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之後一陣私語聲從屋內傳了出來,只是二人說的小聲,就是站在門外負責把風的尹胖子也聽不大清楚。
胖子你怎麼在外面?小姐和姑爺呢?
小姐,姑爺正在房間裡商量對策呢。
哦,那你怎麼不進去?
我斗大的字不認識一筐,他們討論什麼,我恐怕不但幫不上忙搞不好還會添亂,只好在門外看著點。
那行吧?你在這好好看著大門,我先進去了。
慢,翠姐兒此時還是不宜進入的好!
為啥?
小姐和姑爺是夫妻人家討論正事我們這做下人的進去摻和說出去怕是不太好吧?而且萬一……
你小子越來越聰明瞭,你這麼一說倒也確實如此,算了他們討論他的,我陪你說說話,你看如何?
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啊,難得這幾日翠兒姐有時間陪我擺龍門陣。
切,少誇我,我這人可不經誇呢。
我這說的實話。
房間裡江小魚將先前的推斷分析又對著尹雙雙說了一遍,尹雙雙聽完也覺得有些離譜,但是聽到最後幾句話時她卻有些相信江小魚的判斷了。
只聽尹雙雙說道:聽相公這麼一說,我還真想來了,這幾日確實有幾個新人,而且其中幾個新人就很符合相公提出的條件。
好幾個?
正是,在我印象中能達到相公要求的,應該有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我身邊的侍女。
侍女?你的貼身丫鬟不是小翠這丫頭嗎?怎麼轉眼成別人了?
相公還好意思說,這幾日你把小翠從我身邊拐走基本上天天跟你在一塊兒,簡直都快成你的侍女了,我這堂堂的尹府大小姐總得有人幫著我進行梳洗打扮吧?
我倒是忘了,這幾日倒是也確實為難娘子了,娘子辛苦了!
相公說言重了。
這麼說來最起碼有三人有重大嫌疑?
可我們不可能把三人都全部抓起來審問吧?
萬萬不可若是這樣那還不得弄得人人自危,說出去尹家面子上也過不去啊。
相公可有妙計?
能潛入我這蜀香別院的人應該是知曉我這院子裡的佈局之人,娘子不妨想想身邊可有什麼異常?
說到異常?我昨日來過你這裡,當時身邊帶著心來的侍女,她說是內奸,我還真的有些不太相信。
哦?
我身邊除了小翠之外我又找了一名侍女,那名侍女名:小菊,是前些日子我們在奴隸市場找到的,此人聰明伶俐,我對她也比較留意,我看她的賣身契上寫著九十四斤,身高不多不少有一米六五,年齡我看了一下和她提供的資料,又是十六歲年齡相仿,相公以為有沒有可能是她?
娘子為何以為她最有可能?
因為能達到相公要求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而來過相公別院的人除了他以外便再也沒有他人。
這麼說來她的嫌疑確實要比其餘幾人要高得多。
不光如此,我前幾日還發現了她有些異常。
整麼個異常法?
平日裡府裡除了有事之外侍女下人會很少出門,前幾日她向我請假說是出門買藥,說來也巧我正好出門辦事便帶著她出門買藥,可走到半道她卻說她買的藥一般藥店沒有,要去她以前去過的那家藥店才有。
我當時忙著有事,便沒有多想半道上她說她要下車便讓她下去了,現在想想確實有些蹊蹺。
還有沒有別的異常?
有!
娘子請講。
在回來的路上我又正好碰到她。不過那時已經是午後了。
這麼說她離開你的視線最少有兩三個時辰?
差不多,而且我在碰到她的地方也十分奇怪。
在何地?
玉龍街。
玉龍街?哪裡不都快走到城西了嗎?
就是城西的地段,但是她卻在城東下的車。
這麼說來她買個藥繞了一大圈?
不光如此,她經過的地方正好和週記綢緞莊只有一牆之隔,這麼想來她很有可能是周家安排到尹家的細作。
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或許真的是個巧合。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可打草驚蛇。
那怎麼辦?
容我想想!
想來想去江小魚還是沒能想出好的辦法,一個沒注意桌上的瓷瓶被江小魚打落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門外的二人快速闖了進來,問道:怎麼了?我聽見什麼東西打碎了,姑爺小姐沒傷著吧?
哪有那麼容易傷著?
小翠你去找個掃把來把地上的瓷片收起來免得割傷了姑爺。
不用,摔的還挺整齊的撿起來就是了。
說著話江小魚蹲在地上將碎片撿了起來,蹲下去的瞬間江小魚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怎麼相公你可想起了什麼?
有辦法了。
相公有何妙計?
娘子你看這是什麼?說著話江小魚指了指地上。
尹雙雙沒有反應過來,問道:相公?雙兒有些不大明白。
娘子看下我這地和府裡的地有什麼區別?
雙兒還是有些不明白?
江小魚只好說透道:娘子記得當初蓋這小院時我們因為何事爭吵來著?
當然記得,那個時候為了爭論地板是柏木的好還是松木的好,相公可是被碰了個大包來著。可惜最後還是沒能扭過相公,最後用的松木。相公為何問起這個?
這就是破案的關鍵!
整個尹府的走廊樓閣都是用的柏木,只有我這蜀香別院裡用的是松木。
相公想從這裡找出突破口怕是有些不容易。
我已經找到了突破口了。
真的?
當然!不過此事我還需娘子配合我才行。
相公有何吩咐儘管吩咐。
好,那就辛苦娘子了,明日……然後……這樣……最後……
明白了嗎?
這樣目標會不會太大了些?
我就是要故意虛張聲勢,只有這樣才能用最直接的辦法把這個隱藏在府裡的細作給他逼出來。
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些?這萬一……?
放心吧,她再厲害畢竟是個女人,若是她是個男人或許未必對付的了,但是她是一個女人,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越是到了關鍵時刻往往比男子更容易被情緒所左右,只需要這樣就算她想隱藏下去,她也再無藏身之地。
這事兒怕是還得請父親幫忙。
恩,若是岳父大人能幫忙配合,那自然可以做到事半功倍,只是這幾日岳父大人為了綢緞莊的事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不知道有沒有空。
放心吧,父親那裡我去想辦法。
那就有勞娘子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