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快了速度往下滑,我總算知道他們當時為什麼沒能成功地出現在崖壁頂上了。
八成他們全都被這個東西給擋在了下面,沒辦法往上攀爬,再加上繩子都被咬斷了所以兩個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還有陳東偉亦是生死不知。
好在這一路上還算順利,我向下攀爬,中途沒有再發生任何的意外,我雙手下壓拽著繩索一點點的往下滑,終於我距離地面也就只有兩三米了。
我低頭看了一圈,沒看到他們三個的影子,我視線可及之處也就只有那朵被炸的殘破的花朵就倒在角落裡。
花朵上似乎還能隱隱約約的散發著一陣古怪的腥臭味道,和一股甜膩的香味。
現在我已經爬上來了,更何況這個高度,我也不擔心那個怪物會咬斷繩子。
我立刻衝著下面喊了一聲,“你們三個在哪兒?”
我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我看著地面上正中央處那一灘有些像是血跡的液體,咬了咬牙準備下去。
當我雙腳落在地面上的一瞬間,我立刻向周圍快速奔跑了一圈。
除了來時我們的那個通道以外,我們周圍的每個角落我都用頭燈照了一遍,但是卻始終都沒能發現他們留下來的任何痕跡。
我又抬起頭來向著上面看了一眼。
周圍安安靜靜崖壁之上,也沒有留下什麼新的繩索攀爬的痕跡,既然如此他們三個人到底去哪兒了?
這地底下我們可是仔細找過一圈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出口出路,我不相信他們就能這麼突然消失。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剛才有個東西突然向我撲過來,結果撲了個空掉了下來。
那個時候繩索大部分都是被我拽在手裡的,我確認我爬起來的時候,這繩子上面也沒有東西掛著。
那掉下來的東西可沒有任何著力點,他如果直接落在地上應該會留有痕跡才對,可是這下方的地面上除了中間的那一灘血液以外,完全沒留下任何的其他血液的劃痕。
我不敢確定這東西到底藏到了什麼地方去。
一切都顯得太古怪了,我又對著周圍喊了一聲他們幾個的名字,但是卻始終都沒有得到回應,我的心臟砰砰狂跳,天地之間好像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又轉了一圈之後終於徹底的放棄了,無論是他們找到了別的通道逃走了,還是說已經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這裡就只剩下了我一個,我都得想辦法逃生。
我絕不是那種沒了希望就徹底放棄的人,只要有一線機會還存在,那我就一定會把握住。
我毫不猶豫的便立刻轉頭向那繩索的方向走去,不管那崖壁上面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都必須得爬上去看看。
只有找到了生路,我才有機會能夠活著去救他們。
我不死心的最後轉著頭燈看了一圈周圍,在確保他們一點動靜都沒有之後,我徹底放棄抓緊了繩子準備往上爬。
我仍記得那個趴在巖壁上的古怪的白臉怪物,我擔心他會再次使陰招弄壞我的繩子,於是我還是採用了老辦法,用匕首穿著繩子掛在我的腰上,隨著我的每一次移動,都會將匕首插在石頭縫隙裡,牢牢固定緊。我就這麼一點點的向上爬行,直到我又一次處於半空中。
這一路之上我都不停的轉動頭燈,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我喜歡先發制人,我不打算在暗處被人偷襲。
我一直在找那個隱藏在角落裡面的白臉怪物到底在什麼地方,我要讓他藏無遁形。
就在我爬到被我打了個繩結的地方時,我的頭像又偏轉,忽然我又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
我毫不猶豫立刻便提起了弓弩對準了這傢伙,剛才讓他找到機會跑了,這會兒我非得弄死他。一想到他很可能是害了鍾念和老道士他們的真正凶手,我就恨的牙癢癢。
就在我拉開弓弩準備射擊的時候,這東西的臉上居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看著我的弓弩驚恐地向四周逃竄。
他身體猛地向上一躍而出,接著當我抬頭時,就發現這傢伙不見了蹤影,“該死,跑到什麼地方去?”
我努力轉著脖子看了一圈又一圈,但是卻始終都沒再找到這個傢伙,就算他的速度很快,可是也不能跑到沒了影子吧?
我轉了一圈又一圈,突然我發現我右側不遠處一塊磚石上,那裡竟然掛著個東西,我覺得這東西有些熟,於是忍不住盯著仔細看了幾眼。
我眯著眼睛分辨了許久,總算是看清楚了這東西好像是陳東偉的表,這塊表他可是拿當眼珠子一樣疼著的,怎麼可能丟在這裡不管?
我搜颳著腦子裡的記憶,剛才我跟陳東偉一起在上面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向過他的手掌。當時這隻表明明還戴著他的手腕上,可是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這隻表怎麼可能就出現在了我右側方向不遠處的一塊石頭凸起上了呢?
我看了看那凸出來的幾塊石頭,如果就這樣挪過去的話,剛剛好可以抓住這幾塊石頭往右側方向移動。
他為什麼會往這個方向跑?難道是……
我心中突然有了個想法,如果非有往這個方向去的理由的話那麼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在這個方向發現了什麼東西,所以過去追。
最可能的就是他去追那個白臉的怪物去了,或許他發現了這白臉怪物藏身的地方。
但是即使這樣,那隻手錶在他的手上戴的牢牢的,怎麼可能掛在上面他自己又不知道呢?剛才因為我下來的倉促,雖然說我也看了一圈四周,但是當時我並沒有仔細去看那個地方。
或許我錯過了這隻表也說不定。
如果說這個表是他專門留在那裡給我作為線索的,那或許我應該順著牆壁爬過去,看看這表的附近到底有什麼。
說不準這裡還有別的他留給我的東西。
想到這裡,我毫不猶豫地便立刻將匕首從牆壁的縫隙裡面給拔了出來,接著用力將身子往右邊的方向擺動。
然後我抓緊了一塊突出來的石塊,接著迅速的把匕首狠狠的插進了石頭露出來的縫隙中。
緊跟著我迅速抓緊了繩子,一點點的往右側的方向慢慢順著石塊爬,我慢慢一點點的爬到了那塊手錶旁。
當我立在手錶邊緣時,我摘下了手錶又忍不住向周圍看了一眼,尤其是剛才那白臉怪物消失的方向。
只是這一眼看過去,我便頓時發現了端倪,從我們剛才掛的繩子的那個角落看過來的時候因為這個地方有一塊凸出來的石塊做遮擋,所以我們看到的是一塊平整的牆面。
但是往這個方向爬行的時候,那一塊石頭便漸漸的錯落出來一條縫隙,仔細看過去的時候,能夠發現這縫隙的側邊緣處居然有一塊空洞。
那地方好像是能鑽進去的。
而且這繩子的下方一小塊那裡還掛著衣服的破碎布條,這東西一看就是鍾念身上的。
原來他們早就給我留了東西,只是因為視覺錯覺的原因所以我壓根就沒有看到。
原來他們不是消失了,而是鑽到了這個洞裡面。
我毫不猶豫的立刻轉頭向著那洞穴的方向爬去。
而就在我攀爬的過程當中,我忽然聽到了一陣如同猿猴一般的提名聲,只是這種聲音顯得更加的尖銳刺耳,甚至裡面還夾雜著幾分令人心悸的憤怒。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便又一次看到了那個白臉怪物,不過此時的這隻怪物則是大張著嘴巴趴在巖壁之上,不斷的大聲吼叫著。
他滿臉兇狠,當我再次往上抬頭時,就發現原本上方的那一處平臺上面居然密密麻麻的擠滿了這樣的白臉怪物。
這些白臉怪物一個個都跟人類一樣,有著完整的四肢以及軀幹,此時他們就這麼緊緊的貼在平臺之上,惡狠狠的向著下面的我看了過來。
想到了那些在房屋面前活動著的東西,我忽然意識到很可能就是這些白臉怪物。
我看到其中一個白臉怪物,隨著一聲怒吼聲伸出手爪,慢慢的攀爬在巖壁上向著我的方向爬的過來。
其他的那些全部都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迅速的飛撲而下,一個個瘋狂的向我爬來無數只的白臉,怪物密密麻麻重疊著攀爬在崖壁之上,衝著我的方向蜂擁而至。
我心中頓時一片冰涼,要是被這些東西給抓住了,那麼我必然是凶多吉少。
我毫不猶豫的立刻轉頭,迅速向著那洞口的方向爬去,還好我們之間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我也可以正好的趁著這段空隙迅速爬到那洞口去。
我跟他們爭分奪秒,此時我也沒辦法去確定我的匕首有沒有插穩了,我只是迅速找到縫隙,將其插進去之後,便立刻踩著凸出來的石塊向那邊移動。
只是走了一會會之後,我便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我腳底下行動的異常有規律。
準確來說,我腳下的這些凸出來的石塊排布的似乎都格外整齊,或者說他們之間的縫隙和間隔都差不多。
這好像並不是天然生長在上面的,而是被人刻意的雕刻出來,專門用來給人攀爬行走的。
我眯著眼睛仔細看了一番之後,發現這些石塊凸出來的部分大部分都是前面比較寬,中間較為窄,留下一個可以剛剛好能夠放下手指的地方。
而當我再次抬起頭來往巖壁上面看過去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巖壁上每隔不遠處好像都有幾塊這樣的凸出來的石塊。
剛才我還以為這些白色的怪物能夠飛簷走壁,是因為他們的手和腳掌擁有極強的攀爬能力和抓握能力。
他們如同真正的昆蟲和壁虎那樣可以將整個身體都趴在這些巖壁之上,並且憑藉著極強的抓握能力來支撐自己的身體,快速爬行。
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不近然。
那些白臉怪物在爬行的時候,手指和腳掌之間踩的分明就是這些凸出來的小石塊。
由於這些石塊分佈的位置不一,再加上間隔的距離也略有不同,再加上它們外表形狀看上去十分分特別簡直就跟天然生長出來的一樣,所以當時我們誰都沒有去留意這些石塊的存在。
而現在看起來這些石頭分明就是特意的被分佈在這些牆上的,是專門供人來進行攀爬和落腳的。
只是當時我們誰都沒有發現而已。
我愣了一瞬間之後,迅速加快了速度,向著旁邊的那個洞口處爬行而去,我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否則的話一定會壞事的。
我很快就爬到了洞口的前面,並且迅速一頭扎進去,當雙腳再一次踏在堅實的地面上之時,我常常的鬆了一口氣,但是當我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後,我頓時又屏住了呼吸。
因為我面前的地面之上赫然還分佈著星星點點的血跡,我可以肯定是他們當中某個人受傷了。
只是我也不確定究竟受傷者是誰。
我咬緊了牙關,立刻便順著通道往前弓著腰爬行,這個地方實在是太狹窄了,我根本就抬不起頭來。
我聽到身後的那恐怖的叫聲一點點的在逼近,緊跟著就有幾個白臉的怪物從那洞口處探出了頭來,向著我的方向看過來。
我根本不敢與其對視,而是迅速加快速度,繼續往前衝,而那幾只白臉怪物也緊隨其後跟著我一起鑽入到了洞口當中。
他們的速度極快,雖說剛才他們抓著那崖壁上突出來的石磚追到了我,可實際上他們本身的身體敏捷程度就極高。
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當中,再加上他們的速度如此迅速,要是我再耽誤一會兒時間,很可能就會被他們給抓住了。
看著他們手上那尖銳的指甲以及口中鋒利的獠牙,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些白臉怪我的手裡,想到這我立刻從身上抽出了弓弩來,直接對準了身後的那些白臉怪物。
緊跟著我叩動弓弩,一隻箭弩直接就射了出去,瞬間就貫穿了其中一隻白臉怪物的頭顱將其狠狠地盯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