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哪來這麼多罐子?”
“村民醃鹹菜的吧,不知道壞沒壞”
何闌一聽立馬蹲下掀開蓋子,一股沖天的酸味直衝天靈蓋。何闌被燻的眼淚直流
“我的天!這是生化武器嗎?!阿遠!我的眼睛要瞎了!!”
張遠嘆氣將掉在地上的蓋子蓋了回去,開啟窗戶散味。
村子裡的房屋雖然簡陋,但每家門口都有一塊小菜地,裡面種植著各種蔬菜。然而,這些蔬菜長得異常巨大,讓人不敢輕易採摘。西紅柿長得碩大無比,茄子比大腿還粗,黃瓜更是像狼牙棒一樣粗壯,而南瓜則大得可以做成南瓜馬車。張遠等人看到這一幕,不禁想起了之前路過的那片稻田,沒有人敢去摘這些看似新鮮水靈的蔬菜。只可遠觀不可褻瀆啊——
中途上車的那個女人告訴大家,村民們通常會把多餘的蔬菜醃製起來做成小菜。於是,張遠他們開始尋找其他可以食用的東西,比如鹹菜、臘肉等。此外,他們還需要尋找足夠多的棉衣來抵禦寒冷的天氣。
這家農戶看起來比較富裕,生活水平相對較高。家中鋪設著整潔的瓷磚,與周圍其他人家普遍的平房形成鮮明對比,還擁有一棟兩層高的小洋樓。從這些細節可以看出,這戶人家的經濟條件不錯。
進入廚房後,可以發現女主人是一個非常勤勞能幹的人。廚房裡擺放著大量的鹹菜罐,但由於數量眾多且沉重,僅靠他們兩人無法搬運,只能暫時放置在這裡,等待後續尋求他人幫助搬運。
然而,當開啟米缸時,裡面裝滿了紅色的大米,顯然已經變質不能食用。此外,冰箱在斷電後一直未被開啟,現在由張遠開啟,一股濃烈的發黴味道立刻散發出來。冰箱內儲存的剩菜剩飯早已成為黴菌的滋生之地,面對這種情況,他只能無奈地再次合上冰箱門。
張遠招呼何闌前往後面的小樓,雖然沒有食物,但應該能找到些衣物。走近房子,門戶大開東西凌亂的摔在地上,上面還有被拖行的血跡,這血跡順著大廳一直蔓延到衛生間,周邊還有掙扎的血手印。外面的陽光已經照耀不到房間裡,張遠和何闌左手反握手電右手持木倉,搭在一起一前一後向著血跡的盡頭靠近。
黑色的靴子落在地板上沒有發出聲音,頓時安靜的房間裡只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脆響,像是在嚼著什麼骨頭。
張遠和何闌對視,張遠率先靠近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是那種上半部分磨砂下半部分塑膠板,此時被半掩著黑漆漆的看不清裡面。聲音越來越小,似乎已經發現他們,張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踹開門,側身向裡面突進!
手電的光也隨著動作搖擺,何闌緊跟其後
“砰——”
第一聲槍響!
打到了前腿!但那東西還在朝張遠撲來!
“砰——”
何闌沒有任何猶豫,迅速補上第二槍。這一槍精準地擊中了怪物的腦袋,使其重重地摔倒在地。手電筒的光芒穩定下來,照亮了整個場景。在燈光的照射下,他們發現那隻被擊斃的怪物竟然是一隻體型巨大、毛髮雜亂的狼狗。它張開尖銳的牙齒,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但那雙猙獰的紅色眼睛卻在光線的映照下散發出一種詭異的光亮。
看到隱藏在毛髮下的項圈,張遠大概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那晚發作,男主人下樓檢視情況卻被自已養的狼狗拖進洗手間裡進食,女主人的尖叫吸引了狼狗的注意,看情況女主人向門口逃去被狼狗撲倒撕咬,劇烈的疼痛使女主人反抗,但狼狗的力氣很大,眼看女主人就要被咬斷喉管,男人從洗手間爬了出來製造出動靜吸引狼狗,女人趁機逃生,可惜男人沒有抵抗太久,女人向門口爬行被狼狗拖了回去……
“嘖,真是慘烈啊……養什麼不好……養狼狗……”
何闌嘆氣,這東西平時還好,但要是吃了生肉引起了血性,普通人根本抵擋不住。張遠漠視洗手間裡面血淋淋的骨頭,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槍響,是同伴在清理躲藏的動物。
看來這個村子裡的人基本都被自家養的牲畜咬死。他們倆人沒有停留太久,關上洗手間門,兩人上樓。
樓上沒有危險,他們發現了好幾床厚實的棉被和棉衣。找了幾個尿素袋裝了幾床被子被褥他們就撤了,後面再通知人過來一趟也是一樣。
期間,何闌不知道從哪找出一輛落灰的八二槓腳踏車,給鏈條上了點油,載著張遠就多竄了幾戶,又找到一個扁擔和倆個籮筐正好將找到的被褥放進去,倆人向脫韁的野馬,你挑著擔我騎著馬……
空蕩蕩的大路上,倆人跟神經一樣,何闌騎著車緩緩悠悠的,張遠坐在後面肩上挑著擔,倆籮筐盪來盪去,被路過的同伴看到紛紛效仿……
等他們將西邊戶全都打劫乾淨,回到營地後(村子中間的居委會大院)已經半個太陽要落不落。
“哇……好香啊……秦川!燒什麼好吃的了?!”
何闌兩眼放光,口水止不盡的流。撒下腳踏車就奔到香味飄來的地方——廚房
“哎?”
奔到門口只見一個女人正在鍋灶前大展身手,煙氣從鍋中散發出來,鍋鏟不停的擺弄。旁邊站著一個小姑涼是他們隊伍裡的,看見何闌笑得微微有些勉強,餘光瞥到快要出鍋的菜,轉身拿了一個不鏽鋼臉盆遞給女人。然後,他又看見一個燒的臉上黑不溜秋的男生從鍋灶後面冒出來,朝何闌齜牙,雪白的牙齒對比黑人。女人盛完半臉盆的菜端到旁邊的小桌上,看到何闌尷尬的手落在圍裙上,面面相覷。
何闌:⊙_⊙(腦袋後面大大的問號)
“額……你忙吧,忙……接著忙……”
何闌說著邊往後退,隨即一個轉身邁著小碎步,直挺挺的離開,那背影六親不認連張遠都叫不住他。
張遠嘴裡嘟嚷著:鬧什麼鬼?回頭對上三張無辜的大眼萌。
張遠:……
“咳……辛苦了,有需要幫忙的叫我,我先去看看他們帳篷支的怎麼樣了……”
又一人舉白旗撤退,三人互對一眼,又紛紛低下頭去,該燒火的劈柴,該遞盤子的擦盤子,女人也想起燒的通紅的鍋,驚叫一聲,急忙往鍋裡倒了三舀水。
這邊忙的熱火朝天,那邊正在支帳篷的秦川剛捶完一個鉚釘就被何闌揪著領子拖著帶走,眾人看的莫名其妙。看何闌急衝衝那樣,不會是腦子抽筋先秦川解決“恩怨”吧?
幾個和事佬當即就要拉住兩人
“哎哎哎,有事好商量,別動手啊!”
“張遠,你攔著點何闌!”
張遠連忙安撫眾人
“沒事,鬧著玩,找秦川有點事談,不好意思借用一下。”
張遠是年級出了名的爛好人,他們自然不會不信張遠,也就任由何闌將人帶走。張遠也跟了上去。
“嗤——”
身後一個男生輕蔑的看著張遠的背影,眼神中全是不屑
“真特麼慫包……沒他老子一點勁頭。”
“行了,張家有倆個多弗朗明哥就夠噁心的人了。”
“還多弗朗明哥,我看就是迪奧,以為有點實力就想騎人頭上當老大,這個張遠不也是一個德性。”
“反正木倉打出頭鳥,他們鷸蚌相爭,我們怎樣都是漁翁得利。”
“哈哈,也就秦川個煞筆,非得插一腳,看江君他們爭得撕破臉皮才好玩。”
“行了,好歹是自已人,趕緊搭帳篷吧,……今晚別把腳搭我身上,我還以為鬼壓床呢……”
隊伍不好帶,黑道這群人個個都想當老大,也不知道秦川是怎麼想的幹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兒,還是說張遠“聖父”的光環已經影響到秦川了?
江君思緒越飄越遠,眼看沒了張遠等人的身影,他甩了甩頭從隱秘處走出來跟上去。
一來到會議室的門就聽到何闌個二冒在那虛張聲勢,推開門直接進
“你讓一個外人碰我們的飯菜怎麼想的?……巴不得人家給咱們下毒呢!”
“恩?人不是你,和張遠帶上車的嗎?難道你們不知道底細就放一個外人進入隊伍?還是說我要多養一個人吃白飯?”
涉及到物資問題,秦川反問何闌,順便扯開何闌的手,來到旁邊拉了一個椅子坐下。何闌被問的啞口無言,他能怎麼說?為了給好兄弟撐場子給個臺階下?畢竟張遠承諾女人會帶他們離開都是他單方面的,隊伍裡還有兩派沒有投票呢,張遠這一行為動搖了合作的平衡。
何闌跟啞炮似的只能翻了個白眼給旁邊看戲的江君。張遠抿唇,也知道他擅自做主不對,可看著人一點活路沒有他做不到。
江君樂意看他們產生間隙,還開口拱火
“對啊,張遠!人家秦川還得管著物資分配,你不跟人家商量就拉了人過來,一個人還好要是一車人,你讓我們都喝西北風啊?”
“你閉嘴!沒你事兒!”
何闌恨不得撲過去縫上江君的嘴,他們玩商戰的最噁心了!張遠伸手攔了一下
“抱歉,不過我可以保證她沒有威脅,如果物資不夠的話,把我的那份給她吧。”
江君面上笑眯眯,內心翻了個大白眼:又來了!典型的綠茶聖父語錄!秦川他說你是惡人哎!(ಡωಡ)
秦川也聞到了濃濃的綠茶味,豎起盾牌
“我並不想讓隊伍裡有人說我剋扣你物資。”
“對啊對啊,張遠好人你做了,秦川這個壞人怎麼辦?……要不然這樣吧,村子裡危險都被清理乾淨了,這裡也有現成的大米和蔬菜,咱們再給她留點物資,如果我們能找到避難所咱們再來接她。”
江君不懷好意的出主意,另外三人:……
就知道商人都是黑心的,那大米都在那田裡誰敢收?還有那蔬菜都異變了,誰敢吃?他就想讓人試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