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操場上佈滿了太陽的灼熱,體育老師讓學生簡單熱身之後就解散自由活動。
潘文和李力帆正在打羽毛球,溫宇帶著球拍來加入他們。
溫宇一眼就看到了潘文的新球拍,並不是學校的:“喲,球拍不錯,和我新買的球搭配就更好了。”
溫宇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羽毛球,“走吧,我們去佔個羽毛球場”。
他手中的羽毛球也是新買的,還是牌子。
李力帆卻不想去羽毛球場:“別去球場了,太曬了,咱們找個陰涼的地方,隨便畫條線就當網了。”
“也行。”
三人出了操場,就在操場的邊上就有一棟宿舍,在旁邊就是食堂。
因為學校開放了全面走讀,這棟宿舍都空了。
他們在宿舍和食堂中間的甬道內打球,就靠著地面的一條紋路當作中線,開始打球。
潘文打球的時候不小心打歪了,羽毛球順著宿舍地下室的通風口掉了下去。
“我的球。”
潘文來不及撿球,因為羽毛球已經掉進地下室了。
李力帆和溫宇圍了上來,從通風口看下去,還能看見在陰冷的地下室,那顆潔白的羽毛球就在地面上靜靜地躺著。
李力帆說:“要不別要了。”
溫宇猶豫:“我剛買的球,都可以抵我兩頓飯了。”
潘文打歪了球,也挺不好意思的:“我幫你撿回來吧。”
“那我們和你一起去。”
原本空蕩的宿舍樓平時都是鎖著大門的,可今天卻是開著的。
三個人進入大門,往左走就是一樓的宿舍,一直到盡頭就是洗手間,旁邊就是樓梯間。
之前還是烈陽天,然而到了這裡,烈陽並不能給這裡帶來太多的溫暖,尤其是往下的樓梯,雜七雜八地擺著已經壞掉不能用的課桌,再往下沒有燈,雖然不影響視覺,但是卻總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通往地下室的樓梯還沒有護欄,就是水泥澆築的樓梯。
看到這樣的環境,原本還想著撿球的溫宇都有點打退堂鼓。
然而李力帆已經翻過課桌踏上了樓梯。
溫宇也不好開口說回去的話,繞過擋路的課桌也下樓梯,還伸手給身後的潘文搭把手。
三個人下了一層來到了一個水泥平臺,在下一層就是真正的地下室。
到了地下室,很寬廣,和小區的停車場一樣大,深處很暗,只有通風扇還能透過陽光,因為在一樓穿過了宿舍的走廊,因此要想撿羽毛球還需要穿過地下室。
李力帆和溫宇走了幾步,潘文突然哎呀一聲。
溫宇嚇了一跳:“你幹什麼?怎麼了?”
潘文翻找了幾下自己的衣服包包:“我的鑰匙好像掉在樓上了,我得去找。”
潘文說著再次原路返回。
潘文上了個樓梯,在之前的水泥平臺上找到了自己的鑰匙:“找到了找到了,我馬上下來。”
然而周圍一片安靜,只有潘文的回聲。
潘文感覺不對勁,從水泥平臺上往下看,地下室哪裡還有李力帆和溫宇的身影,只剩下一片水泥地。
“李力帆?溫宇?”
潘文走下樓梯,卻怎麼也沒有看到人。
不會是先去撿羽毛球了吧?
潘文往前走,越走越暗,一個人走在壓抑的地方久了免不了要疑神疑鬼。
尤其他的同伴還莫名其妙地不見了。
潘文實在害怕,直接原路返回直奔一樓透著白光的大門,走出來後被太陽光照射,整個人終於安心了不少。
他大口喘氣,往後看著宿舍門,只覺得陰氣森森的。
他來到之前掉球的通風口,那顆球還在地面上,一直沒有人撿。
潘文拿著他們的球拍,又去了宿舍樓等了很久,等到了下課鈴。
潘文還以為他們已經回去了,又跑到溫宇的班上,問了一個同學:“你好,請問你看到了溫宇了嗎?”
那位同學搖搖頭:“體育課就沒看見他了。”
潘文又回到自己的班級,李力帆也沒有回來。
快要到下一節課上課,也沒看見他們的人影。
潘文最終去了辦公室,將事情和班主任說明了。
班主任聽到潘文的話,還很奇怪:“那棟宿舍樓一直關著,你們怎麼進去的。”說了這句話,就沒留潘文,而是自己去班上確認,溫宇和李力帆的確沒有回來。
他又去找宿管阿姨,開啟了那棟空下來的宿舍樓,和幾個人進去找也沒找到。
事情終於還是鬧大了,家長來到學校,警車也停在校門外,著手調查兩名學生的失蹤案。
這件案子在當時是一個懸案,作為最後見過失蹤學生的潘文受到很大的壓力,高考失利,全家都搬去了外省。
這些年,潘文一直對高中的事情耿耿於懷,最初還因為心理壓力太大得了抑鬱症,現在才好些。
在他還在麻木工作的時候,電腦突然彈出的廣告給了他新的希望。
他沒有在網站說話,而是默默關注,看到了直播間那些玄乎的手勢和金光,也看到了新聞中的照片與直播間的內容相差無幾。
這個時候他才有勇氣在上面評論。
【負荊請罪:我有兩個突然消失的同學。地下室的所有出口監控都沒有拍到他們出現的身影,他們進入地下室,就再也沒有上來過。這件事情在津天市鬧得很大,也過了好幾年,網上一查就能看到很多相關新聞。希望你們能幫我把他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