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風不慌不忙地將地上沈知蘇的外套撿了起來,隨後丟向了沈知蘇,外套正好蓋在了沈知蘇的身上。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許晚風把玩著手上的枯藤,嘴角輕輕勾起。
這手上的枯藤,是她剛剛在尋找沈知蘇的時候,突然冒出來挑釁她的一棵千年枯藤。
她便順手將這枯藤收了,順便從它口中得知了沈知蘇的下落……
蝴蝶妖被許晚風這種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的語氣激怒了。
她憤怒地說道:“臭丫頭,你別不識好歹,我的耐心有限!”
“你覺得我若要走,你攔得住嗎?”許晚風看著她,問道。
蝴蝶妖被許晚風惹怒了,她渾身散發出紫色的妖氣,她覺得這個人類實在是太狂妄了,她必須給她點教訓!
蝴蝶妖張開了翅膀,她翅膀撲稜一下,周圍便狂風亂作。
隨後,成千上萬的蝴蝶朝著許晚風飛去,許晚風輕聲一躍,飛了起來。
她凝聚靈力,揮動著手中的枯藤,一道金光閃爍。
那道金光穿過那群蝴蝶,直擊蝴蝶妖,蝴蝶妖立刻施法抵擋,卻還是被那道金光擊退了好幾步。
而那群蝴蝶瞬間化成了灰燼,散落一地……
落地的蝴蝶灰燼有毒,地上的草瞬間枯萎。
許晚風並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她上前,繼續揮動著手中的枯藤,打向蝴蝶妖。
蝴蝶妖被打得渾身是血,翅膀也斷了,她半跪著支撐著自己,繼續施法抵抗。
許晚風雙手合十,口中唸咒,只見一道又一道的金光將蝴蝶妖層層圍繞。
她繼續念著咒,那幾道金光越收越緊,蝴蝶妖也就地施法,卻無法掙脫。
最後,她感覺自己頭痛欲裂,抱著頭惡狠狠地看著許晚風。
蝴蝶妖將自己體內的劇毒花粉全部吐了出來,那些劇毒花粉朝著蝴蝶妖身旁的沈知蘇那邊去了。
沈知蘇先前中了蝴蝶妖的幻術,此刻還動彈不了。
許晚風快速來到沈知蘇身邊,將他一把撈起,隨後她揮動著手中枯藤,給了蝴蝶妖最後一擊。
蝴蝶妖吐血倒地,化作了一隻七彩斑斕的蝴蝶,一動也不動了。
許晚風摟著沈知蘇的腰,輕輕一躍離開了此地。
出來後,許晚風將食指與中指合併,在沈知蘇的眉間輕輕一點,他渾身無力的感覺頃刻消失了。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沈知蘇對著許晚風道謝。
只見許晚風盯著他裸露在外的腹肌,‘嗯哼’了一句。
沈知蘇隨著許晚風的目光低頭一看,連忙將自己的外套穿上,然後背過身去,將裡面的襯衣釦子一個一個扣上。
許晚風只覺得沈知蘇這個模樣實在是有趣。
誰能想到一個三十歲的成熟大老闆,在員工眼裡的禁慾系男神,來到了這深山老林後,居然被一隻蝴蝶妖調戲了,還差點失身……
許晚風想想都覺得好笑,笑著笑著不自覺笑出了聲音。
沈知蘇已經穿好衣服,回過頭,微微皺眉地看著許晚風。
氣氛一下就尷尬了,許晚風止了笑,開口道:“那個,老大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印象裡的任何一個人。”
沈知蘇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你又救我一次,我準備再給你一百萬……”
“老闆大氣!”許晚風聽後笑得很開心。
有了沈知蘇前後給的三百萬,再加上節目組的獎勵,她出了這迷幻山之後也是個小富婆了。
嘖,想想都開心。
隨後,許晚風帶著沈知蘇去前面與大家集合。
走進一片樹叢中時,他們聽見了張西理鬼哭狼嚎地聲音,許晚風停下了腳步,朝樹林深處看去。
看見沈知蘇也探了探頭過來,許晚風出聲提醒:“你別看……”
沈知蘇聽話地轉過身去,不再往裡面看。
但是,張西理驚嚇過度的聲音卻不斷傳入沈知蘇的耳朵裡。
“路語,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你放過我……”張西理此時雙腿跪在地上,手高高舉起,樣子看起來很怪異。
然而在許晚風眼中看見的是,張西理的雙手是被路語用細細的藤曼吊綁在了樹上。
路語一下又一下地揮動著手中的藤曼,打得張西理皮開肉綻。
“路語,你不是最喜歡我的嗎?我現在很疼,你別打了,放過我……”張西理還在苦苦哀求。
“那你可知道,我當時死的時候,比這難受千倍萬倍!”路語一生氣,眼中不停流著血。
她蹲下身子,臉與張西理的臉緊緊貼著。
張西理又怕又痛,此刻他很絕望。
最後,他口中念起了以前傳送給路語的藏頭情詩,希望路語聽後能心軟放過他。
“愛意濃濃情無限,
你我心連心共舞。
路途漫漫伴左右,
語重情深永相依。”
張西理看著路語聽了這首情詩後表情沒有那麼猙獰了,他繼續說道:“路語,我是真的愛你啊……”
“難道你真的捨得殺了我嗎?路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路語感覺自己的心很疼很疼,她承認自己即使被張西理害死了,也終究下不去狠心殺他。
這個男人,她是真正愛過的。
見路語開始猶豫不決,張西理悄悄地鬆了一口氣,繼續做工作:“路語,你先把我放下來說話好嗎?”
路語看著張西理被自己折磨得渾身是血,終究心軟,打算放他下來。
“愛意如海深似淵,
你似仙子降人間。
白首偕老共長進,
伶仃一笑最動人。”
“這是寫給他的相親物件白伶的藏頭詩。”許晚風從樹林外面緩緩走進來,將這首詩在路語面前唸了出來。
只見路語停下了要去解開綁著張西理的藤蔓,那張漸漸緩和的臉又變得猙獰可怖了。
“路語,白伶是她的表姐,我當時沒有看上那個女人,她肯定是為了報復我要為她的表姐出氣!”
張西理看見突然出現的許晚風,連忙向路語解釋道。
許晚風只是輕輕笑著,隨後對著路語問道:“都被他害死了,還要做戀愛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