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權被時心耍了之後,徹底瘋狂。
派了十幾個殺手去抓拿時心,卻都無功而返。
他不得不重新思考新的對策。
老東西那邊也不好應付。
他三十二歲了,卻依然沒有結婚,外面的人說他喜歡男人,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不結婚生子。
堂堂霸總,也免不了被催婚,家裡人催,外面的人也在關注。
作為公眾人物,他必須要保持良好的形象,為公司做代表。
安妍沒有背景,自從他被時心當眾拒嫁後,她就從時家戶口本遷出來,說是自立門戶,實際上是忍受不了那家子極品。
時父時母忙於生意,無暇顧及孩子,時家那兩老人家都重男輕女,全家唯一得寵的是時唯,時心都受不了家人自願脫離族譜逃出來。
安妍當然也不能忍受那樣的生活。
“總裁,到了。”單霖停好車,他想不明白一點,既然總裁不喜歡時心,那為什還要這麼急著娶她。
讓安妍小姐情何以堪?
“謝年華的爪子伸得太長了。”封權下車看車禍現場,幾個月前轉運時心的車輛的墜崖,他們派出去的尋找人有不少被殺害。
那些殺手是謝年華手下的人。
“總裁,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單霖覺得愛一個人就要給她最好的生活,把她娶回家好好疼愛。
可自己老闆的腦回路很不一般,他要娶心愛之人最討厭的女人回家,貌似在羞辱心愛之人。
“單霖,你跟我多久了?”不當講就乖乖閉嘴,就討厭這些沒有邊界感的下屬,自以為和他有些感情就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花錢請他來不是給自己找麻煩的,而是解決麻煩。
“總裁,八年了。”
“非洲分公司缺個副總,你要是不想待我身邊,我可以派你去。”封權瞥了他一眼,轉身上車。
時心背後的人查不到,他好像憑空消失一樣,似乎沒有這個人。
可種種跡象表明,單憑時心一個女人的實力,根本無法做到如此完美。
謝年華做的生意很隱秘,夏太子那邊根本不可能洩露,一個只念過幾年心理學的人,怎麼可能鬥得過殺人不眨眼的東南亞地頭蛇!
他這麼肯定有人在背後幫時心,也正是因為這點。
時心身邊的人都很單一?
除了夏禾,謝年華安插在她身邊的夏禾!
“去陸家。”陸輕舟被拉下水了?
這個戀愛腦!
單霖自然知道封總說的陸家是陸輕舟家,陸輕靈根本不懂管理公司,上任一週,股票大跌,合同籤錯,差點把爹媽的棺材本都賠了個精光。
陸父陸母忍受不住打擊,雙雙進了醫院,陸輕舟“臨危受命”出面為妹妹收拾。
花了半個月,徹底掌控陸氏醫藥公司。
“來了!”陸輕舟放下菜,滿臉笑容去開門,見到臭著臉的好兄弟封權,嘴角抽搐。
“怎麼是你?”夏禾害過時心,封權需要一個健健康康的時心做傀儡,經過夏禾這一害,徹底壞了他的計劃。
可以說,現在的封權是恨不得殺了夏禾。
沒錯,是殺!
封權從不打女人,但是他會殺女人。
真觸碰到他底線的人,那就玩死ta。
“夏禾在嗎?別攔著我,我找她問幾件事。”封權猩紅的雙目迸發出火星,那眼神不是殺人陸輕舟倒立洗頭。
陸輕舟想攔住他,但是自己這身板,哪裡是他的對手。
臉上掛彩後,封權闖進去了。
夏禾哼著歌,用叉子叉起一塊東坡肉,往嘴裡送,剛碰到上顎牙,一雙大手掐住她脖子。
她下意識鬆開手裡的東西,咣噹一聲。
餐廳裡,女人雙腳懸空,面色漲紅,氣喘不上來,封權毒蛇般的聲音緩緩飄過夏禾腦袋上空:
“是不是你?”
“你這該死的女人,害一個人還不夠,還想多害一個!”
時心被冤枉的事一定和她脫不了干係,謝年華無意間和他說話,他領養過一個女兒,十歲不到的年紀就被他送去大戶人家做女傭。
當時的謝年華身價過億,十幾年前就是一個身價千萬的暴發戶,他口中的大戶人家,非富即貴,有可能還涉政。
十幾年前,從政的大戶人家,京市怕也只有時家了。
時家祖上出過個舉人,後面衰敗了成了地主農民,到時關卿這一輩,才入商發達起來。
時關卿的妻子母家確實有從政入仕途的。
怪不得時心一瘋,他的公司就出事,感情是是心的外婆一家子製造的麻煩。
姜家不可能不管嫁出去女兒生下的孩子,時唯失蹤正有他們姜家庇護,也難怪時家找不到他。
因為有人故意不讓人找到!
夏禾,只憑一個人,就惹怒了時姜兩大家族,如今的時家今非昔比,時唯當家,唯心集團按部就班,穩穩妥妥的沒出大問題。
他呢?
因為謝年華的落網,牽扯到幾個重大專案,損失幾十億,還沒有算上後期的違約金呢!
他就不該和謝年華談生意,和不乾淨的人相處,自己也會慢慢變不乾淨。
“封權,放開她,她懷了我的孩子,你若是還想當我兄弟,就別傷害她!”陸輕舟差點哭出聲,夏禾昨天才告訴自己她有了寶寶,要是出了什麼意外。
他們就無法恢復到以前了。
“一百五十億,陸輕舟,這是夏禾欠我的!”封權到底還是沒把夏禾陰暗的一面告訴陸輕舟,這倔驢脾氣,幾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也不想失去這個兄弟,封權鬆開手,陸輕舟衝上去護住夏禾,驚恐萬分的夏禾如撲進他懷裡失聲痛哭。
“夏禾,我警告你,要是再欺騙他,就別怪我不留情面。”封權威脅的唇語不言而喻,他知道些什麼。
謝年華請的催眠大師也會被發現,到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會被陸輕舟知道,她該怎麼辦?
時心是個大隱患,一日不除,她心就一日不安。
若不是謝年華非要讓時心做替罪羔羊,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謝年華,他死不足惜。
除掉時心,她想到了一個不錯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