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流兒將自己收集來的各種東西都解釋了一遍後,公子政感覺自己先前還是小看了自己那個掛名師父,沒想到江小魚除了在治國理政上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居然在製作發明上也是如此這般的讓人吃驚,看來江小魚遠比自己想的要有神機的多。
公子,公子!
啊?
公子如何看待此事?民以食為天,沒放到先生卻把這食物做到了這般的色香味聚全,真乃神人也。
微臣關心的不是一個,微臣關心的倒是這個,說著話江流兒將一疊東西遞了過去。.
看著眼前一張張草紙,公子政也知道了江流兒的用意便說道:據你所言,這草紙製作起來十分複雜,想要大批次的生產的話怕是沒那麼容易。
不錯,或許對我們而言是不太容易,可若是讓此物代替傳輸情報的信物?微臣來之前已經試過了,這紙不但體積相對較小,而且體重也選比我們現在所用的捐布要輕的多,而且筆墨粘紙之後,它的墨跡也不易散開,對於傳輸機密信件那是質量遠高於現在的捐布,而且還有一樣東西就是這草紙的價格遠比使用捐布的價格要便宜太多。
什麼技藝複雜做出來的東西還比捐布更加的便宜?這怎麼可能?
確實如此,微臣秘密調查過,我們平日裡用的捐布最起碼在一兩五與三兩之間,當然用於傳輸訊息的捐布卻又貴了不少,但是微臣所收集到的這種草紙,雖然已經被人寫了字不能再用,但是微臣側面打聽過,這麼厚的一疊草紙也不過才一兩銀子不到,每年整個秦國用於捐布傳遞訊息所用的信件不下數十萬封,若是能用這種草紙來負責傳遞,那麼我秦朝一年下來節省的開支最起碼也能省下十幾萬到幾十萬的開銷,這筆錢若是用來裝備我大秦鐵騎,微臣預估了下再添五到十萬將士那所需開支也是綽綽有餘。
能省下這麼多?
這還只是微臣的粗步估算,若是細算下來絕對會是有多無少。
省下幾十萬?以前公子政為了能省下幾千兩銀子幾乎都要削尖了腦袋,如今轉眼就能省下十幾萬到幾十萬的銀子,這叫人如何不心動?
就在公子政想要拍下這個方案時,另外一個念頭卻又瞬間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只聽公子政說道:採集捐布的事宜一向是由母后在負責,如今整個秦國一大半的捐布生意也幾乎在母后的手裡,若是此時不在用捐布而改用這種草紙,從長遠看對我秦國有利,但是對於母后而言怕就是一大大的損失,而且沒有了捐布的生意,後宮的開支也會大打折扣,怕是母后不會那麼輕易的答應。
微臣不那麼以為,反而會認為太后會大力支援公子這樣做。
哦?說說看。
雖說秦國大半的捐布生意是由太后負責,但是太后的私庫裡的開支卻是全部來自國庫,如今雖然太后的私庫空了,但是國庫卻充實了不少,太后的私庫來自一年真正用在自己身上不過千把萬兩,而平日裡太后生辰以及各種禮樂關係開支卻都是從國庫裡走的賬,若是以後捐布全部改用這種草紙,那麼國庫裡就能多存下幾十萬兩的銀子,幾年過後就是幾百萬,只要國庫裡有銀子,太后的私庫裡自然而然也會跟著滿起來,而且國庫若是充實,太后想要什麼就能買什麼,哪裡還需要存私庫?就算存私庫對於太后而言又有什麼意義?
母后的脾氣你不懂,而且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所謂無奸不商,先生的為人孤倒是瞭解,怕就怕一旦全部改用草紙,先不說先生能否提供這麼多的東西,就算真的能夠提供,誰又能保證他們會不會水漲船高坐地起價,到時候炒的比捐布還要高,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個問題微臣已經替公子想到了主意。
哦?是嗎?說說看!
公子應該知道這小子雖然瘋癲,但是卻有著超非常人的眼見,只是他不喜歡搬弄朝局,公子可以這樣……這樣……然後……。
妙……妙妙,只是這樣做會不會太損了點兒?
這小子身為大秦子民卻老想著光掙大秦的銀子不為大秦出力,不坑他坑誰?
哈哈哈,哈哈哈,若是先生知道這主意是江城主為孤獻的計策,不知道先生會不會當場跟江城主翻臉啊?
胡說,分明是是公子才思敏捷才想出了這般的絕妙之計,與微臣何干?
哈哈哈,江城主不愧是在朝混跡多年的老狐狸,孤今日算是領教了。孤算是先生的弟子,弟子坑師父天經地義,就算先生最後找到幕後主使是孤,最後也只能是不了了之,而江城主也把自己摘出去了個乾乾淨淨,這樣一箭雙鵰的妙計也只有你江城主想的出來。
公子冤枉微臣了,微臣秉性純良不過是為了我大秦著想,犧牲點個人利益又算的了什麼?所以微臣不敢受公子這般評價。
哈哈哈,孤還重來沒有見過像江城主這般秉性純良坑死人不償命的臣子,果然夠純良!
呵呵多謝公子謬讚。
這樣吧,關於捐布之事就由孤去想辦法搞定,但是馬上就要到了一年一度的採購大會了,如今已經早早把捐布採集告示也已發出去了,若是突然停止採購捐布,怕是會引來一些商賈不滿,對於此事你可有良策。
良策?其實公子不需要任何良策。
說明白一點。
公子應該知道雖說每年太后負責採集捐布的事宜,可每年的那些捐布商是哪裡來的,不用微臣說明白了公子也是十分的清楚。
每年負責採購的捐布商十家有九家都是出自呂不韋手下的商賈,就算那一家和相府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卻和他手下的人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不管最後太后選的任何一家捐布商,真正掙錢的幕後老闆其實還是呂不韋。只是呂不韋為了怕被人抓到把柄被朝臣彈劾所以才把捐布之事做的好像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似的,但是最後的結果卻都是一樣的,這些年來好像朝臣們已經預設了此事,大家都早已是心知肚明,不敢說出來罷了。
豈止是心知肚明,一些朝臣不但知道此事甚至還直接參與了此事,所以這每年捐布的價格一年都比一年高了,這樣下去,國庫裡的銀子一年別的不支出光每年的捐布都得用去五分之一的銀子,這還不包括歲布里面的花銷,這樣下去這些參與捐布的朝臣官員早晚都得成為秦國的蛀蟲,可就是這樣的蛀蟲孤一時半會兒卻還不能離開他們,想到這裡就讓孤恨不得宰了他們。
所以微臣才以為這小子或許就是攪動朝中死水的那一枚石子。
說著江流兒又指了指手中的江小魚的畫像。
而此時坐在蜀城拼命修改宇宙平行系統的江流兒是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自言自語道:這是不是那個孫子在背後罵我呀?
啊切,啊切,啊切,三人同時在不同的地方打了兩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