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心,是我筆下的一個小說人物,她長得很美很美,可惜是個戀愛腦,重生回來還是個戀愛腦。”
“為了解救她,我撲街了。”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白蕎揹著書包蹦躂去上大課,過馬路時被一輛闖紅燈的車撞死了!
血肉模糊。身體撕裂的感覺她還記得,太疼了!
白蕎念大學時申請外宿,到大二才從宿舍搬出來,剛得意沒兩天,她就被車撞死了。
還穿進自己寫的無腦虐戀狗血霸總文裡,成為了一個沒有身體的系統!
還是戀愛腦系統!
作惡多端這麼久,終於有人對她出手了!
“桀桀桀,哈哈哈哈哈!”
白蕎低頭一看,“啊!!!!”
“這手,這腿,還有這身材?”
真的是她嗎?
玻璃上的雙馬尾妹子戴著厚重的鏡片,感受了幾年,白蕎發現,自己沒有近視的事實,而且身材太棒了!
她怕自己忍不住對自己耍流氓。
“我超愛自己的身體!”從連瑾姝身體出來,又被女主拒絕繫結,她居然憑空獲得一副新的身體!
“我沒有爹也沒有媽,所以在這個世界,我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換句話說,我和孫悟空是親戚!”
嘭——
完了,芭比Q了!
白蕎倒在地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路邊,司機額頭冒冷汗,回頭看了一眼後座矜貴的男人,請示他要不要下車檢視。
“下去看看死了沒?”
白蕎爬起身,抬腿對準車頭,一腳下去,隨著女人哎喲一聲,車上的男人開啟車門下車檢視。
這個瘋女人,是不是傻啊?
“我的腿,要斷了,賠錢,八百萬!”白蕎比了個八,胸有成竹對帥氣逼人自帶冬天的男人說。
“哎喲,哎喲!”
女人眼中的得意毫不掩蓋,車上程文景一動不動,要是早知道會被咬就不下車了。
這車可是新提的,還是他最喜歡的款式,真被踹掉漆,他直接原地去世。
小腿火辣辣的疼,雙方默契的都沒有說話。
醫院
包紮好傷口,白蕎攔住起身欲離開的男人,大言不慚開口道:“八百萬,不給我就一直賴著你!”
看他穿著不凡,開的還是豪車,想必身份一定不簡單,不是什麼京圈太子爺就是清冷禁慾系佛子,家裡開公司還有礦。
賠個八百萬那不是小菜一碟嗎?
“你!”程文景一下子紅了臉,匆匆趕來的助理範華見自家總裁耳朵紅了,以為他是生氣,趕緊躲一旁等待霸總氣消。
白蕎不是說說而已,她真的跟進了衛生間,嚇得程文景根本不敢動氣。
“出去!你要不要臉?”還是女孩子,京市的姑娘這麼開放嗎?
程文景不是京市人,來這邊出差。
“不要,我要錢。”白蕎可不管男的女的,直接動手,摸他口袋。
程文景沒見過這麼流氓的女孩,直接愣在原地,剛好給白蕎動手的機會。
幾張卡,還有一部手機?
錢包裡啥都沒有。
“嘖嘖嘖嘖嘖,就這點錢?”
“範華,把她拖出去!”
……
半個小時後,程文景終於搞清楚了來龍去脈,他的車子確實是撞到了白蕎,白蕎生氣踹車是因為他闖紅燈。
自己錯在先,錢還是得賠,不想打官司就只能按她說的賠償金額賠。
“白女士,您這腿也沒受多大傷,過幾天傷口就癒合了,要八百萬是不是太多了點?”範華好聲好氣勸道,白蕎搖頭。
“不聽不聽不聽不聽不聽,我不聽!”
“不想一次付清,分期也可以,程總不會拿不出八百萬吧?”
笑死,明明是他闖紅燈撞傷人,居然還想勸她放棄索要賠償,這小說世界,有點普男!
“八百萬,一分也不能少!”
天知道她再一次被車撞,心理承受了多大的傷害,幾百個億都無法安慰,她只是看在這男人錢不怎麼多的情況下,才要了八百萬。
“不哭,不哭,還是哭了!”走廊外傳來女人苛責的聲音,嬰兒哭聲吵得要死。
範華連自己埋哪裡都想清楚了,這麼吵,程總肯定會發病!
程文景有暴躁症,四周環境越是喧鬧,他就越容易打病。
“程總,你幹嘛?”從開始就一直說,見面到現在,這個女人的嘴巴是機關槍嗎?
永遠都想著那八百萬,她想要,他偏不給。
“分期付款,白女士,卡號發我助理,他處理。”
簽訂合同時,白蕎沉浸在八百萬的富翁夢中,完全沒看合同內容。
所以後來的白蕎時常感嘆,人還是不要太貪財,她當時為什麼只要了八百萬而不是八千萬呢?
時心?
帶著大包小包的保姆懷裡抱著一個嬰兒,旁邊站著的氣質典雅美少婦不正是她筆下的女主嗎?
只一眼,白蕎就感受到,她身上的雙重buff不攻自破。
一重是對男主封權戀愛腦。
二重是為男主哐哐撞大牆。
時心朝她莞爾一笑,算是打招呼,白蕎宛若被五雷轟頂。
是誰!
把她的戀愛腦給治好了?
到底是誰?
“白女士,走吧,我們去取錢。”範華拉走白蕎。
時心穿了一身黑色長裙,裙角沒過膝蓋,初為人母,她十分開心。
十月懷胎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兒,一定是上帝送給她的禮物。
時間越來越少,她必須要做好萬全準備。
向珉溪說的時間越來越近,女兒不到兩個月大,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趁她還記得向珉溪,她必須要讓他見見孩子,這也是他的孩子。
“時心小姐,您看上去不怎麼喜歡孩子。”保姆來這個家快半年了,女主人一直忙自己的事,極少會照顧孩子。
就連擁抱都很少。
這太奇怪了。
一點都不像媽媽。
“楊嬸,不該管的事就別管別問。”時心忍住心中的痛楚,無視楊嬸懷裡張開雙臂求抱抱的女兒。
除了哺乳那段日子,時心幾乎從不主動關心女兒。
她會忘記一切,會忘記女兒,也會忘記她的父親。
她知道這樣子很殘忍,可為了女兒能夠留下來,她只能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