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足夠長的故事,林稼軒剛剛講完,大廳裡就響起了鐘聲。
何遠強長出了一口氣,雖然在林稼軒的故事裡自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死基佬,但是這並沒有什麼關係,只要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他沒有心情去評判林稼軒故事的好壞,這也不是他的事。他只需要知道按照遊戲規則活下去就行了,所以一聽見鐘聲,就趕緊上樓了。
“遵守規則是好事,我們明天繼續講故事。”神秘的聲音說完,就再無聲息。
大廳裡的人都紛紛鬆了一口氣,趕緊上樓了去了。
杜冷定四人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圍坐成了一圈開始打鬥地主。
別誤會,並非杜冷定四人對地主階級有刻骨仇恨,也更不是這個娛樂活動讓他們快樂得無法自拔。只是因為在敵人處在暗處的情況下,透過敲擊撲克牌傳送摩斯密碼進行交流,是最穩妥的方式。
杜冷定不知道這個房間有多少攝像頭以及竊聽器,也許就在這個別墅的某一個房間裡,那個變態正看著無數的監控電視,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四個人鬥地主,誰輸了手裡的牌多誰就輪換,這樣方便交換位置更合理的交流。
杜冷定敲擊著牌面,向隊友傳送幾個重要的資訊:我們四個人為什麼共用一個房間,手腕上的微型炸彈也許是個理由,但是我覺得應該還有其它更深的原因,我暫時沒有想到。我觀察過別的人,他們手腕上沒有。而且,作為情侶的黃翔跟李可瑜是被分開成兩個房間的。
這個時候,從林海峰那裡發出了敲擊聲:江南皮革廠……我發錯了……我覺得,這是為了讓他們不要把精力放在交配上……
“哎呀!”林海峰還沒有發完,腦袋就捱了麥雅棠一下。
石柴趕緊圓場說道,“哈哈,兩個傻農民,我贏了,你們誰下,換麥雅棠上。”
麥雅棠瞪了林海峰一眼,然後換下了他。
牌局繼續,交流也沒有中斷,麥雅棠敲擊著牌面向隊友傳送資訊:這個別墅應該存在不少的機關,是一個精心設計過的別墅。破壞掉大廳裡的擴音器沒有問題。
石柴這個時候敲擊著牌面發資訊道:我建議深夜進行,這樣就算有監控,也能夠躲得過去。
杜冷定皺了皺眉頭,發了一條資訊:如果有熱敏感應儀呢? 這就問住了石柴,人體是色源,如果周圍有熱敏感應儀器,那麼在那個神秘人的螢幕上,四個紅紅的人體無論在多黑暗的夜裡,都會被看得一清二楚。
脫衣服!麥雅棠突然發出了一個資訊:就是脫衣服,晚上開窗開門,讓海風進來,溫度會大大降低,脫掉衣服之後,身體無法保溫,就不會被熱敏感應器捕捉。而且,別墅地處海邊,入夜之後溫度會驟降。
麥雅棠的提議倒是讓杜冷定豁然開朗,他不能接受坐以待斃的狀態,但是身處困境,也不能莽撞,所以試探是最好的選擇,第一步就是破壞掉大廳裡的擴音器,只要擴音器被破壞,神秘的聲音消失,一切就會露出破綻。
“沙沙沙……沙沙沙……”
一張紙從門縫裡塞了進來。
四個人彼此看了一眼,趕緊就跑到門邊,撿起這張紙一看,上面寫著:明天,靈異故事。
杜冷定突然把紙片揉成一團,然後將手放在門把手上。
麥雅棠趕緊握住杜冷定的手,低聲道,“你要幹什麼?”
“有人在塞紙條。我想看看他是誰,這是個機會!”杜冷定對麥雅棠說道。
麥雅棠猶豫不過一秒,立刻就點點頭,“我掩護你,小心點。”說完,她關掉了燈。
“吱嘎”一聲,木門的合頁在寧靜的夜晚顯得異常的響。
走廊裡鹹溼的海風頓時吹進了杜冷定的胸口,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真想身後的隊友發出一點什麼聲音,然而隊友像是消失了一樣,他只能聽見黑夜裡自己砰砰的心跳跟沉重的呼吸。
杜冷定把頭緩緩伸出去,右邊是長長的走廊,空空洞洞,漆黑得像是野獸的喉嚨,好像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吞噬下去。
杜冷定深吸一口氣,把頭轉向左邊……這是什麼!!! 一瞬間,杜冷定瞳孔驟然收縮,所有的毛孔都全部戰慄起來了,心臟這一秒彷彿都停止了跳動。
“嘭!”
杜冷定猛地把頭收回來,敏捷地關上門,雙腿一軟,貼著門坐在了地上。
“怎麼了?你看到了什麼?”麥雅棠蹲在杜冷定身邊,看著他面色發白,呼吸急促,真擔心他出什麼問題。
“不會是見鬼了吧,頭髮都立起來了。”林海峰臉上有些訕訕地說道,在他看來杜冷定屬於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人,從來沒見過他被嚇成這幅德行。
石柴制止了兩人繼續說話,蹲在杜冷定身邊檢查了一下,發現他只是受到了驚嚇,於是說道,“呼吸,慢慢來,深呼吸。”
好一陣,杜冷定才緩過來,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靜。
“別貼著門說話。”杜冷定站起來,走到床邊坐下,用雙手抹了抹臉說道,“右邊的走廊什麼都沒有,左邊……”
杜冷定吞了一口吐沫,喉結艱難地動了動說道,“是一個女人。”
林海峰嘴巴頓時一撇,趕緊捂住自己的兩點,“杜冷定啊杜冷定,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哎喲!”
很顯然,林海峰同學再一次被麥雅棠制裁。
石柴緊張地問道,“一個女人不至於這麼恐怖吧。”說完,他無意識地看了看麥雅棠。
“她離我有兩米多的距離,原本是背對著我的,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我在看她,她……”說著,杜冷定又穩了穩情緒說道,“她朝我轉過頭來了,她的身體沒有動,腦袋在脖子上轉動了一百八十度。那是一張……沒有鼻子的臉,有一雙空洞的眼睛,臉上不是正常人的面板,而是……無數個細小的空洞,像是一整塊風乾的珊瑚礁。她朝我身處了舌頭,舌苔上佈滿了無數細小的田螺,每一顆都像是想要掙脫出來,不安分地扭動著。”
“啊……呀呀呀呀……”林海峰突然不安分地扭動了起來,渾身上下地撓癢癢。
“你也想要掙脫?”麥雅棠瞪著他問道。
“我有密集恐懼症。”林海峰感覺難以忍受。
石柴拍了拍杜冷定的肩膀問道,“那……還做不做那件事?”
杜冷定長出一口氣,堅決地說道,“必須做。”
神秘人越是弄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嚇唬他們,讓他們老老實實地待在房間裡。
杜冷定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們必須得做。
四個人一次到浴室裡衝了涼,然後穿著內衣褲,關上了燈,開啟了窗戶,來到了門邊。
“我走前面。”麥雅棠擋住了杜冷定,開啟了門。
“呼……”一陣海風吹來,四個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陣,由於窗戶跟走廊的對吹,溫度著實很刺骨。
林海峰打了一個擺子,然後低聲說道,“沒想到她居然有d!”
麥雅棠轉過頭來白了林海峰一眼說道,“是e。”
“聲控的嗎?說長就長?還有,這什麼運動內衣褲,一點都不性感嘛,黑色蕾絲我看就不錯,配合乳搖……哎喲!”林海峰正在發表自己的直男見解的時候,就被麥雅棠給拎到了最前面。
“你們居然讓法爺當肉盾,不團滅才有鬼了。”林海峰嘀嘀咕咕地說著,後面跟著凶神惡煞的麥雅棠,所以腳步還是沒有敢慢。
四個人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大廳裡,深夜的大廳裡顯得空曠而寧靜,海風在呼呼吹著,彷彿幽暗的空間裡有無數的冤魂在述說著什麼。
麥雅棠按照杜冷定的定位的位置,很快就拆掉了大廳裡所有的擴音器,只剩下最後一個在吊燈上的了。
麥雅棠看了看吊燈的高度,然後伸手指了指杜冷定,又指了指吊燈。
杜冷定立刻就明白了,這是麥雅棠想讓他幫忙託一下,位置太高了。
杜冷定蹲在吊燈底下,伸出雙手交迭在一起,對麥雅棠點點頭。
麥雅棠抬頭估算了一下高度,然後衝了兩步,踩在杜冷定手上,一躍而起。
藉著灑落進來不多的月光,麥雅棠一瞬間扯斷了擴音器的電線。
白浪滔天!林海峰腦海裡閃過這個詞語,他總算是知道這個詞語用來形容什麼最好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啪!”
由於麥雅棠下沉重量超出了杜冷定的估算,所以,杜冷定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被坐地上了。
林海峰看著兩人交迭在一起的姿勢,嘴角緩緩……請注意,是緩緩地浮現出一抹浪浪的笑容,一雙眼珠朝著同一個方向一轉,一個詞應運而生——坐臉! 女王最愛,御姐喜歡,林海峰很懂。
石柴趕緊去把麥雅棠跟杜冷定扶起來,麥雅棠雙頰緋紅,芳心亂顫,她明顯地感覺到杜冷定的鼻子很挺。
杜冷定揉了揉了鼻子,突如其來這麼一下,其實對他來說還有點疼的,而且那種窒息的感覺也不怎麼樣,他朝隊友擺擺手,示意大家回去。
四個人沿著原路返回,剛剛上樓,來到樓梯口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麥雅棠突然站住了腳步,然後迅速地伸出手去把後面的三個隊友給輕輕推到了靠牆邊上。
四個人緊緊地貼著牆壁,麥雅棠身後的三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然看到一個東西朝著這邊走過來,準確地說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四個人貼著牆壁,恨不得都要鑲嵌到牆壁裡去了,他們儘量地放緩呼吸,希望能夠跟黑夜融為一體,不要被發現。
“嘎吱……嘎吱……嘎吱……”
走廊裡的人似乎走路很顛簸,而且好像一直腿是假肢,不然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
慢慢的……慢慢的……女人朝著四個人走近了,近得似乎只要打個噴嚏口水都能噴到她臉上。
杜冷定突然渾身輕輕地抖——是那個女人!
這樣的女人足夠讓杜冷定分辨出這個女人就是剛才自己遇見的那個——鬼!
杜冷定不敢吭聲,其實他很想現在就衝上去撕掉這個女人的假面具,但是他不能冒險,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有沒有同夥,在沒有辦法跟隊友溝通的情況,他不能擅自行動。
僵硬得有些顛簸的女人從麥雅棠身邊走過,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而麥雅棠久經歷練的目力從女人臉上印證了剛才杜冷定的話——一張佈滿細孔讓人頭皮發炸的臉。
石柴也極力地睜大眼睛,雖然目力不及麥雅棠,但是他同樣看到了讓他觸目驚心的臉,親眼看到,遠比聽杜冷定描述要讓人發怵得多。
而林海峰則乾脆閉上了眼睛裝死,他不想去看,他覺得如果自己看到,一定會想伸手去把那些細小的田螺挨個摳下來,然後再用一根根棉花棒把那些孔洞給搗騰乾淨,最後用上縮毛孔的水,讓這一切全部消失。
啊!真爽啊!林海峰忍不住想著,這是治療密集恐懼症的唯一辦法。
就在林海峰還在幻想的時候,他被身邊的石柴拽了拽,然後趕緊跟著隊友回到了房間裡。
關上門之後,四個人似乎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人類就是這樣,明明是一扇什麼都擋不住的木門,卻偏偏覺得它能夠擋住鬼神,給自己安全感。
“剛才我真想動手。”麥雅棠對隊友低聲說道。
“我也想。”林海峰說著,伸出食指比劃了一個摳的動作。
“不要衝動,我總覺得有問題,但是現在還說不上來。不要多說話了,我們已經出牌了,等著看他如何應對。”杜冷定儘量壓低聲音對隊友說道。
四個人回到各自休息的區域,躺下正準備睡覺的時候……
突然!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四個人猛地坐了起來。
“到門口來,別開門,別出聲。”杜冷定對三個隊友招招手說道。
四個人迅速來到門口,紛紛把耳朵貼在門上聽。
一個無法分辨的男人哀嚎持續迴盪在走廊裡,隨之而來的還有沉重緩慢的走路聲,有什麼東西拖在地上被拖拽的聲音……紛擾複雜的聲音在走廊裡響起,讓人摸不著頭腦,無法分辨情況。
好一會之後,所有的聲音都逐漸平息,只剩下男人的漸漸減弱的哀嚎聲了。
“怎麼辦?”麥雅棠對杜冷定問道。
杜冷定想了想說道,“今晚上發生了太多事,該做的也都做了,明天再說,先睡覺。”
四個人又回到了自己睡覺的區域,這一夜杜冷定做了一個噩夢。
第二天早上,當杜冷定四個人來到大廳的時候,秦光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的早餐了,而白婉柔已經開始用餐了。
杜冷定看看好像若無其事的白婉柔,又看看欲言又止的秦光,還是決定走到秦光旁邊問道,“秦老師,昨晚上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秦光看了看周圍,好像空氣中隱藏著什麼讓他不安的東西一樣,好半天才點點頭說道,“我聽到了,一個男人的慘叫,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說完,又追問了一句,“你呢?”
杜冷定點點頭說道,“我也是。”
兩人聊著,又看了看白婉柔,顯然她並沒有想要搭話的意思。
“哈欠~”林稼軒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嘀嘀咕咕地說道,“真是懷念睡懶覺的日子啊。你們都來了,昨晚上睡……”
本來是一句習慣性的寒暄,但是話到嘴邊,林稼軒也意識到昨晚上發生的事,於是笑了笑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隨後,何遠強通紅著雙眼,臉色疲憊地走了下來,好像沒有看見別人似的,走到桌子旁邊,就這麼愣著了。
秦光端著一杯牛奶遞給了何遠強說道,“喝點,會好些。”
何遠強定定地看著牛奶,好半天之後,才端起來灌水一樣地“咕嚕咕嚕”地灌了下去,氣還沒喘勻就慌慌張張地說道,“昨晚上死人了!”
原本都保持著默契,沒有捅開的窗戶紙頓時就被何遠強給捅破了。
一時間大廳裡的眾人居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而且也沒有人想接這個茬。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在大廳裡蔓延。
“裝!你們裝!你們都聽到了吧!有人死了!死了!下一個是誰?有可能是你!是你!是你!還有……我……”何遠強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張嘴誰都要咬。
面對何遠強的咆哮,還是沒有人願意搭理他,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樓梯傳來了“踢踏踢踏”的聲音,有人下來了。
是黃翔跟李可瑜。
李可瑜一臉煞白地扶著黃翔走了下來,她看上去還好,似乎除了臉色,身體上看不出來有任何的狀況。
然而她身邊的黃翔……一隻耳朵沒了!
原本囂張不羈的黃翔這個時候受驚的程度比何遠強有過之而無不及,更讓人感到驚悚的是,他被割掉耳朵的那一側腦袋沒有絲毫的包紮處理,就這麼血肉模糊地展示在眾人面前,由於經歷了一夜,所以血肉都已經凝固結痂,更加顯得猙獰惡心。
秦光趕緊迎上去,關切地問道,“這……這是怎麼了?”
“秦老師這個問題問得好!”
突然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冒出來一句神秘人的聲音,杜冷定大吃一驚,他原本以為都已經破壞掉了所有的擴音器,沒想到神秘人的聲音又出現了。
“黃翔的耳朵是我割掉的,你們肯定很什麼。答案很簡單,因為他不聽話,我說過回到房間之後,就絕不能擅自離開。然而黃翔卻在昨天夜裡偷偷跑進了李可瑜的房間,他大腦被荷爾蒙支配了,變成了一條公狗,我必須要對他略施懲戒,才能讓他重新變回人。”
神秘人說完,李可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黃翔昨晚上確實偷偷摸摸鑽進她房間裡幹那事了,她原本以為沒什麼事,更加沒有料到昨晚上的慘叫來自於黃翔,直到今天早上,才發現黃翔的慘狀。
黃翔聽著神秘人的聲音,渾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嘴唇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因為嚇的,已經白得跟紙片一樣了。
麥雅棠伸手戳了戳杜冷定,然後悄然指了指天花板。
原來在上面,杜冷定看著足足有三米多高的天花板,心裡一陣絕望,顯然沒有工具是上不去的,而且就算是上去了,想要不引起神秘人注意地鑿開天花板也是不可能的事。
這條路行不通,不過杜冷定又有了新的牌,那就是黃翔,他是唯一跟神秘人接觸過的人,應該能夠從他身上找到線索。
秦光跟李可瑜扶著黃翔進了廚房,那裡有常備藥箱,杜冷定給石柴使了一個眼神,他們也跟了過去。
廚房不大,所以杜冷定等人在外面等著,好半天李可瑜才扶著包紮好的黃翔走了出來。
杜冷定對最後出來的石柴遞上了一個眼神——怎麼樣? 石柴跟杜冷定等人一邊朝大廳走,一邊敲著他的手發資訊:他說他什麼都不知道,被人從背後打昏的,他現在還處在情緒不穩的狀態。傷口是鈍器割上,奇怪的是傷口上有機油。
機油……杜冷定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很顯然黃翔沒有辦法分泌機油,那麼機油只可能是兇器上的。
昨天晚上……杜冷定突然一笑,他弄清楚了一件事了。
“昨天晚上試圖挑戰秩序的不僅是黃翔一個人,還有其他人。”神秘的聲音從天花板上傳來,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勢,彷彿就是這裡的主宰。
大廳裡的人彼此看看,都沒有吭聲,對黃翔的懲罰是最典型的殺雞儆猴,打消了所有人的想反抗的想法。
“那個可惡的老鼠,趁著我收拾黃翔的機會,破壞了我的擴音器。他就在你們當中,他想挑戰我的權威,想挑戰遊戲規則。好!很好!這很有意思,我喜歡逮老鼠,更喜歡逮住它之後,用盡一切辦法折磨它,讓死亡都稱為一種奢求。”
帶著憤恨戲謔的沙啞聲音有足夠的威懾力。
“好的捕手是不急於捕捉老鼠的,等我把籠子做好,它自己就會鑽進來。那麼現在,還是讓我們盡情享受美妙的故事吧。”神秘人說著,言語中出現了很舒服的腔調,“拿著號牌的人們,站出來吧。誰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