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幾人剛好就是龍普,贊普,藤原秋山和藤原直仁爺孫倆,另外兩個是和他們一夥的。
“謝謝你們啊,一起動手給我省了好多錢。”
容樂英本來還算著這麼多人想要她的命,一塊玉符可能不夠,她可能要多損失兩塊。
沒想到一次就釣到了六個人,划算划算。
幾個人一連著捅了自己好幾刀,把自己捅成血人才停下,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龍普驚恐又絕望,“……你的護身符……不是……”
“不是已經用完了是吧,”容樂英將護身符從衣服裡掏出來,“但是誰和你們說,我只有幾塊護身符的。”
“……”
龍普幾人絕望了,他們真的是沒想到容樂英會有那麼多護身符。
之前不停地對她下手,就是為了消耗她身上的護身符,明明都確認她身上沒護身符了,她這是又從哪裡冒出來了。
容樂英笑容逐漸加深,想不到吧,勞資的護身符是用不完了。
六個人,獎金加起來快一千萬,划算!
“你們和我說說,是誰把我的訊息發給你們的,”容樂英半蹲在地上問。
贊普虛虛睜著眼睛,“你……過來我……告訴你……”
“等一下哈,你們這有點擠。”
容樂英用腳將其他幾人踢到邊上,腳上力氣不小心用大了些,讓他們狠狠撞到了邊上牆上。
本就已經奄奄一息的幾個人直接被這一腳踹斷了氣。
贊普:“……”
容樂英扛著齊虹秋,大喇喇地蹲到贊普邊上,“說吧,我耳朵好能聽到。”
“……再近一點。”
容樂英脖子往前探了探,“夠近了不?”
齊虹秋趴在她肩上,一臉複雜地看著乖乖聽話的容樂英,也不知道該說她聰明還是笨。
這人都要害她,她還湊這麼近,這不是找死嗎?
贊普看著近在眼前的護身符,眼裡閃過一絲精光,迅速出手。
蠢貨,沒了護身符,他需要一個間隙就能殺了她!
贊普一把拽到了護身符,用力下扯……???
眼裡的狠厲轉變成了迷茫,看起來無助極了。
他再試著扯了扯,但看起來很脆弱,輕輕一扯就能扯掉的紅繩如同鋼精一樣焊在容樂英脖子上,怎麼扯也扯不下來。
容樂英也巋然不動,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贊普,“你能不能想點好招。”
她這是普通的護身符嗎,就搶。
不是她主動取下來,這玩意誰也搶不走。
齊虹秋臉上表情也僵住了,震驚地看著容樂英和她脖子上的護身符。
怪物!
贊普崩潰,“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都要死了就別糾結我是什麼人了,”容樂英催促道,“趕緊和我說說,是誰把我的資訊給你們的?”
贊普瞳孔已經開始擴散,即將死亡,但臉上還露出了笑容,“我就不告訴你。”
就不告訴你,憋屈死你!
容樂英倒也沒多憋屈,因為衛夏他們都已經查到了,大會結束她就會知道是誰。
“那你就去死吧。”
容樂英起身給了贊普一腳,後者白眼一翻沒了氣息。
看著幾人的屍體,容樂英表情有些為難,她扛著齊虹秋,抽不出手來捆他們。
這要怎麼證明他們幾個是因為她死了呢?
獎金可萬萬不能被搶了。
容樂英站在原地思考片刻,最後拿出手機,分別對著幾人的屍體來了個自拍。
齊虹秋疑惑道,“你在幹什麼?”
容樂英:“我在留證據啊,證明這些人是被我弄死的,好領獎啊。”
“……”
容樂英沉浸在留證據領獎金的興奮中,沒有注意到地上的幾個人的屍體正在發生改變。
黑色靈魂如同煙霧一般從身體裡散出來,貼著地面全部匯聚到贊普的身體裡。
齊虹秋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眼神驚詫。
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在她的幻境裡使用術法。
周圍一直如同透明背景板的人們好像受到了某種召喚一樣,不受控制地往這湧來。
齊虹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原來他們的目的是想吸收這裡。
“他……”她剛吐出一個音,容樂英就注意到了不對勁。
立馬從兜裡拿出一張驅邪符,啪的一下拍在贊普的身體上。
砰的一聲巨響。
贊普的身體和靈魂以及鑽到他身體的那幾個靈魂,被炸了個粉碎。
“……”
齊虹秋表情呆滯。
容樂英拍了拍胸膛,“幸好我提前拍了贊普。”
不然證據都沒了。
“他們過來幹什麼?”容樂英這時才發現突然湊過來的人們。
“他們被那人的邪術吸過來的,”齊虹秋語氣幽幽,“他想把這裡吞噬。”
把這裡吞噬!!
容樂英後知後覺剛才好像發生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站在原地怔愣了好一會兒。
“那我是不是救了他們?”
“是。”
“那我是不是也相當於救了你?”
“……是。”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這樣的。
贊普的邪術就是吸收這裡的陰氣,吸收整個幻境,轉而將他們自己煉成鬼降。
齊虹秋和整個幻境綁在一起,力量共生。
容樂英破了贊普的邪術,也相當於是救了她一命。
容樂英驕傲的挺起胸膛,妥妥的救世主人品。
驅邪符得讓赫連鏡報銷。
遠在北街那邊的赫連鏡突然打了個噴嚏,邊上衛夏轉頭看他,“被誰罵了?”
“沒人罵我,是我感冒了。”赫連鏡露出脆弱求可憐的表情。
在皎潔的月色下,看起來更加惹人憐惜。
要是換做別人的話,肯定關心兩句。
但衛夏理解的點點頭,“年紀大了是這樣的,你早點退休吧。”
“……”
赫連鏡的臉微微裂開,“……我感冒了你都不關心我?”
“關心了呀,我讓你早點退休呀,身體虛不適合在我們這行繼續待著。”
才出來活動這麼一會兒就感冒了,這麼虛還不退休要幹什麼。
赫連鏡被她氣笑了,“我虛不虛,你不是知道的嗎?”
說著他往前湊了湊,身體呈半包圍的姿態包著衛夏。
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不受控制的浮現在衛夏腦子裡,臉上飄上一抹淡淡的紅色。
衛夏不自然地往後退了退,“知道的不是很明顯,下次有機會可以讓我好好知道知道。”
赫連鏡眼前一亮,眼裡寫滿了驚喜兩個字,“夏夏……”
“我說……”突然一道哀怨的男聲在邊上響起,“這個時候你們就不要顧著談情說愛的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