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世紀末繁華喧囂、燈紅酒綠的巴黎,奢靡之風如洶湧潮水般肆意蔓延。一場號稱雲集各界翹楚、名流雅士的化裝舞會,在城郊一座仿若夢幻仙境般奢華壯麗的豪華莊園內,盛大拉開帷幕。
夜幕剛剛溫柔地籠罩大地,一輛輛裝飾得美輪美奐、盡顯主人財力與品味的馬車,便如同閃爍的星辰,魚貫駛向莊園。從馬車上優雅步下的男男女女們,身著的華服無一不是出自名師之手,價值連城。那些用最上等絲綢、錦緞裁製而成的衣裳,金線銀線在璀璨燈光下交相輝映,編織出如夢如幻的圖案;精緻細膩的蕾絲花邊,仿若春日裡綻放的繁花,輕柔地裝點著領口、袖口與裙襬;男士們的燕尾服挺拔修身,彰顯出他們的紳士風度,女士們的長裙拖地,搖曳生姿,每一步都似在訴說著優雅與高貴。他們臉上戴著的面具更是巧奪天工,或鑲嵌著熠熠生輝、仿若夜空繁星般的寶石,或精心勾勒著神秘莫測、引人遐想的花紋,每一張面具背後,彷彿都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步入莊園大廳,眾人仿若瞬間踏入了一座童話中的夢幻宮殿。穹頂之上,一盞巨大到超乎想象的水晶吊燈傾瀉而下,宛如銀河墜落人間,成千上萬顆水晶在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將整個空間照耀得亮如白晝,璀璨奪目到幾乎讓人睜不開眼。四周牆壁上,一幅幅出自古典大師手筆的畫作錯落有致地懸掛著,與廳內精美的雕塑、嬌豔欲滴的鮮花相互映襯,營造出一種極致奢華且高雅的藝術氛圍。悠揚的古典音樂如潺潺溪流,從樂隊的指尖緩緩流淌而出,賓客們兩兩攜手,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翩然起舞,他們的歡聲笑語、輕聲細語交織在一起,編織出一幅表面上極盡繁華、歡樂,如夢如幻的美好畫卷。然而,在這令人目眩神迷的奢華表象之下,卻潛藏著深不見底、足以讓人毛骨悚然的黑暗深淵。
年輕貌美的露西,出生於一個雖不算富甲一方,但家教甚嚴、滿溢溫情的家庭。自幼,她便沉浸在各類浪漫傳奇故事之中,那些書中描繪的美好愛情、奇妙冒險,如同璀璨星辰,在她心中種下了無數憧憬的種子。一日,一封製作精美到極致的神秘邀請函,悄然出現在她的桌案之上。燙金的字跡在陽光的輕撫下,閃爍著蠱惑人心的光芒,邀請函上詳細寫明瞭這場在城郊莊園舉辦的化裝舞會,字裡行間滿是對浪漫邂逅、驚喜奇遇的暗示,仿若一把神奇的鑰匙,瞬間開啟了露西心中那扇對未知充滿渴望的大門。懷著對夢幻愛情與驚險刺激的熾熱期待,露西精心挑選了一襲潔白如雪、裙襬輕盈似羽、仿若天使羽翼般的晚禮服,又戴上了一副鑲嵌著細碎珍珠、宛如月光輕柔灑落、散發著柔和光澤的面具,瞞著家人,懷揣著一顆小鹿亂撞般的心,欣然奔赴這場充滿誘惑的神秘盛會。
舞會上,露西仿若一隻懵懂純真、誤入仙境的小鹿,帶著好奇與羞澀,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衣香鬢影、光彩照人的人群之中。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迷茫之時,一位風度翩翩、舉止優雅得仿若從古希臘神話中走出的美男子,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翩然而至。男子身著一襲剪裁得恰到好處、完美貼合身形的黑色燕尾服,那上乘的面料,泛著低調奢華卻又攝人心魄的光澤,白色的襯衫領口打著一個精緻得仿若藝術品的領結,更襯得他氣宇軒昂、英俊不凡。他自稱維克多,嗓音低沉醇厚,仿若上等的陳釀美酒,帶著一種蠱惑人心、讓人難以抗拒的魔力。兩人目光交匯的瞬間,仿若有璀璨的電火花在空氣中噼裡啪啦地閃爍,自然而然地,他們很快便相談甚歡,攜手步入舞池。隨著音樂的節奏,他們的舞步輕盈靈動且配合默契,旋轉、相擁,每一個動作都似在演繹著一場唯美的愛情故事,彷彿整個世界都已不復存在,只剩下彼此深情凝視的雙眸。露西沉浸在這如夢似幻的氛圍中,臉頰緋紅如天邊的晚霞,眼中滿是幸福與陶醉,仿若自已已然成為了浪漫傳奇中的女主角。
然而,當午夜那莊嚴肅穆、仿若命運審判鐘聲的敲響,仿若一道凌厲的詛咒從天而降,剎那間,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讓人膽戰心驚的變化。原本璀璨耀眼到幾乎能驅散一切黑暗的水晶吊燈,燈光忽然變得昏暗詭異,仿若被一層濃稠如墨的陰霾重重籠罩,搖曳不定,似是在恐懼地瑟瑟發抖;悠揚的音樂也仿若被惡魔邪惡的雙手肆意篡改,轉為低沉壓抑,音符中透著無盡的哀怨與驚悚,如同一把把銳利無比、寒芒閃爍的匕首,刺痛著人們脆弱的耳膜。賓客們臉上原本燦爛的笑容瞬間凝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紛紛停下舞步,面露驚恐之色,慌亂地瞪大雙眼,環顧四周,試圖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找到一絲緣由,或是一絲逃脫的希望。
露西也被這驟變嚇得花容失色,心臟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力大無窮的大手狠狠攥住,幾乎要停止跳動。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旁的維克多,眼神中滿是無助與期盼,渴望從他那裡得到哪怕一絲安慰,或是一個合理的解釋。卻見維克多緩緩摘下面具,原本隱藏在面具之下的面容此刻完全暴露在露西眼前。那是一張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的臉,仿若剛從冰窖中取出,透著徹骨的寒意;一雙血紅色的雙眸,仿若燃燒的地獄烈火,在昏暗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冷酷且邪惡的弧度,兩顆尖銳的獠牙在微光下閃爍著寒光,仿若兩把隨時準備收割生命的利刃。
“歡迎來到真正的舞會,親愛的。”維克多低語,那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冰冷刺骨,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邪惡。隨後,他仿若餓狼撲食,一把將露西拉進懷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住了她纖細嬌嫩的脖頸。露西驚恐地瞪大雙眼,想要尖叫,卻發現喉嚨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只能發出幾聲微弱的、充滿絕望的呼喊。她拼命掙扎,雙手胡亂地揮舞,試圖掙脫維克多的禁錮,可此刻的她,在維克多強大的力量面前,仿若一隻柔弱的羔羊,徒勞無功。令人心寒的是,周圍的賓客竟都仿若中了邪祟一般,眼神空洞,面無表情,對露西的遭遇無動於衷,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她被吸血,仿若這一切都只是一場虛幻的噩夢,與他們毫無干係。
關鍵時刻,露西慌亂中摸到腰間的匕首,那是父親在她出門前,滿臉擔憂,千叮萬囑為保護她所贈。在生死一線間,她仿若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拼盡全身力氣,將匕首狠狠刺向維克多的心臟。維克多發出一聲淒厲到極致、仿若能撕裂靈魂的慘叫,身體瞬間化為灰燼,仿若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而周圍的賓客也仿若被這聲慘叫從沉睡的噩夢中驚醒,面對眼前混亂不堪、仿若人間煉獄的場景,驚恐萬分,開始四散奔逃,尖叫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莊園原本的死寂。
露西帶著滿身的傷痕,身心俱疲,仿若被抽乾了所有的精氣神。她眼神空洞,仿若失去了靈魂,拖著沉重的腳步,逃離了這座仿若噩夢之源的莊園。此後,舞會的恐怖記憶仿若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成為她一生都無法擺脫的夢魘,每一個寂靜的夜晚,那驚悚的畫面都會如鬼魅般悄然浮現,讓她從冷汗淋漓的噩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