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嫻看到許晚風要走,突然飄到了她的跟前,攔住了她,許晚風的瞌睡蟲瞬間被驚走了。
“……”許晚風無奈地撫了撫額。
得,說了別嚇人,轉身就忘,說了等於白說。
“姐姐……”紀婉嫻欲言又止,停在許晚風眼前。
“有什麼就直說。”許晚風說完,側過身,倚靠在背後的牆上,閉目養神。
“姐姐,我……我曾經見過你送人,哦不,是送鬼去投胎,你可不可以也把我送去投胎呀?”紀婉嫻說得很真誠,她一臉純真地看著許晚風。
“你投不了胎。”許晚風答道。
“為什麼?”紀婉嫻不明白,問道。
“你是被你的至親之人以血為祭封印在了這裡,所以投不了胎……”許晚風解釋道。
紀婉嫻想了一圈,實在想不通是誰把她封印在這裡的,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至親之人就是爸爸媽媽,還有奶奶呀,他們這麼做是不捨得她離開嗎?
可是,爸爸媽媽和奶奶在她死後,都搬去了國外啊。
紀婉嫻心裡充滿了疑惑。
許晚風嘆了口氣,說道:“我明天讓我們老闆聯絡你父親母親,讓他們回來一趟,你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謝謝姐姐!”紀婉嫻聽到許晚風的話,連忙道謝。
隨後,她很識相地飄到了一旁,給許晚風讓了路。
許晚風趕緊上樓,只見沈意辰躺在沙發上,沈明瀾正在客廳等她上來。
她走過去,將手機還給了沈明瀾。
“那小鬼被你收了嗎?”沈明瀾忐忑不安地問道,害怕地朝樓梯口望去。
“沒有。”許晚風答道。
“難道她太強大了,連你都搞不定?要不我明天找個有名的道士來,道士抓鬼最在行了。”沈明瀾說道。
他心想,雖然許晚風算命看相很厲害,但是畢竟還年輕,抓不了鬼也正常,為了大家的安全,還是找個厲害的道士來驅鬼吧。
“不需要找道士,她不會害人。你明天給她父母打一通電話,讓他們儘快回來一趟,把她的骨灰帶走,這樣她的鬼魂就不會留在這裡了。”許晚風說完,轉身,打算回房間去。
沈明瀾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問道:“難道……她的骨灰被放在了二樓?這也……太離譜了吧?”
“嗯。”許晚風點了點頭,答道。
“晚風,晚風,等等,那阿辰現在有事嗎?他還沒醒……”沈明瀾指了指沙發上躺著的沈意辰,問道。
“你給他拿床被子蓋上就好了,不用管他了,他沒事,去睡覺吧。”許晚風說完後,將房門關上了。
她實在太困了,沾床就睡著。
一夜無夢。
……
第二天起來,許晚風剛開啟房門,就看見沈意辰笑意盈盈地站在她臥室門口。
“晚風,早啊。我買好了早餐,一起來吃吧。”沈意辰笑的像個狗腿子。
“早,我先刷牙洗臉。”說著,許晚風走向衛生間。
沈意辰來到客廳,將買好的早餐拿出來,擺放好。
他也不知道許晚風愛吃什麼,於是每種各買了一樣,一會兒任由許晚風挑選。
許晚風在客廳餐桌前坐了下來,看著這豐盛的早餐,對沈意辰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怎麼會是無事,瀾哥今早起來上廁所的時候都告訴我啦,他說你昨晚從那女鬼那兒把我救了出來,你當時是不是跟那女鬼大戰了三百個回合?”沈意辰眨巴眨巴眼睛,說道。
“你怕是小說看多了吧?”許晚風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隨後,許晚風拿了一盒腸粉,把料包倒了進去,就開始吃了起來。
“也對,你這麼厲害,肯定一招就把那女鬼制服了。”沈意辰笑著誇道。
“我沒制服她,她還在二樓。”許晚風淡淡地說道。
“……”沈意辰左看右看,然後害怕地往許晚風身邊挪了挪。
“那個……晚風啊,你那護身符還有嗎?”沈意辰低聲問道。
許晚風抽了張紙,擦了擦嘴巴,隨後從口袋裡拿出昨晚從紀婉嫻頭上撕下來的符,遞給了沈意辰。
她給沈意辰他們三個人畫的符,可厲害了,可保他們五命,昨晚只用了一次,還剩四次呢。
沈意辰接過符,感激地看向許晚風。
許晚風笑了笑,說道:“我不會白吃你的早餐的,這符你可要貼身放好。我吃完了,先下樓了。”
沈意辰連連點頭,然後將符小心翼翼地揣入兜裡。
許晚風起身,往電梯那邊走去,正好遇見了準備下樓的沈知蘇。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兩人都沉默寡言,電梯裡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電梯到了一樓,‘叮’的一聲,打破了這份尷尬,沈知蘇先她一步出了電梯,往大門外走去。
許晚風出電梯後,看見了化妝間亮著燈,她走了過去。
只見林夢兮正在給一位新娘化妝,看著許晚風來了,林夢兮笑著說道:“晚風,早呀。”
“夢兮姐,你來得真早。”許晚風實在佩服她,現在才七點半,新娘的妝都快要化好了。
“鄭小姐今天約了去櫻花村拍婚紗照,這邊開車到櫻花村大概需要兩個小時,所以需要早點出發。”
林夢兮一邊替新娘化著妝,一邊對許晚風說道。
“對了,聽說老大也打算去拍櫻花,順便給鄭小姐鄧先生他們拍一些花絮,鄧先生自己開車,老大也開一輛車去。”
“現在正是看櫻花的好季節,正好有空位,晚風,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林夢兮笑著問道。
“我暈車,還是不去了。”許晚風搖了搖頭,說道。
隨後轉身,往前臺走去。
就在這時,碰見了換好了西裝從二樓下來的鄧卓和化妝師助理陳璇。
鄧卓盯著許晚風看了好一會兒。
隨後,鄧卓來到化妝間,對著老婆鄭潔說道:“老婆,你猜我剛剛看見誰了?”
“誰啊?”鄭潔問道。
因為鄭潔正在做造型,頭不能左右亂動,所以她只能用餘光掃了鄧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