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男人嘛。
再說,他對她又那麼好,也不會衝她發脾氣,簡直將她寵到了骨髓裡,重要的是,在某一天,她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起初,她還很懷疑,不敢接,只是,那號碼太頑固了,似乎她不接,對方就永遠不會罷休罷。
終於,她接了起來,“喂.”
“姐,是你嗎?”
稚嫩的童音讓她差一點喜極而泣,“嗯,蘭兒,是我.”
“姐,我可終於能與你說上話了,我現在澳洲,姐,你知道麼?”
“嗯,知道.”
“姐,你在哭麼?”
儘管她歇力抑制,可還是有太重的鼻音,所以,讓沈蘭察覺到了她的傷心。
“姐,別哭,姐姐,我很好,徐媽天天送我去上學,我的同學們都很喜歡我,他們都管我叫小姐,說我是有錢人家的千金,老師對我也不錯,我真的挺好的,你不要擔心,除了偶爾想你以外,我真的一切都好.”
沈蘭十二歲了,也不算小了,她陳述的相當清楚,是好是歹,她也早有了分辯的能力。
沈蔓能夠從妹妹的言談舉止間感受到,她在澳洲過得很幸福。
她沒有問沈蘭,為什麼佔麗蓉要把她送去那麼遙遠的地方?她覺得妹妹還小,沒必要讓她捲進一場大人的是非恩怨中。
而沈蘭呢,她也沒多問,因為,墨鏡叔叔曾經給她說過,他會對姐姐好的。
她相信墨鏡叔叔。
倆姐妹通了兩個多小時的電話,直到夕陽西下,阿桑上來叫她吃飯,她才依依不捨地結束了通話。
當天晚上,她又與沈蘭視了頻,看到影片框中的沈蘭長高也長胖了,沈蔓甚感欣慰,這才放下了一顆提了很久的心。
佔京笙回來了,她把與沈蘭通話的事告訴了他,並像一隻快樂的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講過不停,她講話的時候,佔京笙就坐在床沿上靜靜地看著她,什麼也不說,也不去打斷她,他第一次當了回安靜的觀眾。
講完後,她走過去,用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熱吻落至了他的臉頰處,眉毛、眼眶、高挺的鼻樑,最後是他薄而性感的雙唇。
她以為,他又會像以前一樣將她推開,沒想,這次他縱容了她,她居然能吻到她的唇,以前,就算是再動情的時候,他也不允許自己吻他的唇,尤其是蕭子岑出現後,他表現的十分明顯。
大掌摸向了她的小腹部,平坦而光滑,“傅醫生怎麼說?”
這麼久以來,她一直被囚禁在海島上,他也沒帶她出去過,一直就是傅醫生每隔十天來一次,為她檢查身體,最主要是看她懷孕了沒有。
見她難為情地搖了搖頭,他覆上她腹部上的力道加重,眼神晶亮閃爍,痞氣橫升,邪氣地笑言,“你這地兒咋這麼不好犁,我這老牛日日辛勤耕耘,為何沒一點戰績,今晚,怎麼都得把人造出來,否則,你就別下這張床了.”
甜蜜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一月後的一天她坐在客廳裡與阿桑一起看電視,看的是江城娛樂新聞頻道。
衣著光鮮的女持人,用著柔和的聲音播報著:蕭氏最近在一隻無形幕後黑後中節節敗退,蕭歸然一病不起,甚至查出了早期肺癌,據傳,蕭子岑當著記者宣佈,誓要力挽狂浪,哪怕拼了他那條命,也要保住蕭氏幾代人的心血,只是,所有人不免為他擔心,吃喝玩樂慣了的蕭公子,有能力挑起重振蕭氏的這份重擔麼?電視畫面迅速切換,隨著女播音員的聲音,“昨晚凌晨兩點,蕭氏名下的宜江地產,房屋垮踏兩幢,死亡16人,傷至300多人,還有大約估計100多口人失蹤,宜江地產的垮踏,會是摧毀蕭氏唯一的那面牆,蕭氏前總裁蕭歸然,在醫院氣得幾度昏厥,事發第一時間,蕭子岑已乘專機去處理相關問題,安置傷亡家屬,以及派人尋找失蹤人口,面對無數百姓群眾怒氣騰騰的質問與索賠。
蕭子岑居然消失在了觀眾視野中……”殘坦斷壁,狼藉一片,紛繁雜亂,現場人影多而模糊,只是哭喊聲交織著眾人的怒罵聲,悲慘的畫面撕碎了沈蔓的心。
心‘撲通撲通’地跳過不停,她心很軟,不敢再多看一眼這悲慘的畫面。
趕緊挪移開了視線。
“蕭氏真可惡,簡直就是豆腐渣工程,害苦了多少的老百姓啊.”
阿桑看了新聞,憤憤不平地怒罵著蕭氏缺德,那麼大的房地產集團,居然賺得是人民群眾的黑心錢。
阿桑罵著轉身去廚房做飯了。
而她卻一直僵坐在沙發上,久久都找不回自己的意識。
蕭氏出事,也就代表著蕭子岑出事了。
那樣重要的場合,蕭子岑失蹤了,他是扛不下去,感覺無法面對了,才失蹤的嗎?是呵,那樣混亂的場面,能扛下去的沒幾個。
他在哪裡啊?會不會被人打死了啊?千萬個問題莫名其妙從腦海裡冒了出來,她不是聖人,做不到完全置之不理。
儘管她在佔京笙面前保證過,可是,她放不下蕭子岑啊。
畢竟,以前,他對她那麼好。
拿起手機,鼓起勇氣拔通了那個號碼,才發現電話早已是關機狀態。
“六少,回來了.”
樓下傳來了阿桑問候的聲音。
“嗯.”
她伸出脖子去,便看到了他倨傲的身形已踩踏上了白色臺階,正一步一步走上來。
她站在那裡沒有動,他上來了,她只是衝他盈盈一笑,俏皮地吐了吐舌,“你回來了.”
“嗯,今天都做了什麼?”
他解著脖子上的領帶,漫不經心地詢問。
“與阿桑去島上摘了幾支櫻花,這島上的櫻花真多呀,一眼都望不到邊,真不愧叫櫻花島呢.”
“嗯,給我搓背.”
他脫掉了身上的白色西裝,邁步走進了浴室。
“好勒,來了.”
把手機放在了兜裡,進了浴室,她就做起了搓背的活兒。
“發生什麼了?你咋心不在央的?”
察覺到了她與平時不一樣,似乎處於遊離狀態,他出聲問她。
“沒有啊.”
她叫了一聲‘冤枉’,然後,衝著他扮了個鬼臉,“我高興呢,今天下午,又與我妹通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蘭兒能念那麼貴的學校,真心謝謝你.”
她賣力地為他搓著背,並且,還伺候他穿了衣,整個過程,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騷擾她。
“跟我去一個地方.”
著裝完畢,他對說了這句話。
“去哪兒?”
她十分好奇,因為,自從她被他擄至櫻花島上後,他從不允許她去櫻花島以外的地方,他曾經警告過她,她能活動的範圍就是這座櫻花島。
“到了你就知道了.”
在她們的世界裡,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說什麼便是什麼,她向來都是不敢過問的。
離行前,阿桑遞給了她一個行李袋。
接過袋子時,她問,“要去很久嗎?”
“嗯.”
然後,他帶著她坐上了那架停靠在櫻花島,空曠草坪上的ta小型直升機。
隨行的除了焰軍外,還有一批著黑衣,身強力壯的男子。
帶著他們,無非是想保護佔京笙的安全,恐怕在商界,為了建造一個堅不可摧的商業帝國,使用的毒辣手段已得罪了太多的人。
對於他來說,走任何一個地方,都無半點安全可言。
走出機艙,眼前的一切景緻讓她覺得熟悉到骨子裡,這好像是……他衝著她點了點頭,“對,這是宜蘭機場.”
宜江隔宜蘭不過100公里不到,是屬於一個市裡的城區,能回這片熟悉的土地,她當然高興,可是,絕不是在這個時候。
“為什麼帶我回來?”
佔六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