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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沒事

醫生很快就開了。

時心看清那人的臉不由得一驚,他是封權的私人醫生陸輕舟!

夏禾為什麼會叫來封權的私人醫生,他們什麼關係,封權又在謀劃什麼,陸輕舟是怎麼認識夏禾。

一連串詭異問號冒出後,時心瞳孔一縮,大腦宕機,後背僵硬。

封權跟著陸輕舟進來。

肩寬腰窄,倒三角的身材異常誘惑人心,襯衫領口大開,露出裡面精緻麥色的肌膚。

劍眉星目,薄情腰,薄唇,高鼻樑。

將近一米九的身高顯得他格外魁梧壯實。

金絲框眼鏡底下,是吃人的眸光。

帶著幾分玩味,像是在看獵物一樣。

不過才半天,他就找到自己住處!

“時心女士,您哪裡不舒服?”陸輕舟在時心對面沙發坐下,放下醫藥箱,一臉肅然,目光落在身後的男人上。

他在示意封權,要怎麼處理時心。

時心畏畏縮縮把手放在胸口,滿臉害怕,低著頭不說話,像只如臨天敵的兔子。

她是真的害怕,大腦一片空白。

根本無法思考。

“時心女士,你哪裡不舒服?”

“時心小姐,哪裡舒服?”

“時大小姐,喂,時心!”

陸輕舟沒招了,他是個醫生,患者不配合,總不能強行掰開她嘴巴逼她說話吧。

“時小姐,您別害怕,哪裡不舒服和醫生說,”夏禾放下茶水,走過去安撫時心,“他們不是壞人,您別害怕。”

時心摟住夏禾的腰,渴求根本不存在的安全感,即使夏禾有可能早就叛變,但是她依舊不能掉以輕心。

怎麼能不害怕,他們一個是冷暴力自己多年的聯姻丈夫,一個是多次抽取他血液的主治醫生。

在夏禾的安撫下,時心勉強恢復過來,臉色慘白,如羊脂玉一般晶瑩的簡蛋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恐懼。

“我……沒……事。”時心楚楚可憐的模樣非但沒有博得封權的一絲絲同情,反倒是讓他生出了幾分厭惡。

要不是為了繼承家業,他肯定不會委身娶這麼一個小白花。

連安妍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下週二訂婚,我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封權端起茶,抿一口,時心把腿縮排沙發裡,好在裙子足夠長,蓋住大片面板。

訂婚?

怎麼會?

她才十八歲,根本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封權這麼沉不住氣?

還是說她重生,有些事在悄然改變。

上一世,她死纏爛打倒追封權兩年多,他才點頭答應訂婚。

這一世居然提前了兩年。

發生了什麼?

莫非她簽訂股份合同,引發了蝴蝶效應?

時心頭漲得厲害,封權說的,她根本聽不進去,只大概知道訂婚,她身體健康之類的。

陸輕舟在夏禾的安撫下,給時心做了個簡單的檢查,在取血這步,時心騰地站起身,驚恐地看著陸輕舟手上拇指大的針管。

她不要!

抽血!

安妍得白血病提前了這麼多嗎?

現在就記著抽她血去做配型嗎?

她在抵抗嗎?

女人,你只配給妍妍做移動血包!

封權眸中閃過一抹寒光,“按住她!”

夏禾對上時心痛苦失望的目光,手有些無措,怔愣時,時心跑出了客廳,直奔大門。

“混賬!把她抓回來!”封權狠厲道,夏禾慌忙跟出去。

她不敢叫保鏢,封權能不顧保鏢的阻攔直闖她住處,很難不讓人懷疑保鏢是他的人。

這麼說,爺爺奶奶也……

來不及多想,時心撒腿就跑,頭也不回。

跑出富人別墅區,時心大口大口喘氣,爺爺奶奶重男輕女不是一般嚴重,將她送給封權,是為了她素未謀面的親哥哥時唯。

十八年前,哥哥和安妍一起出去玩,回來的確只有安妍一個人。

哥哥走失了!

時心想,哥哥走丟必然和安妍有關聯。

公路旁,一輛黑色卡宴似乎在等什麼。

時心拉開後車門,迅速鑽進車裡,“回梅姨那,瘦子。”

“東西拿到了?”叫瘦子的俊美男人透過後視鏡,玩味般瞥她一眼。

“我出手,怎麼可能失敗!”時心從裙襬下拿出一份檔案,對前面的男人搖晃,赫然是股份轉讓合同。

“時大小姐,您家裡的人還真夠大方的。”

時心知道他在說什麼,家裡人為了找回哥哥,把自己明碼標價送給封權。

“夏禾叛變,你早知道了?”時心閉眼冥思,幽幽冒出一句。

“梅姨不讓我告訴你,你也知道,她最疼的就是你,我是撿來的。”梅醉笙苦笑,狹長的丹鳳眼勾出一抹明晃晃的驕傲。

“瘦子,抱歉。”

時心記憶裡,梅醉笙和梅姨是最疼她的人,梅醉笙為了救她喪生汪洋,梅姨傷心欲絕,也跟著去了。

而她戀愛腦上頭,傻傻的愛著吃人不吐骨頭的惡人封權。

連梅姨的葬禮都沒參加。

她真不是東西。

現在她有機會彌補這一切。

車子停在一處深山別墅門前,庭院裡的海棠花開了,空氣裡滿是香味。

梅醉笙對檔案做足反定位檢查,檢查十遍後,一把火燒燬檔案。

“瘦子,一定要在海棠別墅門前燒燬它,棄車逃,從後山繞遠路回基地。”

他不懂時心在防備什麼,但是他知道一點,時心不會害自己。

時心根本沒指望爺爺奶奶會這麼大方,唯心集團一開始就是留給哥哥的,最後也會是哥哥的。

她一個即將成為外人的邊緣人,根本不在繼承候人選中。

爺爺奶奶答應她不送自己給封權的條件是,找回哥哥。

找了二十八年的人,又怎麼可能在她十八歲這年突然出現?

她承諾,只要將自己的戶口從時家遷出來,她一定會把哥哥帶回去。

不過,她要先遷戶口。

兩天後,時心收到一本新鮮的戶口本。

上面只有她一個人。

代價是要和封權訂婚,維持表面關係。

“時心,你真的要和那個傢伙訂婚?”出發前一小時,梅醉笙邊吃草莓邊問她,時心露出一個我沒辦法的苦笑。

只要沒了時家的支援,封權應該會放棄訂婚,他想要的自始至終都是一個——

封家掌權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