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並不是我最好的年華,那時候我很衝動,做事不計後果。現在回看那個時候我太幼稚了,什麼都承擔不起卻什麼都想要。如果說最好的年華,那就是現在,遇見你以後。”
祁宇被封煬哄得開心,放鬆下來趴在他身上懶懶的說“你都三十了,今年過完生日該三十一了,還能跟十八歲的時候比?”
封煬氣笑了“你醒酒了?”
“啊,也沒喝多少,你不知道吧,我酒量挺好的,咱倆有機會拼個酒——你,你肯定喝不過我。”
祁宇還沒說完話就被封煬翻身壓在床上,祁宇眼裡滿是期待和慌張,還嘴硬的問“你幹嘛?”
封煬盯著他說“證明一下三十歲的能不能跟十八歲的比。”
“啊?”
因為上一次的經驗,祁宇對這件事的認知是溫和的,對封煬在床上的評價也是溫文儒雅的。
所以他毫無心理準備的被封煬握住腳踝,膝蓋壓向胸口,撞得發不出一個完整字元的時候,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最後被逼著親口承認三十歲比得過十八歲,祁宇才發現封煬也有幼稚的一面。
門鈴響了五遍封煬才先醒過來,祁宇還睡著,封煬把他枕著的手臂輕輕抽出來,套上衣服去開門。
張婉然沒想到開門不是祁宇而是封煬,她快速的把封煬推進屋裡關上門“我的天呀,你怎麼在這?”
不過一天不見就跑過來找人確實也不像是自己會幹的事,封煬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我昨晚來的。”
張婉然看看緊緊關著的臥室門,再看看封煬表情,就知道祁宇現在肯定是還沒起來,而且一時半會不會起來。
“那個,你們倆沒做好出櫃的準備還是要注意點。雖說祁宇有祁家撐著不擔心資源,但是輿論多少還是要在意的。”
封煬點頭“我知道。”
封煬畢竟不是祁宇,張婉然不好再說深了,反正封煬也能明白她的意思“那我回去了,下午三點我們出發去機場。”
封煬送走了張婉然回到床上,祁宇已經醒了,見他回來往他懷裡拱了拱,啞著嗓子問“然姐說什麼?”
封煬揉揉他亂糟糟的頭髮“三點鐘去機場,你再睡會。”
“哼。”祁宇表示不滿。
封煬輕笑“怎麼了?不想睡我們就繼續?”
祁宇氣的在封煬腰上掐了一把,但是牽動了自己“嘶”了一聲“繼續個屁啊!”
封煬把手伸到祁宇腋下把他撈起來,讓他趴在自己身上,祁宇自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祁宇這一覺從酒店睡到去機場的路上,到了機場有送機的粉絲,就不能再賴在封煬身上了,張婉然和小榮陪著祁宇從vip通道進去。
封煬在機場大廳裡遇到了梅星辰。
梅星辰本就慘淡的人氣,因為剽竊事件更是一落千丈。他在封煬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對著祁宇粉絲的方向感慨“人生幾十年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我也是這麼紅的。”
封煬看都沒看他一眼“你也說了,是以前。”
“呵呵,沒想到能在這看見你。你跟那孩子是認真的?不過就一天的活動還讓你跟著來。你以前——”
“失敗者才喜歡追憶曾經的輝煌。”
“你不用激我,我承認我現在是個失敗者,不管是任何方面。所以我不想看著你也走老路。祁宇那樣的小孩,嬌生慣養又沒有定性,你這個人重感情——”
封煬不想在聽他說下去,站起身“祁宇是什麼樣的不用任何人評價,而你是什麼樣的我再清楚不過。不要再去騷擾他。”
“呵,有時候我挺理解季節為什麼那麼恨祁宇,他真是好命,擁有的什麼都是最好的。”梅星辰看著封煬的背影自言自語。
何天接手了星耀以後,做了一連串的大動作。何瑞之前太在意祁氏的動向,處處作對,讓自己亂了步伐。何天上任後放棄了已經一盤散沙的音樂方面,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影視劇上。
接了幾個大IP的製作,因為長年在國外生活,有自己的人脈,還引進了不少國外的資源。
短短時間內就穩住了星耀內部的動盪。
祁飛還沒找何天談季節的事,何天先約了祁飛見面,祁飛叫上了祁宇去赴宴。
“天哥,好多年不見了。”祁飛先跟何天打了招呼。
何天扶著桌子慢慢起身“咳咳,我們真是好多年沒見了,小宇都長這麼大了,我出國的那年,我記得他才上小學,還抱著我哭來著。”
祁宇對那段記憶還挺深刻,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那時候你突然說要走,還說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何天身邊的助理扶著他坐下,何天擺擺手讓兄弟倆也坐下“那個時候何家已經容不下我了,我也以為只要有何瑞一天,我就再也不會回來,沒想到他竟然把星耀弄成這樣。”
祁飛打量著何天氣色也沒有那麼差,可是說話有氣無力的,關切的問“你的身體——”
“沒事,這麼多年一直事大病沒有小病不斷的,我都習慣了。這幾天忙公司的事沒休息好就又有些咳嗽,不礙事。”
“那今天就別喝酒了。”祁飛提醒。
“沒事,能再看見你們我心裡高興。雖然我們兩家公司一直是競爭關係,但是我們以前的感情也是真的,如果不是你和小宇,我童年是真的一點光亮都沒有了。”
何天是何董事長和原配夫人生下的兒子,可惜在何天三歲的時候就過世了,何董事長續絃的是當時很有名氣的模特潘麗,生下了何瑞。
潘麗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何天的童年過得很艱難,也就落下個體弱多病的名聲,十八歲那年就被送到了國外。
十八歲之前,何天跟祁飛和祁宇的關係最好,他雖然比祁飛大了三歲,可因為身體不好經常休學養病,跟祁飛在同一個班裡。
何天不受何家待見,誰都敢欺負他,也是祁飛一直護著他的,祁宇當時年紀小,只知道哥哥的朋友,就是自己的哥哥,對何天也是很好的,所以才會在何天要離開的時候抱著他大腿哭。
祁飛想起以前的日子,多年不見的陌生感也淡了不少,精神放鬆下來“你對我們也很照顧,你在的時候小宇的功課還是你幫他補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