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沒再說話,李楠開口問道,“那現在我們怎麼做,再次提審王置鼎嗎?”
孔慈想了想,搖搖頭,“如果我猜測的沒錯,這個王置鼎很不簡單,如果只是我們幾個和安定司的,應該對付不了他!”
“不會吧,雖然他也是我們學校的,可是畢竟年紀擺在這裡,而且還是我們親自帶回來的,現在在安定司裡,他翻不出什麼浪花吧?”
秦雯看著自家傻子,“想想上個月的茶葉倉庫,那個茶樹怪!”
“你們的意思,這個王置鼎他可能……”
孔慈兩人一起點點頭。
茶樹倉庫的經歷讓李楠記憶尤深,當時安定司十多個持槍的同事一起開火都沒有對對方造成一絲傷害,反倒被茶樹怪幾根藤蔓輕輕鬆鬆擊垮。
【看來還是求助老闆吧!】
對於異事司的三人,孔慈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三人中,戰力最高的盧靜麗也不過妖兵而已,即便可以用天賦秘法爆發出百倍的速度,可是卻要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相比之下,暮絲酒吧的眾人,孔慈目前雖然還沒有看見他們出手,可是等級畢竟擺在這裡。
哪怕是看著溫柔可口的陶桃小可愛,也同樣是妖將級別,相同等級的資敏對付可憐兮兮的韓曉宇陰靈,就跟玩似的,對付一個黑谷的棋子,問題應該不大。
不過今天這個事,最適合出手的還是老龜,畢竟黑谷可是他的宿敵,如果其他人插手,老龜估計還會炸毛。
撥通了老闆的電話,還不等孔慈開口,老闆已經悠悠說道,“找到黑谷了?是不是要搖人幫忙?”
“嘿嘿,老闆,你怎麼知道?”
“昨晚你們就抓住兇手了,到了現在都沒有來報喜,那麼,就一定是遇到困難了。如果是一般的問題,你們自已就可以解決,不過既然你給我打電話,那就是你們解決不了的問題,現在,你們除了黑谷,還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呢?”
“嘿嘿,老闆威武……”孔慈正打算開啟彩虹屁模式,老闆馬上打斷道,“行了,我這叫老龜過來幫忙,對了,如果遇到其他詭異,你最好多出一下手。”
“老闆,為什麼,增加我的經驗?”
“笨啊,你不想突破瓶頸啦?”
“哦,是啊,好的好的,多謝老闆提醒!”
孔慈原打算繼續做個甩手掌櫃,把一切都交給老龜。
不過經老闆這麼一說,孔慈才想起來,想要獲得“經驗值”,也就是蒼天的饋贈,擊殺詭異和非人時,必須要親自動手才行。
“對了,老闆,需要我去接老龜嗎?”
暮絲酒吧距離安定司還是有點距離,既然知道了擊殺詭異可以突破瓶頸成為妖兵,孔慈興奮不已躍躍欲試,恨不得馬上和老龜一起幹掉黑谷的棋子。
至於為什麼不是他自已幹,呵呵,孔慈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才多遠啊,不用你多跑一趟,他馬上到了!”
話音未落,辦公室裡的座機已經叮叮響了起來,孔慈示意李楠接電話。
“李科師,孔隊在您的辦公室嗎?門口有個老人家來找他!”
話筒裡傳來前臺小警員的詢問,剛才孔慈的電話開著外放,李楠自然知道怎麼回事。
才接觸世界變化的李楠,一時顯然理解不了,十多公里的直線距離,接近二十公里的總路程,這麼快就到了?
“好,讓他進來吧!”
“好的,科師!”
前臺的話音剛落,李楠還沒有結束通話電話,門口就傳來老龜那極具代表性的公鴨嗓。
“孔公子,我來了哦……”
李楠:“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秦雯:“老龜還是那個老龜啊!”
孔慈:“其實我應該讓資敏來的!”
搖人結束,剩下的就是解決問題了。
去年聖誕節,茶葉倉庫裡的那一幕,安定司和北郊巡出衛已經有三十多人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可那畢竟只是特殊情況,用紀律來封口,加上幻覺來解釋,勉強可以應付過去。
只不過一次可以,如果今天再來一次,估計就不好辦了。
幸虧現在地下拘留室裡依舊只有王置鼎一人,看門的兩個值班警察,已經被剛剛下樓的李楠以科師的身份提前下班了。
剩下的事,就交給老龜和孔慈了。
原本老龜覺得自已也能行,不過老闆吩咐在先,他也不介意讓孔慈這個小萌新蹭點經驗。
對於頂級妖將而言,王置鼎這個小卡米的“經驗值”,還不如老龜用自已的天賦技能修煉來的快,何不成人之美呢?
孔慈幾人並沒有特意掩蓋自已下來的聲響,位於拘留室內的王置鼎自然早就知道了。
“你們這次又想問什麼?別浪費力氣了!”
不等孔慈和老龜開口,王置鼎已經囂張地先發制人。
“咦,奇怪了,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老龜以嗅覺靈敏自傲,可是一路走來,他已經展開了自已的嗅覺異能,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黑谷的氣息,現在隔著鐵欄杆,站在他面前的,似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不只是老龜,此刻在孔慈眼中的王置鼎,依舊沒有什麼不同。
“你也感覺不到?”
孔慈有些想不通了,王置鼎出入暮絲酒吧不只是一兩次了,門口的招財貓老龜不可能發現不了他的異常,身在三樓特殊空間的老闆,在自已的地盤上,同樣沒有發現異常。
這些情況,可以解釋成兩人並沒有注意,所以才沒有發現。
可是現在,王置鼎和老龜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兩米,這麼近距離的觀察,老龜依舊嗅不到老龜的氣息,難道又是他們的推論出問題了嗎?
【不,絕對不可能!】
孔慈緊緊盯著王置鼎,從頭部慢慢下移,一直移動到大家都懷疑的右腳腳掌,細心觀察下,一大一小的兩隻鞋子更加顯眼。
“脫下它!”
孔慈指著王置鼎的右腳,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王置鼎原本高傲的面容,有了一絲變化,卻又瞬間被更加不屑的表情代替。
“喲,這是幹嘛呢?這次打算玩陰的,嚴刑逼供啊!”
王置鼎不屑地說著,動作卻沒有停,蹲坐在地,竟然開始慢慢地解開了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