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知道!
她原本以為,他只是不知道從哪瞭解到的高存喜歡她這件事,心裡氣不過,有人膽敢惦記他的妻子——他的一個私人物品,所以便找幾個打手隨便教訓他一頓。
可當看到江騫那猙獰的笑容,她的後背瞬間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都知道了什麼?
他知道她每個春夢裡的男主角,都是高存?
還是,知道高存和她,在他們結婚前沒多久,有過肌膚之親?
該死,這個魔鬼,到底都知道什麼???
見女人怎麼也掩飾不住臉上的慌亂,江騫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這證實了他內心的猜想——
這兩個人,遠不止在網路上聊聊天這樣簡單。
就連做夢,就要和他苟合......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們一定在一起過很多次了吧......
這樣想著,江騫不知不覺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直到聽見了妻子的驚呼。
“好,好痛......”
他恢復了理智,鬆開了手,瞳孔裡的那抹紅也一併消失了。
天氣越來越熱了。
隨著江騫的身體慢慢痊癒,這小半個月,他也開始愈發膽大——就連週末也不回家了,除了很偶爾的要和父母影片,會需要徐天尋配合出境,其他時間,他們幾乎沒有什麼溝通。
徐天尋當然不是那種獨守空閨、要死要活的怨婦。對方暫時不同意離婚,卻也沒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她每天去吳羨的公司上班,剩下的時間就是被學習和健身填滿,沒有江騫的打擾,反而更自在一些。
她也有試過再去江騫的書房找一找有沒有可以當做證據的東西,畢竟當初自已錄下來的那一小段還是有限,可是那書房的門,她再也沒有開啟過。
每次她出現在附近,劉姐就如同幽靈般跟在身後,笑著問她有什麼需要。
這天,徐天尋下班剛回家沒多久,劉姐就上來敲響了她的房門。
門開啟後,外面站著兩個警察,其中一個問她,是不是江騫的妻子。
“我是。發生什麼事了?”
“江騫和一場命案有關係,這個女孩,你是否認識?”
說著,那警察掏出了一張照片。
在看清那照片上的人時,徐天尋只覺得,自已的呼吸停止了——
是,是小朵!
雖然那張照片有些舊,上面的女孩子也笑的很燦爛,和徐天尋印象中那個陰鬱甚至有些詭異的女孩不同——
可,那確確實實,是小朵。
徐天尋捂住嘴巴,眼裡滿是恐懼。
“小朵,她,怎麼了?”
“今早被發現在小天使福利院對面的建築工地上,我們推斷是爬上了沒完工的高樓,跳了下來。”
“大機率是自殺,不過還要再調查。”
“這,這和江騫——我先生,他有什麼關係?”她聽見自已的聲音在顫抖。
“江騫一直在資助這家福利院,你知道吧?”
“知道。”
“很奇怪的是,他雖然資助了很多錢,但經過我們的初步調查,他只和其中幾個小女孩關係不錯,有幾個年紀小的,在提到他的時候,還會稱他為爸爸。而那裡的男孩甚至不認識他——”
“那些孩子都表示,小朵生前,和你先生關係最為親密,甚至經常會來這裡玩,回來的時候還會帶一些非常高檔的玩具和衣服。”
“我們向白副院長求證這一點,也得到了證實。”
徐天尋只覺得自已的心臟被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這是為什麼,可劉姐就在旁邊低著頭,看似恭敬的聽著,她什麼也不敢說。
“你是否,還了解些其他情況?”
她的思緒被警察打斷。
“沒有了。”
徐天尋搖搖頭。
“我和我先生關係一般,他通常都在雙寧辦公,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兩個警察見她沒有再說點什麼的意思,知道再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對視了一眼,只好離開了別墅。
“陳哥——”
“怎麼?”跟徐天尋問話的警察年紀大一些,看上去經驗很豐富,他將煙掐滅,隨後發動了車子。
“我覺得,那女的沒說實話。”
“你覺得沒錯。”
“啊?你也這樣覺得?那你怎麼不多問幾句?”
坐在副駕的警察小張看起來很年輕,一臉驚訝。
“嗐——你沒看到她的眼睛一直在往咱們身後的保姆身上瞟嗎?”
“保姆?”
“臨走前我把電話留給她了,等等吧,她會再來的。”
兩天後的週末,警察局。
辦公室同往常一樣冷清,大多數人都出去辦案了,少部分人在整理資料,小張正愁眉苦臉的看著法醫送過來對的屍檢報告,一個頭兩個大。
報告上顯示,年僅14歲的死者小朵,生前有過多次性行為。
而且上一次,正是在她死亡的前一天晚上——難道這福利院的慈善家江騫,真的是個魔鬼,幹著表面資助,背後卻禽獸不如的勾當?
正想著,後勤小孫進來敲了敲門,“小張,老陳在不?”
“他出去走訪了,待會兒能回來,咋了?”
“有人找他,說是有線索要彙報。”
“那你帶他進來吧,我接待。”
在看到徐天尋進來的瞬間,小張只覺得,自已這師父,還真是料事如神。
“坐吧,我師父不在,你有什麼可以先和我說——”
“江騫是戀童癖。”
徐天尋沒有廢話,她擔心夜長夢多,趁著每個週末都要和高雯小聚的功夫,馬上逃了出來。
“啥,啥?”
一股寒意從背後冒了出來,這——
“我曾經在他的電腦裡發現過這個,因為他沒有露臉,不知道能不能當做證據。”
徐天尋邊說著,邊把手機拿了出來,開啟了私密資料夾,點開了播放。
影片裡的男人確實沒有露臉,但被侵犯的女孩子,確實是小朵無疑。
“那個資料夾裡還有好多,那些女孩子被當成玩具一樣,被各種各樣的道具擺出了各種各樣的造型。”
“我們從未有過一次正常的夫妻生活,面對我時,他從來都無法進入狀態。我猜測,他可能只有在某種情況下,比如,面對幼女,才能夠進入狀態......”
“他,他是個魔鬼!”
說到最後一句時,徐天尋的眼睛瞪的老大,她抓住了已經呆住的小張的雙手,好像一副手銬,指尖冰涼又消瘦,把他箍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