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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很有難度?

微笑過後,一些問題終究還是得解決的。

只見薛浩然繼續追問道:“既然您在我進入到講武堂考試的時候,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可,您為什麼一直不跟我接觸呢?”

一臉困惑的薛浩然想了想,繼續問道:“是不是因為我身邊一直有一個‘跟屁蟲’?所以跟我接觸不太妥當?”

“‘跟屁蟲’?哈哈哈哈!”

莫長生失聲一笑:“你是說,歐陽家的傳人吧?你居然說人歐陽家家主位置繼承人是‘跟屁蟲’,這要是被歐陽明鏡知道的話,估摸著得氣得直吹鬍子呢。”

只見莫長生笑著搖頭道:“並非歐陽家家主傳人在你身邊的緣故,甚至乎,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四大家族中,除了態度中立的沈家外,也就歐陽家對我們大商沒有任何的敵意,本身歐陽家的根就在這北邊,而非南邊……”

“啊?”

薛浩然一臉詫異,正當他準備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莫長生卻是揮了揮手打斷了他。

“剩下的你也不用再問了,關於歐陽家的事,我也只能告訴你這麼多……”

看著薛浩然一臉遺憾的樣子,莫長生也是笑著繼續說道:“你也不用太過好奇,待等時機成熟了,歐陽家的人會告訴你為何的。”

“好吧……”

見一問到關鍵問題,這莫長生便打哈哈,薛浩然也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

然而有一個問題,薛浩然是堅決要從莫長生口中挖出答案的,哪怕眼前這位青春駐顏的叔父還是自己已逝父親的摯友,那也不能在這個事情上讓對方打哈哈,糊弄自己過去的說。

只見薛浩然頓了頓後,一臉堅定的神色看著對座的莫長生,用不容混弄的語氣問道:“叔父您總得告訴我,為何至今都不跟我接頭的原因吧?這個,歐陽家的人總不可能告訴我了吧?”

“這個問題嘛……”

莫長生不由的眉頭一皺。

說實話,莫長生確實是不想告訴薛浩然這個問題的答案,但薛浩然那一臉不容糊弄不容拒絕的的堅定臉色,實在讓莫長生無從逃避。

油滑的中年人對上耿直的年輕人,往往會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既視感。

各種在交際場合中百試百靈的“套路”,在這些直截了當,只願得到一個真相的年輕人面前,完全是沒用作用的。

如此,莫長生頓時顯得比薛浩然更加無奈。

“唉!”

莫長生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啟齒,告訴了薛浩然最事情。

“既然,你這麼為什麼一直不跟你接頭,那我就告訴你吧!”

“啊!真的嗎!?”

薛浩然相當的驚喜,本以為自己叔父莫長生會繼續跟自己打哈哈的,還得繼續用自己的“誠意”來爭取著讓他老人家把真相說出口,實在沒想到,他老人家居然只是頓了頓,就願意將真相曝光出來? “這敢情太好了呀!”

薛浩然本還想著夾點蝦仁填填肚子,然後再繼續跟對座的叔父莫長生繼續就這個問題杵旋下去呢,這會兒馬上就要知道答案了,薛浩然也是趕緊放下手中的筷子,連喝一口茶潤潤喉都省了,直接雙手支著下巴,一臉期待的等待著叔父莫長生如實招來。

“這事,說來也是話長……”

“啊!叔父您可別說來話長呀!”

薛浩然差點就翻白眼了——“說來話長”這四個字,不就又是新一輪打哈哈嗎?難道中年人們說話都是這麼不真誠的嗎?實在是……

還好,未等薛浩然內心開始吐槽,莫長生便是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並不是在跟薛浩然兜圈子的。

“浩然,你耐心聽我說下去。”

“呃……好吧。”

看著莫長生難得收起笑容,嚴肅了起來,薛浩然也不敢再插話了——耐心聽聽自己叔父會跟自己說些什麼先,要是後面還是“打太極”的話,再“發爛雜”也不遲嘛。

只是,就薛浩然小兄弟這紊亂的丹田氣情況,在這位功利深不可測的叔父面前,真的有“發爛雜”的資本嗎? “唉!”

莫長生嘆氣道:“說實話,我是不太明白,你義父為什麼會派你過來執行這個任務的。在我看來,這個任務的難度太高了,高的甚至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說——哪怕你義父自己親自過來,再加上我,也不可能輕易得手的。”

“這麼高難度呀?”

薛浩然不由一臉愕然:“該不會是讓咱們去皇宮裡偷皇帝的玉璽吧?還是說綁架皇太后,逼著夷人皇帝把國土拱手相讓呢?”

“這些,怎麼可能呢!”

被薛浩然這麼一番異想天開的猜測一激,莫長生差點兒就笑失態了。

“皇宮裡高手雲集,保護著夷人皇帝和夷人開國玉璽的高手人數十根手指頭都數不完,而且一個個實力甚至不亞於我。就算能夠突破過皇宮禁衛這一關,那馬上的講武堂這些隱世多年的‘老妖怪們’也會馬上殺到的,這哪怕集合杭京城內的所有臥底,都不可能完成這兩件事的。”

“那還好!”

聽著莫長生這麼一番解釋,薛浩然也是不由得鬆了口氣。

至少不是派自己過來潛入皇宮裡偷什麼東西,或者去綁架哪位高官權貴,那也不至於太過難吧?

只見薛浩然自嘲一笑:“我也覺得義父他老人家這麼疼我,不可能派我過來送死吧?所以,這任務也肯定不是叫咱們潛伏著,等著夷人皇帝到民間微服私訪的時候,做刺殺行動的啦!”

“刺殺行動!”

莫長生將薛浩然所猜想中的關鍵詞給提取了出來,甚至是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不愧是明志的孩子呀,頭腦還是非常清晰明路的,這麼快就找到重點了。”

“啥!?”

看著自己叔父莫長生臉上的欣慰表情,薛浩然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甚至是驚恐得差點兒拍案而起:“義父……義父他老人家,真的派過來協助您刺殺夷人皇帝嗎?”

說著這麼一番話,薛浩然甚至連聲音都是在顫抖著的。

“當然不是刺殺夷人皇帝了!目前段永因為年輕時東征西戰,落下了不少病根,已經到了一定氣數了,甚至上可以說是有名無實的皇帝罷,留著也不礙事。目前真正的執政者,實際上是文親王段遠!”

“啊!書裡寫的段永段遠兄弟倆的權位之爭是真的呀!”薛浩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低聲細細呢喃道:“那意思就是說,到最後,皇權還是被段遠給奪走了嘛?”

而莫長生則沒有在意薛浩然呢喃著什麼,只見他相當無奈的搖了搖頭:“段永可謂是近百年來,段家難得一出的強者呀!潛伏了近二十載,隱忍到段永撐不住了,才開始展現自己的野心。直到這些年,夷人們才驚愕的發現,文親王段遠這位‘文才子’功力是有多麼可怕,甚至是與薛名器交手都不落下風呢!別說是讓你這毛頭小夥去執行刺殺任務了,就算是我以命相博,也不太可能對其完成一擊必殺。”

說到這裡,莫長生一臉感慨的介紹著,甚至薛浩然都能夠從其臉上看出明顯的佩服之色。

“段遠自從協助太子段欣宇執政後,便是著手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甚至是在力壓一群迂腐古板的文武老官,硬是在講武堂插入了一手,設立了策堂掣肘野心勃勃的元帥府薛家,以此來建立起真正屬於他們段家的人才庫系統,確保未來與薛家的直接對話中有足夠的資本。在我看來,其眼光之長遠,絕對可以說是近兩百年來段家的第一人呀!”

“可是……”

薛浩然也是一臉懵逼的撓了撓後腦勺:“叔父,您確定這些改革反感,就真的都是段遠出的主意嗎?現在文親王段遠不是協助太子段欣宇執政嗎?說不定是太子段欣宇有魄力,力主做出這麼大刀闊斧的改革呢?”

“切!”

聽著薛浩然說到太子段欣宇,莫長生直接就是嗤之以鼻:“夷人太子段欣宇就是一個廢物,要不是因為佔得大兒子這個位置,這荒淫無度的小子哪輪得到他做太子呢?這種人要是真的坐上皇位,那咱們大商軍隊南下統治華夏便是指日可待了。”

“這不是好事嗎!?”

薛浩然一臉激動不已:“試想想,要是能夠想辦法讓段欣宇順利登基的話,夷人國內一片混亂,那咱們大商不就可以完成幾百年的願景,一統華夏大陸了嗎!?哇!想想都覺得很激動呀!”

聽著薛浩然這麼一番激動慷慨的言辭,莫長生卻是不為之動,甚至是一臉怪異的反問了薛浩然一句:“浩然,那我倒是問你了,你覺得咱們大商一統華夏大陸了,真的是好事嗎?”

“呃,這……”

莫長生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就如同一盆冷水,將薛浩然淋得一個透心涼。

確實!大商帝國真的統治了華夏大陸了,真的就是好事嗎?至少對於自己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好的吧?

可是這一時之間,薛浩然這稍顯稚嫩的涉世經驗,也無法將這個邏輯給捋清楚,也不知道怎麼說大商帝國統治了華夏大陸的話,哪裡就不好了。

但反正,對於自己來說,壓根就沒什麼好處吧。

於是乎,薛浩然也只能學著中年人的油滑說話方式,尬笑著打哈哈:“這個問題蠻複雜的嗯,哈哈!叔父,您繼續說唄。”

“我說的也差不多說完了。”

莫長生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由於跟薛浩然說了好長一通,這會兒桌上茶杯裡的茶水也已經涼了。

但嗜茶如命的莫長生卻一點兒都不在意的將茶水一飲而盡,在他看來,涼茶水雖說少了幾分故土的岩土味兒,但卻能夠澆滅那燥熱的心火,讓自己在浮躁的生活中找回幾分難得的冷靜。

“啊……”

嘆完這最後一杯龍鱗茶後,莫長生總算是將薛浩然此行的臥底任務給圓滿上句號。

“你這次過來的任務,雖說不是刺殺夷人當今皇帝,但刺殺物件依舊是被重點保護著的。此人便是蘇家國術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