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華亭唳喋喋不休說個不停,楚執柔憤怒的心情反倒是逐漸平靜的下來。
華亭唳手裡有證據嗎?
沒有!
她針對時子初的時候向來是四兩撥千斤,就算華亭唳有留影石,那又能說明是什麼呢?
這一切不過是他自己想多了,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楚執柔眼裡閃過一絲森森惡意。
一個連玉虛宗弟子都不是的廢物,敢汙衊星瀾尊者的親傳,呵!
等從刑堂出來之後,她要華亭唳這個賤男人死!
站在旁邊的時子初看著楚執柔突然就鎮靜起來的眼神,眼裡浮上一抹思索。
接下來可能是一場狗咬狗的好戲,可惜,她抽不出身去刑堂觀看。
至於旁邊的南榮雯錦和徐舟野,倆人看向華亭唳的目光各異。
南榮雯錦是一臉譏笑。
徐舟野則是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華亭唳這麼撕咬楚執柔。
等華亭唳說夠了,楚執柔傷心難過的開口,“華師兄,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誤會我,甚至是顛倒黑白來汙衊我,如果你有證據可以證明我是幕後的兇手,我甘願受罰!”
對上華亭唳的目光,楚執柔眼裡閃過一絲陰狠。
華亭唳從未見過楚執柔這麼陰暗狠毒的一面,當即就愣住了,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執柔傷心的聲音變得堅定起來,“可若你沒有證據,那你就是在汙衊我!按照玉虛宗的宗規,你要受到重罰!”
旁邊的姚若若突然抬手“啪啪”的鼓掌。
等幾人看來,她甜嗲的聲音陰陽怪氣說著,“精彩!”
看著姚若若那宛若誇獎戲子的姿態,楚執柔臉上有幾分掛不住。
姚若若唇角一勾,笑得天真爛漫又明媚。
下一秒,她抬手勾住了燕洲白的臂彎,笑容得意又帶著嬌羞,“我和師兄定親的大喜日子葉大小姐可要來啊,不對,是楚小姐,瞧我這個記性,如今的葉大小姐是葉蘇竹啊。”
“……”燕洲白剋制住要抖胳膊的舉動,平靜的聲音響起,“誠邀楚小姐前來參加我和師妹的定親禮。”
他能怎麼樣呢?
自家師妹,寵著唄。
時子初像是才知道這個訊息一般,驚訝又欣喜的目光看去,“洲白,若若,你們倆要定親了?”
“是呢。”
姚若若做甜蜜姿態依偎著燕洲白的胳膊,戲謔的目光欣賞著楚執柔愈發傷心的表情。
不知內情的裴洛秀看著這倆人開口說道:“般配,恭喜。”
“恭喜。”孟席玉冷冽的聲音說了句。
這個時候定親,不得不讓人多想。
更何況燕洲白之前才明確表示過喜歡時子初。
但這件事情與他無關,孟席玉稍微深思了一下就停止了。
燕洲白微微低頭同姚若若說,“別扯遠了,讓他們繼續處理事情。”
姚若若乖巧的應了聲。
就是這時,刑堂的一隊弟子也到了。
葉蘇竹看了眼時子初,隨即朝著這一隊刑堂弟子作揖,“諸位師兄師姐,今個是葉家舉辦宴會的大喜日子,楚執柔到底是葉家的人,還請諸位師兄師姐給葉家一點面子,等宴會結束再將人帶走,可好?”
“葉師妹說得哪裡話,你既然開口,我們肯定賣你這個面子,不過徐舟野和華亭唳要即刻帶走。”
葉蘇竹頷首。
溝通結束,刑堂弟子朝著旁邊的孟席玉和時子初作揖,而後其中一部分人押著徐舟野和華亭唳離開。
“若若,你們繼續去下棋吧,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我和阿秀就來找你。”
時子初看向姚若若,溫柔說道。
姚若若約莫猜到了時子初想要做什麼,她拽了一下燕洲白的袖子,倆人離開了百順苑。
葉蘇竹朝著時子初頷首示意,而後帶著剩餘的刑堂弟子去吃茶。
眨眼的功夫,百順苑裡只剩下南榮雯錦和楚執柔。
“南榮小姐,還不磕頭賠罪嗎?”
時子初笑盈盈的開口。
精緻絕豔的臉上寫滿了勝利者的得意與傲慢,她宛若一顆絞殺敵人成功的毒罌粟,豔麗張揚又惡毒。
裴洛秀走上去,一腳踹在南榮雯錦的後膝窩上。
南榮雯錦的膝蓋磕在堅硬的石板上,疼得她尖叫出聲,同時也張口咒罵起來,“賤人!!!你這個……”
“啪!”
裴洛秀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抽過去。
南榮雯錦張嘴,一口血混合著幾個牙齒吐出來。
“南榮小姐,該醒醒了,沒有師父作為靠山,你什麼都不是。”時子初臉上噙著溫暖和善的笑容,人畜無害的溫良樣子透出詭譎感。
站在旁邊的楚執柔看著這一幕,心裡發寒。
這可是師尊的親妹妹啊!
這樣身份的人居然都敗在了時子初手裡?
楚執柔悄悄看向時子初的目光帶著驚恐畏懼,她不敢吭聲,不敢離開,像是一個僵硬的木頭人。
“我沒有輸!我是南榮君的親妹妹!”南榮雯錦怨毒的目光看向時子初,“母親死前讓他照顧好我,他不可能會違背母親的遺言!”
說到這,南榮雯錦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慌亂的心情逐漸變成踏實。
南榮君是個孝子!
母親遺言他不可能不顧!
看著南榮雯錦又露出那一幅有恃無恐的樣子,時子初笑著,嘲諷又戲謔。
“南榮小姐,我想你搞錯一件事。”
看著南榮雯錦死到臨頭還有恃無恐的樣子,時子初說,“你的母親很愛很愛師父,她怎麼可能會留下這種堪稱枷鎖的遺言呢?”
南榮雯錦如遭雷劈,眼睛死死盯著時子初。
“你說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著自亂陣腳的南榮雯錦,時子初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南榮茵很愛師父。
在這麼這個前置條件上,南榮茵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好比枷鎖的遺言。
讓師父照顧好南榮雯錦是真,但這個遺言絕對不完整。
讓她大膽來猜一猜,或許後面還有一段遺言是讓師父以自己為重。
時子初看著南榮雯錦那閃爍的目光,唇角勾起,“師父是南榮家的嫡系,可一個嫡系卻拜入了玉虛宗,這其中想必是發生了很有意思的事情。“
師父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如果不是南榮家和南榮雯錦做在前,師父不可能會這麼對待南榮家和南榮雯錦。
時子初笑意盈盈的聲音繼續響起,“兩位尊者死後,師父在南榮家過得很不好吧?”
南榮雯錦瞳孔驟縮。
南榮君連這些事情都和時子初說了?!
是的,沒錯,星瀾沒有和酒酒說落魄、低估時候的事【男人都要面子】
但酒酒多智近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