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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搭上一門寡婦

開口的是丞相陳叔保!

陳叔保拱手道:“小女一定是被三皇子威脅,還請陛下嚴查!”

朱文淡淡的看著他,道:“真相已經清楚,不過丞相如果要嚴查,本殿下倒是支援!”

他看著陳秀寧,露出一絲皎潔的眼神!

這讓陳秀寧心神不寧,她看著陳叔保,著急道:“爹,別說了,是女兒汙衊了三皇子,要殺就殺我吧!”

“你!”

武帝冷酷的看著這一切,他在朱文身上看到了一絲不同的感覺。

朱文以前的樣子他可是知道的!

怯懦無比,就算是為了求生而爆發,但也太詭異了。

詭異的就像不是一個人。

他武帝的兒子,本就該大大方方,勇往無前,而不是那副怯懦的樣子。

他丟不起那個人!

現在更是因為他惹出了今日的戲碼,這女子怎麼說也是太子妃。

若是傳出去,皇家顏面何在!

武帝冷聲道:“就這樣吧,太子妃陳秀寧犯了過錯,禁閉半年!”

都這樣了還是罰禁閉?

朱文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果然帝王無情,他還想繼續爭取,但是被武帝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這個時候二皇子等人看到武帝如此處理,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看出了武帝對朱文的不喜。

他們冷笑的看著朱文。

這個時候太子站出來了,他拱手道:“父皇,三弟如今已經成年,再待在京城恐怕不妥,不如讓其就藩,為大周鎮守封地!”

就藩!

不過是個藉口,朱文看著太子眼神中的冷光,這是想要將自己趕走啊。

因為陳秀寧嗎?

這個時候武帝也點了點頭道:“既如此,便分封至南郡雲夢澤吧!”

南郡,魚米之鄉,富碩之地!

若是去那裡,能過上富貴的生活,自己起步也能更高,朱文沒有拒絕。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願意讓朱文過的這麼好!

其中最甚的就是二皇子朱彬了!

朱彬開口道:“父皇,不可!”

又是這傢伙!

“南郡處於中原腹地,何須鎮守,我大周男兒就應該鎮守邊疆才是,正好西邊的西羌最近陳兵境,意圖對我大周不利!”

“我觀三弟今日意氣風發,他在邊疆定能激發將士計程車氣,讓西羌望風而降!”

周圍大臣聞言紛紛議論紛紛,憐憫的看著朱文。

西羌近年來越發強大,他們也是趁著鎮國公被北邊的先輩牽扯住,想要啃一啃大周這塊肥肉!

此時去西境,就朱文這瘦弱的身子,也只有死路一條。

說白了,若是武帝同意,那朱文就死定了!

這時太子也點點頭道:“兒臣贊同!”

這時候丞相眼中也是冒出寒光,道:“不過太子從小錦衣玉食,若是沒有大將守護,怕是到不得西境。”

武帝見眾人如此說,也沒有反對,反而順著問道:“那丞相可有人選?”

太子和二皇子不可思議的看著丞相,剛才朱文可是想要殺他的女兒。

現在這老傢伙怎麼還為朱文說話。

他莫不是瘋了。

陳叔保笑著說道:“曾經楊家也是抵抗西羌的得力干將,雖說現在凋零了,但那些個女將也是風采依舊,甚至還有兩千老兵精銳,用來保護三皇子再適合不過了!”

朱文看著陳叔保心道這老傢伙這麼好,不過他看著二皇子偷笑的樣子,就知道里面有坑。

武帝也是臉色怪異,不過他心思深沉,並沒有說什麼,反而是看著朱文問道:“既如此,你便去漢陽吧,可有意見?”

朱文心裡雖然沒有意見,但是不能表現出來。

他臉上不滿的說道:“父皇,他們如此欺負兒臣,莫不是以為兒臣死了娘,便可隨意欺辱!”

“兒臣願意去漢陽,也願意抵抗西羌,但兒臣只想問問父皇,您是不是那麼想兒臣死?”

此話一說,全場寂靜!

三皇子是真的勇啊,這種話都敢說出來,就不怕武帝生氣直接將他給貶了。

但武帝內心卻是一怔,這小子,還真是變了,不過還不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朱文嘴角翹起,淡淡的說道:“如果是,兒臣現在就撞死在奉天殿上!”

“如果不是,兒臣要向父皇求一樣東西!”

“你要什麼?”

武帝這話一出,其中的意思自然明瞭,至於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朱文指著武帝腰間道:“兒臣要您腰間的佩劍?”

“好,給你!”

接過武帝的佩劍,二皇子和大皇子臉色陰沉,這可是武帝的佩劍。

當年武帝征戰沙場的劍,雖然不是尚方寶劍,但也有見劍親臨的意思。

如果朱文不死,那將是他們又一個威脅。

特別是重新走進鎮國公的眼中!

朱文必須死!

這個時候武帝也看著朱文道:“你如今已經成年,便封你為秦王,鎮守漢陽。不過你生性頑皮,也需要人看護,正好楊家有女,名喚楊英不僅武藝精湛更是精通詩詞歌賦!”

“便賜婚於你,完婚後便啟程漢陽吧。”

賜婚?朱文滿臉震驚,自己就算就藩也不急這一時吧。

朱文上前說道:“父皇,兒臣現在只想為大周征戰沙場,馬革裹屍,這賜婚就算了吧!”

而這時陳叔保又開口道:“陛下,賜婚好,這樣楊家才能死心搭地的保護三皇子殿下,臣附議!”

有文官之首開頭,其他大臣紛紛拱手附和。

“臣等附議!”

武帝見狀笑呵呵的就決定了下來,讓總管太監擬旨告訴楊家。

“散朝!”

武帝走後,朱文也在一群憐憫的目光下,走出奉天殿!

二皇子看著陳叔保,笑道:“丞相這一招一石二鳥,不僅將朱文拉下水,還將楊家徹底打死,真是高啊!”

“哼!”

“二皇子慎言!”陳叔保淡淡的看著朱彬,雖然他剛才替他說話,可那是因為陳秀寧,他可不是朱彬的人。

“我只不過是出於三皇子殿下考慮,再說了那兩千精銳雖然是殘廢,可怎麼也是戰場上活下來的人!”

“保護三皇子綽綽有餘了,希望二皇子不要冤枉本官!”

二皇子聞言,冷笑一聲,這不是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