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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回 波雲詭異從頭起

李弘手握天罡劍,怒視著一群圍住他們的人,“軒轅氏是打算造反嗎!”

“三位殿下擅自闖入軒轅氏,意欲何為!”

軒轅旬打量著滿身風雪的三個孩子,昨日來一個搗亂就算了,今日竟然來了三個,真當軒轅氏是玉蘭婷的後花園!

“軒轅旬,把麟兒交出來,不然別怪本宮不客氣!”李弘劍指軒轅旬,他作為天蘭貴少主,一聲令下就能讓司隸衙門過來查封軒轅氏。

“小主子在學習,不方便見人。”軒轅暮作為軒轅氏的老功臣,向映月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他並不怕李弘。

“大哥,他們肯定抓了三哥!”玉蘭汐說完,用九絃琴攻擊周圍的人,李芸和李弘也不再廢話,一路跟著玉蘭汐,朝著向映月的房間而去。

看著被打翻在地的眾人,軒轅旬和軒轅暮氣得不停喘息,“這三個瘋了!快,攔著他們,軒轅氏的賬冊不能被外人知曉。”

皇嗣強闖軒轅氏,軒轅旬將所有無心人和能打的人都調往向映月的院子,軒轅氏財富龐大,老祖宗當年再三交代,不能讓皇室中人瞧見。

軒轅氏能力強的很多,卻都不敢對三個小孩動手,得罪水月山莊和天音閣事小,天蘭貴後繼無人罪過可大。

很快,玉蘭汐就帶著哥哥姐姐來到向映月的房間外,一大群軒轅氏的人也隨即而來,擋住他們的去路。

“一群壞蛋,放了我三哥!”

平日裡溫柔可愛的玉蘭汐滿眼狠厲,她雖然很少握劍,但她的風雅頌功法足以讓她成為一方霸主。

李弘手中的天罡劍也散著金光,他的靈力會隨著水月訣的招式發揮作用。

李芸的無痕劍同樣通靈,她的水月訣精進不少,對付這裡的人問題不大。

雙方正要交戰,軒轅沛重和軒轅淮重從屋內走出,朝兩位長老和三位殿下見禮。

瞧見軒轅沛重,玉蘭汐當即指著他,“大哥,就是他不讓我和三哥說話。”

“你們把麟兒藏哪裡了!”李弘看著軒轅沛重,這人神色明顯不對,絕對有事。

“少主,你就算是王儲,也不能…”軒轅暮話還沒說完,李弘的天罡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本宮再問一句,麟兒在哪!”李弘說完,拿出懷中的紙,交給眼前的老頭。

看到向映月的印章,軒轅暮抿了抿嘴,猶豫一番還是讓人退下。

“少主,軒轅氏的東西外人不能看!”軒轅旬雖不知向映月讓這幾人進來是什麼意思,可他並不希望軒轅氏被皇室兼併。

“誰稀罕你那些東西,我只要三哥。”玉蘭汐收了琴,就要闖向映月的房間,軒轅沛重和軒轅淮重直接攔住她。

李弘奪過軒轅暮手中的紙拿到軒轅沛重面前,他知道麟恪肯定在這間屋子裡,“讓開!”

看著憤怒的三個孩子,又想起苦苦哀求他們的麟恪,軒轅沛重終是放他們進入房間。

看到桌上擺滿的傷藥和十來個大夫,李弘頓時渾身顫抖,李芸和小汐也忍不住落淚。

“麟兒在哪?”

李弘這句話,帶了顫音。

軒轅沛重低著頭,將李弘領到暗室前,按下機關,暗室的門卻沒有開啟。

軒轅沛重臉色當即一變,走上前不停的拍打著那堵牆。

“滾!”李弘怒吼一聲。

軒轅沛重見情況不妙,即刻派人去往皇宮給向映月報信。

李弘緊握天罡劍,對著那堵牆猛地一劈。

天罡劍威力強大,牆面瞬間破開一個洞,李弘再度劈下,牆面終是垮掉,一股強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李弘快步上前,卻在一群人的驚詫中頓足。

站在暗室門口的李弘,看到小小的孩子被鐵鏈穿透雙肩吊在半空,兩個猥瑣的人正在用竹棍夾他的手臂,地上,牆上,刑具上,全是血。

李弘跑進屋內,兩腳踹翻審訊的人,揮劍砍斷鐵鏈,將渾身是血的孩子抱在懷裡。

玉蘭汐和李芸隨即入內,看到李弘懷裡的麟恪,玉蘭汐當場暈倒,李芸也忍不住掩面而泣。

“麟兒還有氣,芸兒,這兩個人交給你了,我帶麟兒去白府求救。”此時的李弘格外冷靜。

“大哥放心。”李芸掐了小汐的人中,讓她護送李弘去往白府,她來善後。

當沉靜如水的李弘抱著麟恪走出暗室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軒轅暮和軒轅旬更是滿臉震驚,“沛重,這,到底怎麼回事!麟兒怎麼會…”

“少主,主子備了傷藥…”軒轅沛重話沒說完,就看到李弘懷中的人,嚇得差點摔倒在地。

鐵鏈還未取出,麟恪散亂的髮絲被血染透,血肉模糊的指尖和看不出形狀的腳還在滴血,那被利刃劃傷的臉頰…

李弘抱著麟恪走向府外,沿途都是滴落的血跡,所有人都被震驚。

走出軒轅府,街上的人瞧見李弘懷裡的人,都議論紛紛,甚至有人跑向清源街,向寧遠衙門報案。

暗室中,李芸攔下要尋死的兩人,軒轅旬下令將他們押往地牢。

“殿下,主子絕不會這樣對待麟兒,這其中怕是有隱情。”軒轅旬解釋著,他不相信向映月真這樣狠。

“軒轅氏迫害皇嗣,你們等著被…”怒極的李芸指著一群人吼著,話說到一半她又將那些不吉利的話收回,軒轅氏是向映月的私產,麟恪是軒轅氏未來的主人。

“趕緊帶上傷藥去追少主,麟兒若是有什麼好歹,整個軒轅氏都要跟著遭殃。”軒轅旬急得滿頭大汗,麟恪出了事不僅向映月那裡不好交代,李弘和玉蘭汐也不是省油的燈,玉蘭婷的實力更是恐怖,若皇室要給麟恪討公道,軒轅氏將面對巨大的危機。

皇宮大門處,化作光點的軒轅淮重穿過結界,向議政殿狂奔。

白府距離軒轅府不過數百米,白曄和冷月都在上朝,只有白成昱和染了風寒的玉蘭湘在家中。

白府的門衛見到身穿血衣的李弘和玉蘭汐,以及被李弘抱在懷裡的人,離開派人通報。

正在給下屬安排任務白成昱聽聞兩位皇儲來了白家,即刻到門口接見。

白成昱還未見到李弘,順著血跡追到白家的軒轅氏眾人已經同玉蘭汐在白家門口交起手來,路過的百姓雖好奇,也不敢隨意摻和皇室和王郡的事,也有好奇心強烈的人躲在暗處偷看。

軒轅氏想給麟恪治傷,白家雖富貴,終究比不得軒轅氏。

李弘和玉蘭汐都不相信軒轅氏,並不願意將麟恪交給他們。

僵持不下之際,李芸提議讓軒轅氏的人在白家替麟恪治傷。

憂心麟恪的傷,李弘也只能暫時妥協,郭巍當即抱過麟恪,吩咐白家的人去準備熱水。

朝堂眾臣因國事不停爭論,趕到議政殿的軒轅淮重不待通傳,直接登上天蘭貴高層官員才能踏足的朝堂。

朝臣看到突然出現的軒轅淮重,都是一愣,向映月更是大聲呵斥,私闖朝堂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渾身冷汗的軒轅淮重跪在地上,恐慌的看著向映月,“帝君!小主子出事了!”

向映月神色瞬變,當即宣告退朝,化作光點快速奔往宮外。

絕大多數朝臣對向映月的舉動不滿,冷月流星臉色也相當難看。

蘇依依衙門的案子繁忙,向映月離開,她坐上李金琪的馬車回衙門。

白府裡,郭巍看了麟恪的傷,直接搖頭,“小主子傷勢太重,屬下救不了,宮中有唐門高人和太老爺,他們或許能救。”

李弘沒有猶豫,即刻讓白家的人準備馬車,他要帶麟恪回宮治療,若向映月橫加阻攔,他拼了命也不會讓他再傷害麟恪。

李弘和玉蘭汐剛登上馬車,玉蘭婷和李金琪便氣喘吁吁來到白府門口,瞧見馬車附近的血跡,玉蘭婷不顧李金琪的阻攔,推開車門。

看到渾身血跡的李弘和麟恪以及髮絲凌亂的小汐,玉蘭婷當場愣住,隨即便怒火萬丈。

“孃親!”玉蘭汐和李弘同時喚著玉蘭婷。

“孃親,舅舅對麟兒嚴刑逼供。”李弘跪向玉蘭婷,將懷中的麟恪送到玉蘭婷面前。

抱著麟恪下了馬車,李金琪看到麟恪也是難以抑制的心疼。

“小汐自己回來,李金琪你帶上弘兒,回宮。”玉蘭婷說完,抱著麟恪消失在幾人眼前。

李金琪攬住李弘的腰肢,帶著他飛向空中。

“發生了什麼?麟兒怎麼會變成這樣!”李金琪問著李弘。

“麟兒給向嗣倡下了毒,舅舅為了解藥以看賬的名義將他囚禁在軒轅氏。”玉蘭婷回來,李弘鬆了口氣,向映月奈何不了他的孃親,自己傷成那樣都能救,麟恪定然也不會有危險。

李金琪看著不再抗拒自己的李弘,繼續問著,“你怎麼知道?”

“小汐說的,孃親怎麼回來了?”

“你孃親莫名吐血,她懷疑你們有危險趕了回來。”

“伯伯,姐姐押了傷害三哥的人去了寧遠衙門。”玉蘭汐突然想起了同她一路救人的李芸。

“先送你們回去,你娘和你舅舅肯定會吵起來,你們去勸一勸。”軒轅氏雖聽從向映月的命令,也絕不敢對他們未來的主子下毒手,向映月也不會用這種手段對付麟恪,鐵定內部出了分化。

“我才不去,麟兒就是被他害成這樣。”

李弘將頭埋在李金琪臂彎,他爹雖然對他用刑,但情有可原,當時李金琪既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又因他是謀害皇嗣的仇家,向映月卻為了外人下令刑訊自己的親兒子。

“你娘鐵定會將麟兒過繼給你小叔,到時候麟兒就喪失了軒轅氏的繼承權,如今軒轅氏太過龐大,就是你們的孃親也不能輕易得罪軒轅氏。”李金琪不確定向映月究竟有多少產業,但朝廷若是和軒轅氏硬碰硬,天蘭貴的經濟會出現動盪。

李弘不再說話,向映月雖然只有一個孩子,可麟恪此番毀了根基,他再要一個孩子也並非沒有可能,除卻他國君的身份,軒轅氏主人也分外讓靈識嚮往,向嗣倡就是個例子,頂著向映月私生子的名號,享受了許多高層官員都達不到的富貴。

玉蘭汐小嘴叭叭,非常不樂意的接受現實,為了一個向嗣倡向映月就能刑訊麟恪,日後向映月再有了孩子,麟恪更加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