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倉聲停止有一段時間了,外面的篝火被重新點燃,溫瑜坐在自已的床位上聊勝於無。其他人或許還有點害怕,畢竟剛才,她們差點就完了!
但她一點也不緊張,敢動她?給他一電炮!
“嘩啦——”
簾子上的拉鍊又被拉了下來,女生們頓時又發出一陣害怕的呻吟。不過,外邊很快解釋了身份
“溫瑜,我,秦川。”
看來事情已經解決了。溫瑜掀開帳篷走了出去,秦川真等在外面,頭髮有點凌亂,臉上也有點血跡,這是……幹架了?
不過,他看到溫瑜出來後,原本冰冷的眼神一下子緩和。走上前和溫瑜站在一塊
“沒事了,你沒受傷吧?”
“沒有,你來的很及時。”
溫瑜一邊回答一邊檢視了四周。秦川眼神黯淡了點,隨後接過溫瑜出來時帶出來的揹包領著人來到火堆旁,這裡是沈懷遠處理的地盤,沒有弄出太多血,還算乾淨。
他們趕到時,江君,何闌,沈懷遠都在,那個領頭的男人居然沒死,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只是看著出血量也命不久矣了。
沈懷遠不知從哪掏出一張布,細緻的擦拭著剛得來的尼泊爾軍刀,之前的匕首已經英勇犧牲了,刀口砍了好幾道豁口,肯定是不能再用了。
何闌正打量著男人扔掉的手木倉,手中有條不紊地將木倉一一拆卸組裝。
江君原本坐在火堆旁,看到兩人到來,起身上前迎接
“溫同學剛才沒有被嚇到吧?”
“沒事。”
溫瑜搖搖頭,他倆關係不是很熟所以沒有必要過多解釋。江君沒有因溫瑜態度的冷落而生氣,依舊笑吟吟
“溫同學,能麻煩你處理一下那邊的傷勢嗎?我們還需要問他一些話。”
溫瑜順著江君的目光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都中木倉了還沒死,命真大
“不麻煩,樂意為江同學效勞。”
溫瑜提走秦川手裡的揹包,走向男人。不管她那句話對兩人有多大的歧義?
秦川的到來,這才算三方會晤,各持秋色。秦川掃視一眼在場的眾人,忽然開口
“張遠呢?”
他是向著何闌發問的,何闌自然的回答他
“噢……他啊,溜了一號人,他帶人去追了,順便摸一下他們老巢。”
“呼,呼,呼……快……快”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從遠處跑來,速度極快,像是被什麼東西追趕一樣。幾個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看著這個身影逐漸靠近。
“哎?你不是去看楊晨那小子了嗎?”
何闌一眼認出這個人就是剛才在大巴車上敲盲棍的傢伙,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他歪著頭,盯著對方,心想:這傢伙怎麼跑得氣喘吁吁的?難道是遇到了什麼危險?還是後面有隻兇猛的老虎在追他?
好兄弟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努力地調整呼吸,過了半晌才終於說出一句話來
“快去看看楊晨,他暈過去了!”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眾人的平靜。大家紛紛露出擔憂的神色,準備前往檢視情況。
然而,還沒等他們有所行動,江君的聲音突然響起
“溫同學在這兒,正好讓她去看看吧。”
話音未落,溫瑜的手腕便被一隻手緊緊握住,然後她整個人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眨眼間消失在了原地!
“哎——我的包!”
溫瑜驚呼聲響起,但很快又戛然而止。只見那個“採花賊”以驚人的速度折返回來,一把抓起地上的包,然後再次牽著溫瑜的手,如同閃電般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這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讓人看得目瞪口呆,甚至連江君等人也只能望塵莫及!
“楊晨是暈了不是死了吧?”
何闌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問??這是死老婆了嗎?趕這麼快。秦川在溫瑜被帶走的時候就皺起眉頭,聽到何闌的話冷哼一聲離開。江君也擺了擺手招呼幾個人把地上的人抬上,撤離此地
“沈哥,人我帶走了。”
沈懷遠還在擦拭刀,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何闌一看人都散了,對沈懷遠也發怵偷摸著溜走。
“應該是受了刺激,有點發燒,我先給他打針退燒藥,如果溫度降不下來的話,再叫我。”
“好,謝謝你了,剛才真不好意思,我……”
“沒事,病人優先。”
溫瑜打斷了好兄弟羞澀的八百字檢討,快速利落的打上針掀開袖子對了一下時間:12:48分。
好兄弟看到溫瑜手腕上的黑色腕錶,微愣
“溫瑜同學,你的手錶還能用啊?!”
他們也有表,但是因為電磁影響都不能使用了,就是一個裝飾品。蹲在地上的溫瑜動作微怔,然後淺笑。
“常樂同學你看錯了。”
“沒有啊,那數字剛才還動了一下!”
“常樂同學……”
“啊?……”
好兄弟視線移到溫瑜的眼睛,那雙明亮的眸子,此時像糖果一樣讓人移不開眼。
“數字沒有動哦~你看錯了~”
聲音輕柔入耳,彷彿海面下的漩渦一般迷人讓人忘記危險……
“沒有……動……是我……看錯了……”
“咚咚咚!”
大巴車被敲響,好兄弟如夢初醒回神,一臉懵圈。他……剛才幹嘛了?
“溫瑜,阿卓帶回來一個嬰兒,讓你過去一趟。”
“好,常樂同學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哦……哦……謝謝溫瑜同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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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瑜一晚上東跑西轉的,實在是有些吃不消。微微喘氣勉強跟上前面健步如飛的傳話人。
那邊,阿卓全身僵硬的抱著一個包裹,秦川要聽說嬰兒找回來了趕到,看到阿卓完全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兒,明顯不知道怎麼抱孩子,上手接了過來,找了一個舒適的角度,解開包裹嚴實的包袱,伸手探了一下鼻息,還活著,真是命大。
阿卓站了半天全都是看熱鬧的同學,沒一個搭把手的。現在終於有一個好心人解放他,趕緊退後十幾步遠,如洪水猛獸般。
眼瞧終於有一個會帶孩子的出手了,何闌立馬興致勃勃的湊了上來,伸出手終於捏到了他眼饞已久的臉蛋。
“嘿……這小傢伙長的挺標準的,男孩女孩啊?”
何闌伸手要將褥子掀開,秦川暗裡翻了個白眼,轉身躲開鹹豬手。
“哎!溫瑜,你來了!”
哼,不讓看就不讓看唄!眼尖瞧到溫瑜的身影,何闌揮舞著手臂,極為熱情!
剛才就動手動腳,現在還對溫瑜熱呼,秦川的臉更臭了。
溫瑜平復著呼吸,只能朝何闌點頭回應。看到秦川懷裡的嬰兒,連忙走上前。
“怎麼樣?孩子還好嗎?怎麼找回來的?”
清理營地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看到那個女人和孩子,所以他們以為被那群人帶走了
“那個女人抱著孩子想逃,我追上去她拿孩子威脅反抗,我就開木倉了。”
躲在遠處的阿卓平淡的回答溫瑜的問題。他們都沒有過多糾結,反正那女人也不是孩子的親生母親。
這一點何闌早就知道了,畢竟哪個孕婦剛生完孩子身體都不走型,還出來露營。
而溫瑜是從女人的味道分辨的,她曾提議孩子需要母乳餵養不是假的,她在女人身上並沒有聞到奶味,如果真餵養過孩子的話,就不會沒有!
至於其他人,走路姿態,骨骼行動就能看出來這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就算生育的晚,也不至於生完走路姿態一點沒變。
“外面太冷了,找個帳篷支個燈,我好好檢查一下。”
溫瑜抬頭看著秦川說道
“到我帳篷裡吧,你們晚上去別的帳篷擠擠,時間也不早了……(打哈切)……都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溫瑜同學,我去拿燈。”
阿卓聽還糾結要不要跟著他們回帳篷,聽到何闌的話,直接拉著旁邊的哥們一塊走。一晚上又是打仗又是搬屍體,都累的不行,不一會人都散了乾淨。
營地終於又恢復了寂靜,但此時樹林裡掌燈夜審的江君還在辛苦勞作中。
雖然辛苦,但他也挖到了不少情報。男人已經流血過多休克死亡,只剩下被敲暈又弄醒的趙東申,見江君站起身拿出手帕擦拭著手上沾染的血,他趕忙求饒
“知道的,我都說了!求你饒了我吧!我保證不再出現在您面前了!!”
看著趙東申被繩子綁著,扭動著身體跟蛆一樣,痛哭流涕。江君只覺得厭煩,將弄髒的手帕扔在趙東申臉上,甩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都丟到那邊的屍體上吧,明天一塊活埋。”
趙東申聽到江君的處置,瞬間崩潰,大喊著求江君放過他。
然而,他的求饒聲並沒有得到回應。他還沒喊兩句,嘴巴就被無情地堵住,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
耳畔只傳來無常那冷酷的索命帖
“下輩子投胎別當個人販子了……”
這句話如同冰冷的寒風,吹過趙東申的心頭,讓他感到無盡的絕望和恐懼。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群看似簡單的少年,居然如此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