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竟還有這般奇物？那道友你可融入過那東西？”
周衡頗感驚訝地連忙問道。
周留則是點了點頭：
“我有融過，不過在離開陽極界後，那融入我體內的虛種便消失了。
但我發現，在虛種消失的同時，我對於許多大道的理解領悟程度莫名其妙地提升了一些。
很顯然，這變化有極大可能與那虛種有關。”
“虛種消失能助力大道領悟，這倒是個好訊息，對了，那玩意兒融入之後有沒有什麼壞處？”
“有，虛種融入後，使用它能力的次數越多，它對我意識的影響便越大。
我感覺，若是任由它影響我的意識，那麼我最終很有可能被它同化成一個沒有靈智的虛種。”
“影響意識認知麼……這對常人而言倒是個不小的問題。”
周衡暗暗點頭。
思索片刻後，祂繼續追問道：
“那陽極界的內部環境如何？是個怎樣的世界？”
“陽極界的內部情況有些類似地球，不過面積和體積等要比地球大得多，應該有十幾二十倍。
在那裡，不能向陽極界的生靈透露任何與陽世間有關的事情，無論是說，還是寫和暗示等等都做不到，只能和同為陽世間的生靈談論。
要想離開陽極界，必須得飛進太空之中才行，我先前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從陽極界生靈的手中搞到航天火箭飛出。
只要一入太空，我們這些陽世間的生靈就會自動回到天外天，而陽極界的生靈則大機率留在他們的太空。”
“等等，照你這麼說，那陽極界應該不算太大才對。
但這段時間進入陽極界的修行者少說也有數千上萬億了，這麼多人一股腦地湧入陽極界，那裡的生靈都沒發現異常？”
“數千上萬億？有這麼多人麼？可我在那裡遇到的陽世間生靈都沒超過十個。”
“這麼少？不可能，那麼多人就算藏得再好也不可能藏得住。
如此看來，前往陽極界之人很有可能被分流到不同的世界了。”
“有這可能，據我所知，那陽極界的總人數也才三四百億。
若是數千上萬億人全部湧入其中，那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異常。”
“行，我明白了，不管怎麼說，既然虛種可以提升大道領悟，那麼陽極界於我們而言便是寶地，道友，你和我詳細說說那虛種的情況，陽極界內的虛種數量多不多？”
“虛種數量倒是不少，它們全都掌握有規則效能力。
一些虛種更是有類似於祟域的虛界，有些虛種的規則權重很高，咱們那命裡無時莫強求的道則神通無法免疫，有些則較低。
但無論哪種權重，那些虛種的規則效能力的殺傷力都很大，比咱們覺醒的道則神通有用多了。
先前我就是因為運氣好遇到了一個規則權重較低的虛種，才靠命裡無時莫強求的免疫能力融合了對方，從而在陽極界中開啟了局面。”
“這樣麼……”
聽完周留的講述。
周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隨後，祂取出了一個儲物袋遞給對方說道：
“我明白了，此番多謝道友帶回情報，這裡面是修行資源。
待會我便去那陽極界探一探，屆時道友自由安排自己之後的行動即可，不用再與我聯絡了。”
“行，我也明白了，道友要注意安全，我便走了。”
周留沒有絲毫客氣地接過儲物袋，隨即沒再繼續久留，念動之間便透過虛空挪移離開了。
……
感應到周留已經徹底遠離後。
周衡也沒再耽擱，祂立即便飛身離開東明界，並接連穿過東明界與其凡界的天幕進入天外天。
緊接著，祂取出了永恆心城的入城令。
伴隨著入城令被啟用。
永恆心城的門戶很快便由遠及近地逐漸在祂近前顯化，並一把將祂吸入門前空地。
提交了入城費。
祂成功穿過大門進入城中。
……
城內。
雖然因為一年來有關陽極界內部的資訊極少傳出，使得大部分人對於陽極界望而卻步，但此刻在永恆心城中來來往往的修行者依舊是絡繹不絕。
畢竟永恆心城的本職工作是各種資源的交易所，來此消費的修行者自然不會少。
取出曾經花費大價錢購買並上了牌照的飛車。
周衡沒有半分耽擱，立即便驅車一飛沖天，沿著相應的路線朝傳送門所在的位置極速趕去。
那能夠讓人傳送到陽極界附近的傳送門就矗立在永恆心城的一處廣場中。
若是放在前段時間，這處廣場必然是人擠人的狀態，人數能夠數以億計。
而現在，停留在廣場中的人數稀稀疏疏的，撐死也就十來萬罷了。
不多時。
提交了傳送費後。
周衡輕鬆透過傳送門來到了那所謂的陽極界附近的天外天中。
不同於正常的凡界或祟界，那所謂的陽極界在天外天內的形態是一個極其渺小的光點。
若不是這個光點是陽極界的事在陽世網中霸榜許久，修行者們哪怕在天外天中遇到它，怕是也會覺得它是什麼詭異之物而將其忽略遠離。
沒有過多猶豫。
稍稍收斂心神。
周衡當即便與周邊一同傳送而來的修行者一樣飛身朝著那處光點靠近。
很快，當祂們與那光點間的距離達到某一程度時，周遭的空間立即便出現一陣扭曲變化。
眾人感到自己眼前的視野就像是陷入了深海漩渦一般模糊起來。
……
大概過去兩三息。
待到眼前的視野和空間恢復正常之後。
入目所見，周衡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處幽靜的衚衕小道之中。
同時，祂發現自己體內的超凡能量確如周留所說的那般無法調動。
除此之外，祂還看到系統面板的當前負面狀態一欄上悄然多出了一個【虛】的狀態詞條。
“虛？超凡能量用不了，再高的境界也白搭，確實是挺虛的。
這個詞條與那【入虛】詞條類似，這陽極界果然和那個入虛之後的世界有關麼……”
感應著自身所有的變化。
周衡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