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權制止住想上前的警官,神色自若,徐徐開口:“回來幹嘛?”
在警察局見到自己嬌弱不能自理的表弟,封權怎麼都沒想到他已經是四英集團的繼承人沈少爺。
“要你管,你和你那個爹一樣噁心!”宋蠻拉住沈醉,再這麼下去,遲早會出事。
“你以為我想管嗎?”封權先是接到警察局電話,再者是她母親的電話,然後才是父親的。
一個個都為了他忙前忙後,他倒好,說自己噁心!
他也不想管,封正言那老頭拿安妍壓他!
“既然回了沈家,收斂點性子,別惹麻煩。”封權整理好衣服,眸光深邃,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
一副長輩姿態,愛用教訓人的口吻和人說話,沈醉最討厭這樣的人,尤其他還是封家的人。
“我惹不惹麻煩,你都沒資格管,別以為你沒插手那些事,我就不會厭惡你!”沈醉對封權的意見很大,他和封正言有幾分相像。
封權嘆了口氣,他不和小學生計較,轉頭吩咐單霖封鎖訊息,絕不能讓沈醉進局子的訊息被狗仔拍到。
“沈少爺,您消消氣,彆氣到身體。”宋蠻抓著沈少爺胳膊,幾乎是拖拽般走出警察局,武術世家出來的他,對付一個紈絝公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宋蠻,派人去找時心,我不放心。”時心無緣無故遭遇槍擊,現在還失蹤了,沈醉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可他明天有專案,推不開,自己身上揹負著十幾萬人的工作,他不能不管。
有時候,身為有錢人也很無奈。
“您就放心吧,我會安排好一切,於小姐那邊要怎麼處理?”
於疏影電話打不通,要是她來了華國,後果不堪設想。
因為她的未婚夫在為其他女孩肝腦塗地,不忠感情的男人,就好比爛黃瓜,宋蠻打心底瞧不起沈少爺。
奈何上官秀奶奶給的太多,他也不好拒絕。
另一邊,封權黑著臉,思考沈醉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車上的氣壓很低,單霖不敢出聲,封總的表弟居然是四英集團的繼承人!
“單霖,你說,他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封權沒心思瞭解父親的風流債,他是真心對待這個瘋瘋癲癲的表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連瑾姝。
更多的是為了討母親歡喜,怎麼出個國迴歸沈家連性子也變了?
“封總,沈家被擠下了第一財閥的位置,新主好像是沈總未婚妻家那位繼承人搞的鬼。”
“於歲澄?”
“他沒那實力。”於歲澄若是真想讓於家坐上那個位置,早就動手了,何必等沈醉回去。
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去父親的小別墅。”他要討個說法,自從表弟失蹤後,封權和父親的關係變得更加冰冷,他倒是覺得沒什麼大問題。
父親進了醫院好幾回,梅醉笙徹底找不回來的訊息傳到父親耳朵裡,他似乎是認清了現實,把手頭上的實權全都給了封權。
也不枉費封權如此大費周章的“演戲”。
“父親。”
封正言有了不少白頭髮,聽見兒子叫他,抓起桌上的茶壺,扔向他,封權側身躲開。
茶壺碎了一地,碎片飛起,打中單霖的小腿。
“老封總,晚上好。”
“你還知道我是你爹,醉笙失蹤這麼久有訊息了?”
封正言見他不搭理自己,氣得渾身發抖,胸腔劇烈起伏,女僕見狀,急忙倒水取藥,伺候他吃下。
“你不是都知道嗎?我又沒斷你網路。”封正言怎麼都不會想到,他風光一世,居然會敗在自己兒子上。
梅醉笙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見,封權沒有暗中幫助,他自然不信。
不管幫了多少,怎麼幫,他查不到。
“你心心念唸的大外甥可是四英集團未來的繼承人,封正言,若不是我特意去查,我還真不知道你會做出這種事情!”得知所有真相後,封權對父親的最後念想被消磨殆盡。
“你懂什麼?你得到了喜歡的女人,你不會懂的!”封正言親眼見到心愛的人嫁給他人那天,就已經瘋了!
當時的珍惜大著肚子,滿臉幸福,笑著同他打招呼,和丈夫站在一起,他成了那個最痛苦的小丑。
梅珍惜可以一輩子不結婚,但是不能在他活著的時候嫁給其他人,為其他男人懷孕更不應該!
他瘋了!
他明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卻依舊選擇做了。
“小姨媽只是不愛你,她沒錯,憑什麼你的一廂情願要毀掉她本該幸福圓滿的家?”
徹底撕破臉皮後,封權再無憐憫之心,自己的父親從外壞到骨子裡去了。
他簡直就不是人,可作為他的兒子,封權抱著一絲絲希望,希望父親能夠回頭。
可等來的卻是他的犯罪證據!
“家?不!沈譽他配不上珍惜,他沒有我這麼愛她。”
單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老封總做的確實不是人事。
他居然為了一己之私,間接殺死的沈總的父親,還對其下藥控制多年,企圖毀掉沈總。
怪不得封總不拒絕沈醉的胡來,原來是這樣子的。
封總在用另外的方式補償沈醉,冤有頭債有主,封總被夾在中間,真的是太難了。
“我不想大義滅親,你若是為封氏好,就別給我整什麼么蛾子出來。”封權也不想這樣,可總有人逼他這麼做。
證據不是他查到的,而是有人故意寄到他家裡,起初他以為只是惡作劇,可真叫單霖去查時,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厭惡。
他身上流著一樣的血,以後他也會和封正言一樣嗎?
大半夜,雪花飄飄,封權站在車外感受刺骨的寒風,他竟然感覺到一絲絲暖和,外面的冷比不上內心的冷意。
查不到那個人的任何資訊,時心也失蹤了,兩顆定時炸彈堵在他心口,一點空間都不給他放鬆。
偏偏沈醉這邊也出了問題,如果是沈醉為救時心故意做的,那還有迴旋餘地。
“封總,我……快……凍僵了!”單霖撐著傘,總裁在外面吹風,他怎麼敢回車上吹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