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得很近,臉龐幾乎貼到了一塊兒,她能夠看到他烏黑的眉毛,一根一根的,像是用墨筆勾勒出來的。
雙手被他擒住,身子被他壓著,不能動彈的她尖著嗓子喊,“你壓疼我了,別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嘛.”
佔京笙知道身下的女人是故意撒嬌,不過,放長線才能釣大魚,這道理他太懂,給他玩遊戲,她還太嫩。
鬆開手,他放她自由,在他起身的當口,她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骨,拍拍屁股起身。
“你有個妹妹叫沈蘭,是吧?”
“你要幹什麼?”
見他提到妹妹,沈蔓就如一隻驚弓之鳥,一張臉頓時沒了血色。
詭魅一笑,滿滿的算計,“你妹妹可不像你,她很聽話的,也很小,我動動手指,就能撬開她的嘴.”
“你不要……去打擾她,她才12歲,什麼也不懂.”
“焰軍,去……”“冷東摯在江城海羅灣紅言夜總會,常年開了包廂,每週三五晚,都會在那裡過夜.”
“很好.”
大掌驟然鬆開,她的身體也從冰涼牆壁上無助滑落。
“焰軍,備車,去江城紅言.”
臨行前,他冷聲威脅,“沈蔓,如果找不到人,你就給我兜著走.”
其實,她真的不知道冷東摯最愛去的地方是哪裡。
剛才出口的,也不過是在情急之下,為了保護妹妹沈蘭,脫口而出的話。
不是胡謅的,是有一天,她去找冷東摯時,他助理不小心說漏嘴的。
阿米陀佛,但願,冷東摯在紅言,不然,她將過地獄般的日子啊。
江城,霓虹燈交替閃爍的紅燈區此刻,紅言夜總會正歌舞昇平,一輛黑色上檔次的豪華轎車,伴隨著車輪輾過地面的‘嘎止’聲,大刺刺地停在了門口。
六七抹黑衣身影,以驚人的速度邁出車廂,筆直闖入金碧輝煌的大廳。
一干人的闖入,剎那間打破了紅言的喧囂與安寧。
那些個正醉生夢死的男男女女,如一隻只驚弓之鳥,有的躲到桌子底下去,有的則抱著頭躲到角落,有的則往門口奔去……“你們是……誰?”
領班經理趕來,攔在他們面前,抖著聲音輕問。
其實,她也不想過問,要不是自己的職責所在,瞧這些人,個個戴著墨鏡,著黑衣西裝,滿臉冷酷,八成身上還有傢伙。
“冷東摯住幾號房?”
“對……對不起,這是客人隱私,我們不能透露的.”
‘怦彭’,樓梯轉角處的器皿,即刻間,破碎一地,一片碎渣,砸到了女經理的眼角,劃出一縷血痕,也花了女經理的妝容,雖疼,也不敢動。
職業操守與生命相比,不值幾個錢,顫顫魏魏地吐出,“他在……777號包廂.”
得到答案,幾個保鏢不敢再猶豫,匆忙坐上電梯,分幾路前往,然而,777包廂門被揣開之時,屋子裡並沒有冷東摯的影子,荼几上的一杯普洱荼散發著繚繚餘香,門窗大開,大家迅速衝過去,往下俯望,一條長巷又黑又深,根本看不見半條人影。
“追.”
一聲令下,一夥人紛紛轉入電梯下樓,衝出紅言夜總會大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