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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周宴

能看到鬼了,熊鈺好奇地走出燒烤店外面轉了一圈,看看外面還有沒有什麼鬼。

徐容生到的時候,他們的燒烤剛好上桌。

他給她們帶了鮮榨果汁,容樂英喝飲料就比較喜歡喝果汁。

一杯是用一次性杯子裝的,一杯是保溫杯裝的。

看著那個有些眼熟的保溫杯,容樂英眨了眨眼睛,“徐老師,這是我的保溫杯吧?”

難不成這個果汁是他在家裡榨好了帶出來的?

徐容生輕輕嗯了一聲,“家裡只有這一個一次性杯子了,我就拿你的杯子給你裝。”

一次性杯子的自然就是熊鈺的。

“不是,我想說的是……”這不是一次性杯子不杯子的事情,您怎麼還在家現榨果汁帶來。

容樂英一抬眼就對上了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眸,呼吸一窒,周圍嘈雜的聲音瞬間消失不見,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倆一般。

撲通撲通……容樂英好像聽到了自己如雷般的心跳聲。

視線不自覺移動,慢慢地從眼睛到鼻子,最後落到那紅潤的薄唇上。

這麼漂亮的嘴,應該很好親吧。

容樂英無意識吞了口口水,感覺有些口乾舌燥。

徐容生嘴角勾起,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似有似無地往前移動了下身體,靠近她。

“小英,你看我把誰給帶回來了!”

熊鈺的聲音突然出現,瞬間拉回了容樂英遊離的意識,她的身體猛地往後仰,慌忙移開視線。

“怎麼了,你帶回來什麼?”

該死!我怎麼想褻瀆徐老師呢,大庭廣眾之下,色心也不注意一下場合!

容樂英在心裡默默地把自己突然冒出來的色心痛斥了一頓,不停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徐容生:“……”

他有些不爽地看了一眼壞好事熊鈺。

熊鈺神經大條,沒感覺到氣氛有什麼不對,她一屁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指著自己帶回來的男生和容樂英說:“周宴,周宴這臭小子竟然回來了!”

周宴!

容樂英驚訝地看著年輕男人,後者一臉激動地看著她,“容樂英,你也能看到我嗎?哦,天吶,好神奇。”

“有什麼好神奇的,”熊鈺:“你那麼大一個人她怎麼看不到……周宴,你死了嗎?!!”

外面天色很黑,人和鬼要是身上沒什麼東西或者不仔細看的話,壓根看不出來是人還是鬼。

剛才她突然看到了老朋友,高興又生氣,一時之間都沒注意到周宴不是人,是鬼。

現在店裡燈光大亮,可以清楚看出他和正常人不一樣。

熊鈺難以置信地看著周宴,後者撓撓頭,笑容憨厚,“不好意思啊,我已經死了,你們真厲害呀,連鬼都能看到。”

容樂英愣在那裡好一會兒都沒緩過神來,她們竟然能以這種方式再見到周宴。

周宴是北方人,初二那邊轉學過來這邊的,因為性格靦腆加上不適應身體比較虛南方溼潤的天氣,經常生病感冒,戴著口罩上學。

所以同學們都害怕他是不是得了什麼傳染病,不願意搭理他和他說話。

那些學生家長還多次向老師反饋讓周宴離開班級,他們害怕自己的孩子被傳染。

老師多次解釋周宴只是身體不好,不適合這邊的天氣才經常生病,還拿出了他的檢查報告,家長們才消停。

但班裡同學依舊不和周宴說話來往,剛開始熊鈺和容樂英和他也不熟。

但一次期中考試過後,老師重新排座位,誰都不願意和周宴一起坐,包括他以前的同桌。

周宴一個人像個可憐小狗一樣可憐巴巴地坐在那裡,臉漲的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難過的。

容樂英和熊鈺兩人於心不忍,拆開了兩人的同桌,容樂英成為周宴的後桌,熊鈺成為他們的前桌。

周宴雖然身體不好,性格靦腆,但成績不錯,脾氣也很好,長得其實也挺好看的。

熊鈺以前還開玩笑,要是周宴身體好點,不經常戴著口罩,肯定是他們班的班草。

三人關係從那次換座位後就慢慢熟稔了起來,周宴也在她們的帶動下慢慢變得開朗起來。

不再是一個陰鬱可憐小狗。

熊鈺也獲得了一個除容樂英以外的補課老師,在他們倆的幫助下成績不斷提升,順利和他們一起考上重點高中,

他們三關係一直到初中畢業都挺好的,班裡同學還戲稱他們是三劍客。

本來中考的時候周宴有能力考上重點班和容樂英一班的,但他中考的時候因為生病發揮失常只去了普通班。

高一和熊鈺在一個班,高二分班,熊鈺選理和容樂英一班。

周宴選了文,去了文科重點班。

但在升高二那年寒假,他轉回了戶籍所在地,不是因為高考限制,是因為他父母工作調動。

上了高中,三人關係都挺好的,容樂英雖然不和他們一個班,但三人經常約著一起做作業吃飯。

後來高二週宴轉學,他們也經常透過手機聯絡,直到高考過後,他們聯絡慢慢就變少了。

直到大一寒假的時候,他給她們各自都發了不要再聯絡的訊息,說自己學習太忙了,又交了女朋友,和她們經常聯絡女朋友會吃醋。

至此周宴就和她們斷了聯絡。

她們發的那些控訴他重色輕友的話,他也沒有回過。

容樂英和熊鈺為此還氣了好久。

沒想到再次見面,他們竟然是以這種方式見面。

容樂英看著周宴還和高中離開時那樣,想到了這一點,喉嚨有些發緊。

她故作輕鬆開口,“周宴,你考上大學的吧,談了女朋友了吧。”

她能接受好朋友在離開後關係疏遠變淡,但不接受好朋友不在這個世界上。

熊鈺猛也想到這一點,心臟像是被人揪著一樣疼。

謊言被拆穿,周宴心虛低下頭,吞吞吐吐解釋,“我考上大學了的,只是沒去上……”

他考上了理想的大學,只是剛上大學沒多久,他確診了罕見病。

從發病確診到死亡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

那些話是在他臨終前給她們發的,也特地叮囑他父母不要用他的賬號釋出他已經去世的訊息,也別登出他的賬號。

他不想讓她們傷心,去參加他葬禮的路費挺貴的,還不如留著自己花。

而且這樣的話,別人就永遠不會知道他已經死了,他以另外一種方式活著。

聽完他的解釋,熊鈺繃不住了,眼淚流了下來,“你還拿不拿我們當朋友了?!”

哪有這樣的,朋友去世了她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