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第五百二十二號考生薛浩然,用時一刻鐘,為歷史考生之最。所以,在其原成績基礎上加上50分以為獎勵。最終文考成績:50分!本屆考生排名:第一百零一名!”
“呼……”
聽著薛浩然文考的成績不至於0分,歐陽不悔總算是長鬆了口氣,放過了求饒的薛浩然。
而薛浩然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結果,只見他笑嘻嘻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神上的塵土,對於歐陽不悔剛才揍了自己好幾屁股的事拋諸腦後,湊到其身旁嘿嘿一笑狀。
“我都說了,驚喜,驚喜!嘿嘿,輕輕鬆鬆拿個五十分,反正你武考已經滿分了,而且武考還是佔的比例大頭,文考佔的小頭。就算我真的考0分,你那成績,也足夠保證咱倆進入‘策堂’了。”
說罷,薛浩然還朝著歐陽不悔使了個眼神,拍了拍其胸脯,似乎在說:老兄,淡定點啦! “嘖……”
歐陽不悔依舊有些餘驚未定,只見他白了薛浩然一眼:“你就這麼有信心能夠有這50分補上?要是沒有呢?”
“沒有也沒事呀!反正,你那分數也夠過及格線了!”
只見薛浩然一臉不在意的笑嘻嘻:“再說了,考卷上的注意事項寫著:能夠創造本屆考試最快交卷記錄者,在原基礎分數上加30分。能夠創造歷屆考試最快交卷記錄者,在原基礎分數上加50分。”
“……那你怎麼不寫個名字就出來呢?”歐陽不悔相當無奈的白了薛浩然一眼:“這樣不就更能保證是歷屆考試最快交卷記錄者呢?”
“你以為不想呀!”
薛浩然攤手無奈道:“試卷上註明了:開考後一刻鐘,才能夠交卷。不然的話,我還真寫個名字就出來了呢。”
“……”
好吧……對於自己這位“有緣人”搭檔,歐陽不悔可謂是徹底無語了。
過了一小會兒,那把渾厚的嗓音再次響起:“歐陽不悔與薛浩然組合,最終加權成績為:80分!排名本屆策堂報考考生第十名。將被編入甲班!恭喜兩位考生,正式成為新一屆講武堂‘策堂’的考生!”
聽著渾厚嗓音所傳達的資訊,薛浩然與歐陽不悔趕緊收斂起臉上的情緒,畢恭畢敬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行禮作揖。
“謝謝前輩!”
“謝謝前輩!”
“嗯……”
渾厚的嗓音頓了頓,緊接著,他稍感疑惑道:“考生薛浩然,你是否為薛元帥府嫡系子弟呢?”
“啥?薛元帥府上的子弟?”
薛浩然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何德何能能夠跟薛元帥府扯上關係呢?我就一外鄉人,只是湊巧的跟薛元帥同姓罷了。”
“哦?”
渾厚嗓音顯得半信半疑,很顯然,對於薛浩然的說辭,這位說話者並不太信。
只見渾厚嗓音再次傳來:“那我能否多問一句,兩位又為何搭檔一起報考‘策堂’呢?”
對於渾厚嗓音者的問題,薛浩然搶在了歐陽不悔之前回答了對方:“很簡單呀!這位歐陽老兄長得太樣衰,沒人跟他搭檔,然後在路上遇上我後,就死皮賴臉的拉著我,要我跟他一起搭檔來考‘策堂’的,我看他一個人可憐巴巴的,就大發慈悲的答應他了。”
“呃……”
對於薛浩然這個狗屁不搭邊的回答,歐陽不悔那叫一個嫌棄。
只見歐陽不悔畢恭畢敬的行禮,向渾厚嗓音者認真的回應道:“前輩,是這樣的,浩然兄弟乃我命中有緣人,所以,是我邀請浩然兄弟與我搭檔,一同報考‘策堂’的。”
“有緣人?”
渾厚嗓音者總算是有些釋然了,只見他聲音中的疑惑已經完全沒有了:“看來,是明鏡這老頑固給你卜的卦吧?”
或許是對於對方在說“明鏡”這個名字的時候,又加上了“老頑固”這三個字,歐陽不悔稍微有些不悅的回憶道對方:“呃……是!”
“那我可能問一句,明鏡與你,又是什麼關係呢?”
“乃我家大伯。”
“大伯?”渾厚嗓音者恍然:“原來,你是明堂的兒子呀?”
聽著“明堂”這一名字,歐陽不悔不由一驚,只見他疑惑的追問道:“啊!前輩認識家父?”
“是呀!唉……”
渾厚嗓音者稍感感慨的嘆了口氣:“我與你父親在三十年前曾經一同接受歷練,至今也有二十餘年沒有再見了,這時間,過得真是快呀!”
之間渾厚嗓音者繼續問道:“你家父,近況又如何呢?”
見對方居然與自己父親在幾十年前就有過交情的,歐陽不悔也是發自內心的更加敬佩:“前輩,家父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哎……”
渾厚嗓音者長吁口氣,似乎在回憶著幾十年前在江湖上的的風風雨雨,只見他感慨道:“三十年如一日,一切盡在眼前,想當年,我與你父親還都是初入江湖的青年,現在,都已經是沒人記得的糟老頭了。時間過得太快了,太快了!啊!這樣,有機會見到你父親,就告訴他,元老院的董江湖在杭京,一直都掛念著他呢。”
“原來前輩就是董伯伯呀!”
聽著對方的名諱,歐陽不悔不由一驚,這臉上的敬佩之色就更甚了,只見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深深一鞠躬,這發自內心的崇敬是絕對偽裝不出來的。
“董伯伯!小時候,我聽過家父說過您的名諱!剛才小子多有不敬,還望董伯伯原諒!”
“沒事……”
渾厚嗓音者爽朗一笑,似乎,相當滿意歐陽不悔這個世侄。
“你們可以先行離去了,講武堂新學期的課程,將在十天後開始。也不得不說,你們夠幸運的,趕在了這報名的最後一天前來,這要是遲一天,就算你們各自專案都滿分,也只能在等一年了。”
在歐陽不悔和渾厚嗓音者交流的時候,薛浩然則是一臉心中滿打滿算的聽著。
因為,從這位號稱“元老院董江湖”與歐陽不悔的對話中,薛浩然聽到了不少是教官明禮在那一個月的“填鴨式教育”時沒有“填”進自己肚子裡的東西。
例如,這“元老院”,就是明禮還有自己從大漢帝國的史冊書籍中所沒有找到的東西。
接收到了越多陌生的東西,薛浩然不僅是喜,更甚的是驚! 就明禮在給自己進行“填鴨式教育”之前,曾經驕傲自豪的說過:“僅兩百年來,咱們大商在對面各個中樞,各個要職都埋了線人,可以說,夷人在咱們大商面前,就如同赤裸裸的,毫無秘密。”
當時,薛浩然本來就半信半疑明禮這一說辭的,這會兒,那半信也基本可以說是全部丟失了。
大漢帝國有著太多太多的秘密,是大商帝國所不知道,所沒有料探到的。
而在意外的得知了這些那些的未知秘密後,薛浩然只覺得自己全身雞皮疙瘩顫慄——大漢帝國這淌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呢!自己要真聽信明禮那種“夷人在我們大商面前,就如同赤裸裸的,毫無秘密”的狂妄自大說辭,那說不定,哪時候就因為不夠謹慎而翻船了呢! “元老院!元老院!”
薛浩然內心默唸著這個未知的名詞。
或許,自己需要找機會,將這個未知的名詞所代表的秘密給挖掘回大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