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章 你為何要如此殘忍?

“你為何要如此殘忍?”宋慈質問。

張銳低頭不語,眼中閃過一絲悔意:“我只是想讓他們害怕,沒想到會害了無辜的人。”

宋慈沉聲道:“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超越了憤怒的界限,成了滔天的罪行。世間有法度,絕不容忍這樣的暴行。”

張銳被押送衙門,依法審判,柳村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村民們感激宋慈揭開了真相,解除了籠罩在村中的恐懼。

狄青感慨地說:“大人,每一次迷霧散去,都是您帶來的光明。若沒有您,這些惡行或許會繼續隱藏在黑暗之中。”

宋慈輕聲說道:“我們守護的,是這世間的公正與和平。無論黑暗多麼深沉,正義之光終會將其驅散。”

柳村的案件剛剛得以平息,宋慈與狄青繼續行程,卻未曾想到,他們即將踏入另一場更為複雜的謎局。

他們來到了一座名為“青柏山”的小鎮。鎮子依山而建,環境清幽,然而鎮中人心卻如深淵般波動不安。鎮長曾前來求助,聲稱鎮上近期連續發生幾起神秘失蹤案,失蹤的人無一例外,都是鎮上的年輕婦女,且失蹤之際身旁常留下一串奇異的符號。鎮民都懷疑,這與一位名為“符道長”的人有關,符道長自稱是修道高人,精通符咒,且從不與外人接觸。

宋慈聽聞此事,決定前往鎮中探查,看看這符道長究竟是何方神聖。

鎮中百姓傳言,符道長已在青柏山上修道多年,深居簡出,不輕易露面。宋慈和狄青只得一路攀山而上,最終來到了一座隱秘的道觀。道觀大門緊閉,四周靜悄悄的,彷彿與世隔絕。

宋慈敲門幾次,終於有一名身著道袍的中年男子開門,他看上去氣定神閒,眼神深邃。宋慈表明身份,請求與符道長交談。中年男子冷冷一笑,微微點頭,示意他們跟隨他進入。

道觀內香火繚繞,供桌上擺放著許多奇異的符咒和陣法圖。符道長坐在一張蒲團上,目光如炬,看似早已洞察一切。他緩緩開口:“你們是為失蹤案而來吧?”

宋慈不答,直視符道長:“這幾起失蹤案,與您有關嗎?”

符道長目光一凝,似乎被宋慈的洞察力所震懾,卻並未顯得慌亂:“若你們執意要追查,便看清楚這其中的秘密吧。”

話音剛落,符道長揮手間,牆上的符咒瞬間變動,竟形成一道虛擬的畫面。畫面中,一位年輕婦人正站在山間的某個洞口,身形瘦弱,面色蒼白,眼神空洞。符道長說道:“這就是我所做的法事,令她脫離世間的束縛,成為靈體,從此不再受痛苦。”

宋慈眉頭微皺,這個畫面不僅充滿了詭異的氣氛,也讓他感到一絲不安。透過細緻的觀察,宋慈發現符道長並未施展任何實際的法術,而是利用某種心理暗示與符咒的誘導,使得這些婦女的精神逐漸崩潰,最終“自願”離開了這個世界。

“你究竟做了什麼?”宋慈凝視著符道長。

符道長冷笑:“我只不過是引導她們,讓她們擺脫世俗的痛苦罷了。每個人都有離開世界的權利,為什麼非要在這片塵世中掙扎?”

狄青怒道:“你這是利用你的符咒迷惑她們,控制她們的思想,讓她們自願走向死亡!這是謀殺!”

符道長不屑一笑:“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怎能理解超脫的真正意義?我所做的是解救,而非傷害。”

宋慈知道,符道長的言辭雖看似高深,但實則充滿了狡辯。他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冷靜地觀察著符道長的一舉一動。他清楚,若以暴力壓制,事情的真相將永遠被掩蓋。於是,他開始耐心地引導話題,希望能從符道長口中挖出更多的線索。

經過一番交鋒,符道長終於露出破綻,他在言辭中無意間提到,有一件“禁物”能夠加速精神的脫離,那就是他供桌上擺放的某件古老的法器。宋慈心生疑慮,暗中示意狄青小心,自已走向了那件法器。

法器是一塊古老的玉石,雕刻精細,似乎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宋慈將其拿起,仔細端詳,忽然察覺到玉石背後刻著奇異的符文,這些符文並非普通的文字,而是極為複雜的陣法和迷魂術。

“這就是你操控她們心智的源頭。”宋慈冷靜地說道,“你將她們的靈魂引入這玉石中的陣法,令她們心神迷失,最終死於自已的幻覺。”

符道長臉色大變,終於露出猙獰的面容。他憤怒地大喊:“你們怎麼能破壞我的計劃!這本該是她們的解脫!”

宋慈沒有理會他,而是開始破除玉石上的陣法,漸漸地,那些被迷惑的婦女的身影開始從山洞中消失。她們的幻象被破除,她們的意識終於得以恢復。

符道長怒不可遏,企圖用法術反擊,但已經為時已晚。宋慈用手中的符紙和陣圖,將他束縛住。最終,符道長被捕,案件得以解決。

狄青感慨道:“大人,這樣的邪術,簡直不可饒恕。幸得您親手揭開這一切。”

宋慈輕輕嘆息:“這世間,有許多人以為自已可以高人一等,利用他人的痛苦來證明自已的意義。終究,他們忘記了真正的解脫,是源自內心的寧靜,而非外界的強迫。”

青柏山的符道長案件剛剛塵埃落定,宋慈和狄青繼續向北而行,途經一座人跡稀少的小鎮——柳溪鎮。鎮上風景如畫,民風淳樸,然而最近發生的幾起詭異案件讓整個小鎮籠罩在不安的陰影下。

鎮長張炳前來請求宋慈幫助,原來在過去幾個月裡,鎮上的幾位商人陸續失蹤,且失蹤者的家中都留下了一封相同的信,信中內容極為簡短,只寫著一句:“你已不再屬於此界。”

鎮上的人皆心生疑慮,傳聞稱這些失蹤的商人是在某種神秘勢力的控制下消失的,而這一切似乎都與鎮中一位名叫“馮天師”的人有關。馮天師是個自稱能溝通陰陽、精通風水的道士,常常在鎮中活動,且頗受鎮民尊敬。

宋慈得知此事後,決定親自前往馮天師的道觀探查一番。

道觀座落在鎮邊的一座小山丘上,四周松柏環繞,青磚黑瓦,古樸莊嚴。宋慈和狄青到達時,天色已經漸漸昏暗,然而道觀內卻依然燈火通明。兩人走上石階,走進道觀。

馮天師正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眼神冷峻而深邃,彷彿早已察覺到他們的到來。“宋提刑官,久仰大名。”馮天師微微開口,語氣平和,卻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威懾力。

宋慈不急不躁,直視馮天師:“馮天師,柳溪鎮最近發生了多起失蹤案件,您是否知道什麼?”

馮天師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失蹤?你們所謂的失蹤,不過是那些人自願離開這個世界罷了。”他的語氣冷漠,彷彿對這些失蹤者的命運並不關心。

“自願離開?”宋慈眉頭微皺,“你是什麼意思?”

馮天師淡然一笑,站起身來,緩步走向宋慈,低聲說道:“這些商人,都是為了追求更高的財富與權力,早已心智迷失。每個人心中都有慾望,慾望一旦過度,便如深淵一般,無法自拔。我只是給了他們一個通向更高境界的道路。”

宋慈心中一動,瞬間明白馮天師話中的深意。“你是透過某種手段,讓他們放棄了所有,選擇了‘通向更高境界的道路’,對嗎?”

馮天師並不否認,只是冷冷一笑:“他們的選擇,豈是你們凡人能理解的?那些信件,正是他們對‘新世界’的宣告,告別這一切慾望的紛擾。”

宋慈心中一凜,這馮天師顯然擁有某種控制他人思想的手段。他並沒有輕易動手,而是繼續與馮天師周旋,想從他口中得出更多線索。

馮天師似乎察覺到了宋慈的意圖,忽然轉身走向一旁的書架,取出一本古籍。他翻開書頁,指著其中一段話說道:“這是《陰陽秘錄》中的記載,記載了古代修行之人如何藉助特定的符咒和儀式,進入另一個維度。透過這些手段,他們的心靈可以得到昇華,達到肉體之外的存在狀態。”

宋慈心中一震,這正是馮天師所用的手段。馮天師不僅用符咒控制人心,更利用心理暗示和催眠,引導這些人放棄生死、慾望,從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透過這類儀式,他們會陷入一種深度的精神迷失,最終自願放棄自已的生命,追求一種所謂的“超脫”。

宋慈深知,這種行為絕不能姑息。他沉聲說道:“馮天師,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律法。你的‘新世界’不過是你自已為掩蓋罪行編織的謊言,你必須為這些無辜的生命負責。”

馮天師臉色一變,嘴角微微上揚:“你以為你能阻止我嗎?你們的法律不過是世俗的枷鎖,無法理解真正的自由。”他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紙,迅速貼在胸前,符紙瞬間燃燒,馮天師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

“他要施法逃脫!”狄青警覺地叫道。

然而,宋慈早已料到這一點,迅速取出隨身攜帶的符籙,巧妙地佈下了陣法,將馮天師的力量瞬間封鎖。馮天師的身形被定在空中,無法動彈。

“你以為我會任你逃脫嗎?”宋慈冷聲說道,“你用符咒控制他人的生命,今天我便用這符籙制住你,送你歸案。”

馮天師怒目而視,但在宋慈的陣法面前,他的法力再強,也無法逃脫。最終,他被押送到衙門,經過審判,真相大白。馮天師的“新世界”不過是透過惡行操控人心,操控他人生命的邪術。

柳溪鎮恢復了平靜,商人們的失蹤案終於得到了解決,馮天師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鎮民們感激宋慈的幫助,終於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狄青感慨地說道:“大人,每一件案子背後,都藏著不為人知的黑暗。幸好有您,我們才能揭開這一切的真相。”

宋慈輕聲說道:“正義,或許有時遲到,但它總會到來。我們所做的,只是為這份遲到的光明鋪路。”

柳溪鎮的案件雖已平息,但宋慈與狄青並未因此停歇。正如他所言,正義並非總能在瞬間實現,它的腳步往往緩慢而沉穩,而每一個破案的背後,都是一段深邃的歷史和一段黑暗的迷霧。

這一次,他們來到了另一座名為“水雲村”的小村莊。村莊依水而建,景色宜人,但近來卻發生了一起奇怪的案件。村裡的幾位老人陸續死於非命,屍體在發現時都沒有明顯的外傷,然而每位死者的面色蒼白,雙眼凝視著天際,彷彿死時正經歷著某種無法言喻的恐懼。

村民們紛紛傳言,認為這是“水鬼”作祟,認為這些老人的死與村中附近的水井有關。水井深不見底,村裡流傳著一則古老的傳說,稱水井之下藏有一位被詛咒的水神,每當村民的貞潔被侵犯時,水神便會復甦,帶走那些心地不善的人。

宋慈心中有數,這些流言不過是村民心中的恐懼與無知所生,但背後必定藏著更加複雜的原因。於是,他決定親自前往水雲村,調查這一連串神秘的死亡事件。

到達水雲村時,夜幕已降臨,宋慈和狄青立刻前往村中最年長的長老家中,尋求更多的線索。長老是位年約七十的老人,面容慈祥,雙目渾濁,卻透著一股超然的氣質。他靜靜地坐在屋內,點燃了案上的一支香。

“提刑官,我早有預感,你們終究會來。”長老緩緩開口,語氣如同歲月流轉般沉穩。

宋慈與狄青對視一眼,心中隱隱察覺到某種不安。“長老,村中的老人接二連三地去世,死狀相似。您是否知道何事?”

長老嘆了口氣,望向窗外的月光:“這些老人的死,不是水鬼所致,而是某種更為深沉的詛咒。這片水域曾是古代祭祀之地,早在數百年前,曾有一位年輕女子為了保全自已的家族,與一位名叫‘沈宗’的男人發生過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情。”

宋慈皺眉,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示意長老繼續說下去。

長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中透著一絲痛苦:“然而,沈宗並非普通人,他是被詛咒的族人,家族世代為水神的祭品。這個女子與沈宗相愛,卻不知這段愛情註定是一場血海深仇。當她得知沈宗的真實身份時,已為時已晚。她求神保佑,最終為了拯救家族,用自已的生命做祭品,犧牲了自已。”

長老嘆息一聲:“從此,這片水域便再也不寧靜。水神的憤怒沒有得到平息,每逢祭日,若有人不謹慎地踏足此地,便會遭遇不測。”

宋慈的眉頭緊蹙,顯然這件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他又問道:“長老,水神復甦的真相是什麼?這詛咒是否還在延續?”

長老緩緩點頭:“每一位死者,死時眼中都帶著恐懼,因為他們並非無辜。村中那口井,深不見底,水神的神像便安放在井底深處。每當有人深夜來到井邊,水神的力量便會復甦,追溯那些曾經犯下過不該犯之事的靈魂。”

宋慈聽罷,心中更加篤定,這件事必定與井下的神像以及某種未知的秘密有關。他決定親自前往水井一探究竟。

當夜,宋慈和狄青悄然前往井邊,周圍一片寂靜,只有水面泛起陣陣漣漪。宋慈命人將一根長繩放入井中,試圖探查井底的情況。過了片刻,繩索終於觸及底部,宋慈指示將其拉起。

然而,繩索傳來的並非井底的石壁,而是一種沉重的物體。他們迅速將繩索拉了上來,結果竟然發現,繩索的末端竟然綁著一尊古老的神像,雕刻精細,卻在月光下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

宋慈仔細觀察這尊神像,眼前的神像竟然與村中長老所描述的一模一樣,神像的眼睛似乎有著奇異的力量,透過那雙深邃的眼睛,宋慈感覺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這是詛咒的源頭。”宋慈輕聲道。

正當他準備將神像帶回村中調查時,突然間,一陣陰風吹過,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宋慈猛地回頭,看到水井周圍的水面突然劇烈波動,彷彿有某種不明的力量正在從井底向上湧動。

“這並不是簡單的詛咒!”宋慈低聲說道,“這其中,必定有著更深的玄機。”他迅速拉住狄青:“我們得快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