朋友,我們六年前就在一起了,你這樣子把她擄到這櫻花島上,還逼迫她簽下什麼生子協議,什麼意思呢?”

狹長的眼眸微眯,裡頭閃耀著危險的訊息。

沈蔓知道,這是他發怒前的預兆,她趕緊唯唯諾諾地說,“不是這樣的,六少,我與蕭大叔,只是朋友,剛才,剛才……”只是朋友,她又怎麼解釋,剛才蕭子岑向她求婚的事情。

“蔓蔓,不用怕他.”

見沈蔓很不爭氣地雙手雙腳抖顫,蕭子岑生氣地喝斥。

“我不是怕他,大叔,我從來沒喜歡過你,一直都是你在纏著我,你走吧,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

這場爭鬥,誰是弱者,誰是強者,沈蔓太過於清楚,她怕,怕佔京笙用殘忍的手段對付蕭子岑,畢竟,在商界,佔京笙的狠毒,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而他也有那樣的本事,在江城,黑白兩道,他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蕭子岑好歹幫助過她很多,她不想看到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蔓蔓,你怕他對付我,所以,才說這翻讓我心痛的話,我的蔓蔓,沒有了你,你叫我今後的生活怎麼繼續?我愛你啊,就算在蕭氏面臨困境的時候,我的腦子裡,時時刻刻裝得都是你的臉,你的笑容,你的身影,蔓蔓,沒有你,我會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總之,他說得相當的動情,痴痴地看著她,甚至還伸出手要撫摸她的臉孔。

“真是催淚呵.”

瞳孔急劇地收縮著,怒極反笑,嘴角不停地抽搐著,盯著蕭子岑那隻快要摸上沈蔓圓潤臉蛋的那隻手,“焰軍,給我把他的手廢了.”

“遵命.”

焰軍衣袖一揮,也不知道從哪些角落就鑽出了數名黑衣人影。

就在蕭子岑手指離沈蔓臉孔幾乎零距離的時刻。

“唉喲.”

只聽他一聲慘叫,他的那隻手臂,已被一名黑衣人兇狠抓住,將他像拖死狗般,拖到了一株櫻花樹下,由於他不斷地掙扎.嚎叫.怒罵,櫻花一片又一片從樹身上飄落,像是下起一陣櫻花雨,有的落在了草地上,有的則落到了他的頭髮上,肩膀上……畫面是那樣的唯美,然而,卻在上演著人世間最悲慘痛苦的事情。

另一名保鏢,早已拿來了繩子,將繩子一圈一圈纏在了蕭子岑腰間,掙扎無果的男人,便開始像一隻瘋狗一樣叫罵。

“佔京笙,你就是一牲畜,你他媽的不是人,你搶別人的女朋友,她根本不喜歡你,你這樣強勢地霸佔她,就算她替你生下了孩子,她心裡充斥著的,永遠只有恨.”

儘管沈蔓將耳朵捂上,還是能聽到蕭子岑一句又一句清晰的謾罵聲。

她的心尖兒在發顫,她感覺兩個男人都瘋了。

這個時候,她無法去思考他們之間到底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相比較於蕭子岑的瘋狂,佔京笙顯得要平靜太多,揹著手,他走至櫻花樹,居高臨下地望著咆哮的男人,薄唇一勾,嘴角露出淡淡一抹笑容。

“做戲別太過了,蕭子岑,你這樣纏著她,不就是因為,我已認定了她是我孩子的媽?”

“呸,你少冤枉人,是我先認識她的,你憑什麼這樣說?我不像你那樣卑鄙,利用她抓冷東摯,再利用沈蘭及沈之瀾,逼她就範.”

蕭子岑謾罵著,急切可憐的目光掃向,花容失色的女人,“蔓蔓,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因為冷東摯,他擄你上床,後來,又知道你母親是誰,綁架了沈蘭,以沈蘭作人質,利用你為她解決佔氏宜江宜蘭邃道問題,我之所以被逼得無路可走,也是拜他所賜,他搶了我們蕭氏水利環保工程,以高價,將蕭氏宜江做建築的幾批工人挖走,由於趕工期交房,蕭氏傾盡全力,雖然如期按合約完成任務,然而,因為人手不夠,建築上至少出現了問題,所以,就發生了宜江房產垮踏事件.”

‘啪啪啪’,幾巴掌在寂靜無聲的櫻花林子裡響起,甚為響亮。

“編得真夠精彩的,蕭子岑,蕭氏的失敗,乃是你與你父親無能的表現,商場裡,向來是勝者王,敗者寇,願賭服輸,你家的蕭氏,存在已有百年,早已螻蟻入侵,想把這些事栽到我頭上,那可真是太小瞧我了.”

一拳揮過去,砸到了蕭子岑嘴角,頭一偏,蕭子岑嘴角泛起好幾塊大大小小的於青。

“從小,我就討厭你這張臉,仗著有錢的爹,仗著蕭氏,在我面前搖武揚威,有本事,你就找我單打獨鬥啊.”

一拳又狠狠擊在了櫻花樹上,血從花樹青皮上直洩而下,望著他手上蜿蜒如紅色小蛇一般的血漬,沈蔓嚇得魂不附體。

她一直蒼白著臉忤在原地,像一根沒有生命的甘蔗,他們說什麼,她完全聽不懂。

她沒有那麼高的智商,可以猜透一切的事。

“警告你,這是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別再把她扯進來,否則,蕭氏為你墊底不說,你還只能給我滾出江城,永生不得踏進江城半步.”

他說得出,就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