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a微笑:“莫非你沒有聽邱意濃提過?”
“她不願提北美的一切,任何人.”
“那她人呢?”
“走了.”
“去了哪兒?”
“不知道.”
anna面容一冷:“陸大少,她是我的人,我回景城特意問你要人來了,我想你還是把她儘快交給我的好.”
“喲.”
一道戲冷的聲音從她身後傳過來,文闖哪怕是胳膊疼得不行,他也兩手插兜,肆意地走上前,“怎麼感覺有點威脅人的意思?”
“vincent,當初你回國是保證了的,要把她帶回去,現在呢?”
文闖和陸宴州並排站著,像兩尊大佛:“一個時期有一個時期的想法,之前你不是還要把她塞給我當老婆?現在我也不想找她,找她在做什麼。
我勸你也別找,否則我讓你連湯都沒得喝.”
anna目光一冷,她權衡了片刻走了。
她走了後,陸宴州不鹹不淡的道:“你跟她什麼關係?”
文闖:“她是所有跳舞的都想進的sn司老闆娘,也是我後媽.”
“……”“早些年在北美認識了san板,他非認我當乾兒子。
他又好色,看上了anna,於是就娶了她.”
陸宴州沉默。
文闖看了他一眼:“黑了不少,找人去了?”
“沒有.”
文闖不問了,他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頭:“哦對了,一直沒告訴你,上回和邱意濃同套房睡覺的那個男人是邱意濃舅舅,親的.”
“……”陸宴州:“滾.”
文闖走了,他也離開。
看著繁華的街道以及路兩旁的玉蘭花,他想楓林鎮不知有沒有玉蘭花。
十二點。
一句機械式的聲音響起:歡迎您駛入景臨高速,祝您一路順風。
“……”不知不覺,他竟又上了高速。
早晨八點。
車子停在了楓林鎮的鎮口。
八點半,假日酒店。
“先生,那位女士已經走了.”
陸宴州:“去哪兒了?”
“這我們不清楚,不過她留了一樣東西,我想應該是給您的.”
他遞給陸宴州一個信封,陸宴州接過,他到車上去看。
裡面有一張紙,上面是他曾經教過她的娟秀字型。
【我知道你來了,陸宴州,你食言了。
】他心裡一磕。
【從你送我去機場跟我說對不起的那一刻起,我對你的怨恨也就沒有了。
我依然感謝你收留了我,依然感謝你教會了我很多,也謝謝你治好了我的失眠,謝謝你讓我體會到了愛人的牽腸掛肚。
邱棟給了我三天的父愛,你也給了我長達兩年的幸福時光,我都銘記於心,這是我這輩子鮮少有的自在與寵愛。
】【陸宴州,再見。
】短短的幾行字,她寫了兩次他的名字。
陸宴州將這張紙看了數遍,最後疊起來收進口袋。
袋子裡還有一張卡。
這是她走時,陸宴州以她的名義辦的一張卡,供她餘生使用。
沒想到她還了回來。
陸宴州靠在了椅背上,這騷動的心也沉了下去。
街上嘈雜凌亂的吆喝聲、交談聲、門店的歌聲、孩童的吵鬧聲爭先恐後的往車內湧。
他側頭,看到了街邊的槐花,茂盛燦爛。
就像一個全新的開始。
片刻後他關上車窗,啟程回景城。
再見,邱意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