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擺脫方孝玉等兄弟的追捕之後,代鐸還是帶著白蓮聖母與鬼冢武藏還是回到了杭州,雖然回杭州是惡險了些,可代鐸終竟是還有著奉旨欽差這層官樣的身份,即使是鄂爾多跟方德在對付他們,還得顧及著代鐸這個奉旨欽差的身份,可真要是離開了閩浙,鄂爾多與方德那可就完全沒有了顧慮,反而只要他們沒死在閩浙就行,更何況崆峒五老正趕來杭州跟他們一起對付鄂爾多跟方家,不過最終他們還是失望了,就在他們回到杭州之後,就收到了崆峒五老被藍絲絲、歐陽四海婆媳狙擊敗於淚泉山的訊息,聽眼錢說他們在淚泉山惡戰了兩個時辰,最終以崆峒五老落敗返回崆峒山結束了這場惡戰。
得知這訊息後,代鐸自然是眉頭緊鎖,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個好訊息,崆峒五老在崆峒派那可是定海神針的存在,地位就等同於武當派的白眉道人,如今他們退回崆峒山,就等於是已經放棄了他,沒有崆峒五老的支援,光憑他的力量還怎麼跟鄂爾多鬥,至於榮親王現在正忙著逼迫乾隆禪位,哪裡還顧得上他,他的心情要是能好那才叫怪,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獨謀自救。
對於代鐸的心情,白蓮聖母自然是瞭解,但是怎麼破局她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她能做的也就是盡最大的力量照顧好代鐸的飲食,當她將做好的飲食送到代鐸的面前時,代鐸自然是胃口全無,只勉強地吃了幾口。對此,白蓮聖母也只有嘆息:“事態發展是對我們不利,可你不吃不喝那也不行,照此下去,不等鄂爾多和方德那邊打來,你先將自己給搞跨了。”
代鐸苦笑:“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道,可現在我們面對的就是一個死局,崆峒派那邊已經放棄了我們,榮親王那邊暫時又顧不上,光憑我們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是鄂爾多的對手,至於方德那邊這次更是被我們得罪地死死的,只要他們出手對我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要破局談何容易?”
白蓮聖母想了想說:“只要是人他們就有這樣和那樣的弱點,只要抓住他們的弱點,破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你還有一個奉旨欽差的官樣身份,只要你這個身份還在,鄂爾多即使是再怎麼懷疑也不可能對你直接動手,至於方德那邊我們就直接跟他攤牌好了,不管怎麼說方德他也是一個漢人,而你也朱明皇室留在這世上最後的一點血脈,就算他對你再怎麼不滿,也不可能絕前明皇室留在這世上的最後一點血脈,我們的做法對他來說是殘忍了些,可為了咱們漢家的江山,伏殺他又算得了什麼,為了復我華夏衣冠,又有什麼人是不能犧牲,如果他要強行對付我們,最終也會在江湖上留下一個罵名。”
聽到白蓮聖母這話後,代鐸的眼睛自然是亮了,可隨之又暗了下來,若是能得到方家的諒解,復明之事情自然是大有可為,可問題是方德會原諒他麼,這次的狙殺他可是將方德得罪地死死的,更別說這一役不光死了三個少林武僧,就連紅花會的總舵主洪亭南也都死在了他的手裡,想到這裡他自然是信心全無:“這行麼?”
白蓮聖母回答說:“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可可都是為了恢復我們漢家的江山,滿清入關至今已近一百五十年,鞋子皇帝施政也十分的妥善,其根基早已穩固,再加上民心早已不向前明,在正常情況下,我們根本就無法推翻清廷,恢復我們漢家的江山,雖然江湖上也有各地義士組建反清復明組織,可不都讓清廷給剿滅了麼,可見在這種情況下想恢復我漢家江山基本上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想要復我漢家江山,除非清廷那邊發生巨大的內亂,我們才能找到一點機會,可是這內亂它不是平白無故就能發生的,得有人在清廷內部發生內訌,可內訌他不是說發生就會發生的,除非是有人打入清廷內部,不斷地給他們製造這樣那樣的麻煩,使其產生內訌,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我們才不惜自降身份潛入清廷,利用榮親王野心挑起他與乾隆之間猜忌,為了取得清廷的信任,我們做些有違道義上的事那也是無可厚非,只要我們能給方德一個合理的解釋,相信他會理解我,在說我狙殺方德,也不是我們有本意,當時又榮親王的人在側,我們若是不做,我們自己的身份不就是暴露了麼,更何況方德現在他不是好好地活著麼?”
聽到她的話,代鐸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的一根稻草,為之精神一振:“不錯,我們所做的都是為了光復漢家的江山。”
白蓮聖母繼續說:“當然了,為了取得方德的信任,我們可以將鬼冢武藏與五修羅給交出去?”
代鐸同意:“可以忍者門投靠榮親王這事在江湖上已經不是一個秘密。”
“不過這事我們還得謹慎行事,鬼冢武藏可是東瀛少有的武道宗師,光憑我們還剋制不住他。”
代鐸聽到他這話笑了:“我們手上不是還有馮道德剩下來的軟骨散功散麼,就連天下武功第一的白眉與陳家洛都栽在這上面了,更何況只是一個鬼冢武藏,只要他喝下一滴,就得任由我們宰割,另外你去把李小環給抓起來,有李小環在手,我們跟方德談判底氣也顯得足一些。”
對此白蓮聖母也沒有拒絕,在方德談判的時候手上,手上多些籌碼也是好的,有李小環在自己手上,就算是跟方德談判,底氣也顯得足一些:“我馬上讓人盯著方家的住處,只要她一離開方家,就馬上讓人把她抓起來。”
當白蓮聖母離開欽差行轅後,代鐸就令人備下酒宴款待忍者門的門主鬼冢武藏與四修羅。不過令他意外的是鬼冢武藏並沒有來,來的就只有四修羅,對此代鐸很意外:“鬼冢先生怎麼沒來,莫非他嫌棄本官的酒宴?”
回答他的是五修羅之首淺野武夫:“榮親王那邊有口信傳來,讓家師帶一人回京!”
代鐸笑:“但不知此人是誰能得到王爺如此看重?”
“東方永寧!”
“就是寄居在方家的那個假小子?”
淺野武夫點頭。
“但不知此人有何來歷能得王爺如何看重?”
淺野武夫回答說:“據家師說這個永寧是先太后晚年收養的一個義女,很得先太后的寵愛,她也是唯一一個受到皇家欽封的外姓格格,也是唯一一個尚未出閣就在京城的府邸,有俸祿的格格,據說先太后在鳳御歸天之際,將她這個義女交託給了榮親王,榮親王這人是傲了些,但在對先太后這事卻是非常恭孝,所以據家父估計,王爺這麼做也是愛屋及烏,生害怕鄂爾多對咱們這位格格不利。”
對於鬼冢武藏未來赴宴,代鐸心裡自然是有些遺憾,不過能除掉四修羅也就等於拔掉了鬼冢武藏的牙齒,以後再要對付他那可就容易多了:“令師雖然未來,但是淺野君來了也一樣,聽說你可是他手下的大弟子,五修羅可是以你為首,淺野君請各位師弟入席就座,咱們這就開席。”
淺野武夫等人入席之後,酒菜就已經端上了几案:“各位請慢用,今日我們不談其他,各人只管盡興而飲,代鐸在這裡先敬大家一杯。”
代鐸舉杯邀飲,四修羅也應邀舉杯,滿飲杯中之酒,然後盡情的享用著席間的美味。但是代鐸卻發現淺野武夫眉心之間帶著憂色,只是淺嘗而止,於是他問:“淺野君何不多喝幾杯,莫非是本官備的酒菜不佳。”
“代大人言重了,”淺野武夫回答說:“並非大人酒不美,也不是大人備的菜不佳,淺野覺得現在我們還不到開懷暢飲的時候,我們此次伏殺方德失敗,身份都已經剖露,而且方德與鄂爾多都不是善於之輩,我們若不早做準備,等對方打上門來,那可就為時晚也。”
“這個自然,”代鐸回答說:“本官只所以請各位暢飲,自然是已經級了對策,淺野君請寬飲。”
淺野武夫自然是應了聲,與代鐸對飲了兩杯,然後追問:“但不知代大人有何良策,可有需要淺野效力的地方?”
代鐸哈哈一笑:“自然是需要淺野君效勞的地方,雖然本官是有良策,但是再好的良策,還得有人去施行,否則它就是紙上談兵了。”
淺野武夫追問:“但不知大人有何良策?”
代鐸繼續飲酒:“淺野君何必這麼客氣,現在我們這些人都是一條線上螞猛,逃不了你,也走不了我,我們這些人只有緊緊地團結在一起,才能找到一條生路,否則就只有船翻人亡這一條路,”說話間他繼續邀飲:“我們邊喝邊談。”
淺野武夫應邀舉杯,盡飲杯中之物,然後又吃了幾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