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時心,是在程家舉辦的宴會上。
身穿黑色銀邊鑲嵌藍白色梅花旗的時心站在封權身邊,笑得肆意張揚,明眸皓齒。
白皙的肌膚晶瑩剔透,彷彿滴水可穿。
眼裡的自信和天生傲氣是別人羨慕不來的。
冷白蕎挽住程文景的胳膊,另一隻手手掐了一把他腰,“去看看時心。”
程文景哪有不聽自家老婆話的意思,立馬乖巧懂事帶著老婆來到封權跟前打招呼。
沒錯,程文景最後還是如願以償,為了讓範華收到懲罰,程文景特意把他派遣到外地子公司當副總的秘書。
冷白蕎說不在意範華對她造成的傷害,畢竟程文景的父母給得實在是太多了。
贈予十個億美金,結婚後還能拿到程氏百分之一的股份,每年分紅都有幾千個w,何必為了尊嚴連錢都不要。
再說了,程文景對妻子可是一等一的好,是個寵妻狂魔。
近看時心,更美了。
冷白蕎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時心有些大怵,有些不舒服。
“程夫人,晚上好。”
“時心小姐,你好!你可真漂亮!”時心燙了個波浪卷,絲毫沒有蓋住她的古典美女氣質。
宴會的主角不是她,她自然不能搶了人家風頭。
“程夫人也很美,嬌小可愛。”冷白蕎一聽這話,臉色白了幾分,被一個比自己美的女人誇讚,多多少少都有點不舒服。
更何況她不是真心誇獎自己,而是諷刺。
嬌小可愛,在誇程文景懂得照顧妻子,把妻子“養廢”,成了一個只知道丈夫孩子的家庭主婦,沒了工作沒了人生價值,更沒有人格。
宴會目的可不就是為了拓展人脈,表面上誇她,實際上確是間接討好自己的丈夫。
冷白蕎抽出手,後退幾步,眼睛一下子紅了,故作一副受委屈表情,看看時心,又看看程文景。
特別綠茶開口道:“我知道時心小姐魅力無限,可可……你……也……不能……”
話只說到一半,明事理的人都看得出來,時心當著原配的面勾搭人家丈夫。
手段不是一般的厲害。
程文景伸手想去拉她,被冷白蕎拍掉,後者抬頭直視時心,一副楚楚可憐惹人憐惜模樣,“我沒事,你們聊,我……”
程文景哪裡忍受得了自己妻子受委屈哭泣,他們沒有辦婚禮,但卻不是隱婚。
冷白蕎心疼婚禮預算,直接拒絕了豪華的結婚典禮。
而是請了家裡的親戚,簡單吃個飯而已。
“你又怎麼了?”程文景顧及到她的面子,到底還是沒有戳破,演技如此拙劣,時心根本就不屑陪她鬧騰。
自己平時也會配合,可現在不同,要是真鬧騰起來,哭著跑了,未來半個月他都要睡客房!
“我沒事,我去找朋友。”冷白蕎賭氣離開,在別人看來,就是程文景偏袒時心。
而時心又是以封權女伴的身份出席,不八卦都對不起這些人。
“抱歉,她性子就那樣,別在意。”程文景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追自家老婆去了。
“怎麼樣,開心嗎?”封權遞了杯紅酒給她,時心笑著接過。
“嗯。”
開心就好,望著時心臉上不知真假的笑容,封權心底忍不住嘲諷,希望下地獄時你也能笑得這麼開心。
時心!
她還是沒有躲過去,安妍的孩子流掉了,並且以後都很難懷孕。
封權把一切錯誤怪在她頭上,卻不是為了送失控的她去醫院,他也就不會遲到,安妍也就不會因為懷孕而賭氣一直等他,更不會被瘋子推倒而流產。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時心!
她要是能乖乖做傀儡,就不會出這麼多事了。
“希望你以後也能笑得這麼開心!”封權抿了一口酒,低聲對她說。
“謝謝!我肯定會。”並且還會笑得更歡喜。
梅醉笙、封權,那些傷害她的人,一個都逃不了!
她愛梅醉笙,但是這不是他傷害自己的事理由,更不是他叫自己去愛另一個男人的藉口!
封權的背影越來越像梅醉笙,突然,她彷彿是想到了什麼。
梅醉笙會不會就是那個挖她心臟的男人!
但當時的她因為痛苦,瀕死前出現幻覺,雙目被什麼東西覆蓋住。
梅醉笙的身形和封權的很像!
可他早就在她二十六歲生日那天葬身海底,屍體不見了。
對!
死無屍體對證,梅醉笙很可能沒有死!
傷害自己的另有其人。
現在她還是不敢相信,梅醉笙會是一切孽緣的開始。
她不承認,但不代表她不願意探索真相。
“女士,你臉色很差,要不要休息一下?”一位西裝革履、相貌堂堂的富家少爺扶住時心,關切開口。
一陣翻天覆地,時心被抱去休息室。
男人給她倒了杯水,看著她喝下才鬆了一口氣。
“謝謝!請問你是哪?”時心突然覺得很奇怪,她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可卻有一種熟悉感。
或許是之前見過,男人長得很帥,是海城房地產業大亨的親孫子。
“施辛梵,施耐庵的施,辛苦的辛,梵淨山的梵。”男人長了一張極其妖孽的臉,嘴唇粉粉嫩嫩,看上去就很好親。
不知怎麼了回事,時心的身體燙得嚇人。
他伸手去解衣釦,轟隆一聲,門被人踹開,“你們在幹嘛?!”
封權獨特的聲線驚嚇了時心,她中了藥,時心不可置信瞪大雙眼,果然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對她好。
“封總,您可算來了。”施辛梵衣服整整齊齊,領帶都沒有解開。
“臨安區那塊地,我要了。”施辛梵搖晃手機,影片正在播放他倆互相親吻的畫面,時心嘴唇微微紅腫,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給?”封權一把將人拖過來,時心踉蹌撞進他懷裡,被男人推開,單霖眼睛利,急忙上前護住時心。
“她可是你的摯愛,難道你想她身敗名裂嗎?”
很抱歉,施辛梵威脅錯了人。
也用錯了手段,封權不吃軟也不吃硬。
他只知道一件事,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