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還有比魚還腥的草。
她極度懷疑這東西是上天派來消滅凡人的。
魚腥草:剛不是假裝沒看見麼?雲纖:剛才眼花了。
魚腥草:……魚腥草:嫌老子臭,還跑回來做什麼?雲纖:誰那麼沒有品味嫌棄你這麼銷魂的味道?魚腥草:……雲纖終下決心,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上神,她拼了。
現在別說是魚腥草了,就是鳥屎她也得吃啊!雲纖欲哭無淚,這特麼是上神在歷劫還是她在歷劫啊?她忍著不愉快的回憶,撿了個木棍開始不情願刨土挖藥。
挖了一小把鮮嫩多汁的魚腥草,雲纖拿好東西就趕緊往回趕,她現在實在是不敢在放玉清一人待著了。
誰知道待會又會從哪冒出個神經病來,她是真的死不起了。
自己才刑滿釋放,這又輪著玉清開始遭罪。
這是開啟了共患難的老套梗了嗎?這特麼劇情是誰給寫的?都落後到什麼朝代了?凡間都開放的男男廝混了你還給我搞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雲纖絞盡腦汁的猜想了無數種可能,最後醒悟:不會是天帝那老賊在上面公報私仇吧?場景轉換————天庭。
天帝:司命,前日命你編寫玉清上神的紅鸞本寫完了沒有?司命:天帝放心,都弄妥帖了。
天帝滿意地點了點頭:嗯。
場景轉————人間。
雲纖喪氣地拖著兩樹杈的琵琶,回道了窩棚。
她蹲下身,摸了摸玉清的腦門,更燙了。
時間緊迫她得趕緊喂他吃藥才行,不然上神變成個傻子,不能談情說愛也算她任務失敗吧?雲纖拿著魚腥草來到河邊清洗,心裡憋屈死了。
就知道下來準沒好事,什麼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什麼也沒幹就光幹活了。
洗完了草藥,雲纖把它瀝乾了水,拿起一根遞到嘴邊準備嚼碎了喂玉清吃下去。
雲纖命令嘴巴張開,可它就是不張。
她又看了看躺在一旁的玉清,嘴唇已經燒的乾白,兩頰赤紅,額頭冒著虛汗,嘴裡說著聽不清楚的胡話。
雲纖說服自己,吃吧,吃了就可以和上神親嘴兒了。
好吧,這個理由夠誘人,雲纖忍著噁心嚼碎了一根趕忙俯下身喂進了玉清的嘴裡。
玉清不張嘴,雲纖用手捏住下巴,撬開了他的牙關,再把草藥連著汁水送了進去。
媽耶!上神吃了她的口水!雲纖猥瑣地想著。
可是下一秒,玉清一陣噁心,把魚腥草給吐了出來。
你看,這玩意兒,連神都吃不下去,是有多難吃吧。
為了上神不變傻子,雲纖貼著他的耳邊輕聲細語地哄道,“玉清乖,把藥吃了病才能好,我馬上再餵你,你要吃了哦!”
咦惹!好做作~~雲纖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她又嚼了一根,這次嚼得細碎才餵給玉清。
喂完,雲纖用手把玉清的下巴抬了起來讓他好吞嚥。
玉清眉頭微蹙,然後乖乖的把藥給嚥了下去。
雲纖神色一輕,總算是吃了。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雲纖都是在喂藥和親嘴兒中度過的。
那感覺真是興奮又ciji著,痛苦又快樂著。
雲纖的臉紅的像兩坨日出東方的太陽。
難道今天捨身為神的回報就是可以盡情的占上神的便宜,和上神無休止的嗑大嘴唇子?雲纖好像找到了點天帝說的想怎麼幹就怎麼幹的感覺了。
親嘴的感覺是很蘇爽,但是這味道卻讓人作嘔。
這份美妙又作嘔的回憶估計這輩子云纖都不想在去回想了。
而且她特別擔心,以後再跟玉清親嘴兒的話,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喂完了藥,雲纖立刻去河邊洗了嘴巴,又回來吃了十幾顆琵琶,嘴裡才沒了那令人抓狂的腥味兒。
忙活了一半天,雲纖又是救人又是喂藥,都快要把她累劈叉了。
起身摸了摸玉清的衣服已經乾透了,雲纖直接拿下來蓋在身上,躺到玉清身邊準備好好睡一覺。
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得好好的儲存體力才是。
挨著玉清躺下的雲纖透過樹葉的空隙望了望天色,這會兒她老孃和將軍夫人應該已經發現她和玉清不見了吧?希望她娘能立顯神威儘快找到她們,玉清這身子骨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就在雲纖思緒混沌之際,聽到了身旁的玉清低呼著:“冷~好冷~”睏乏至極的她一翻身,順手就把玉清給攬進了懷裡,腿也蓋在了玉清的腰上,半個身子都罩在了玉清上面,把玉清給捂得結實。
得到暖源的玉清也頃刻神色饜足的窩在雲纖懷裡安睡了過去。
由於雲纖和玉清的突然消失,法華寺現在已經是炸鍋了。
兩個夫人急地是團團亂轉。
丞相夫人質問丫鬟小荷為何不跟著自己的主子。
將軍夫人怒罵書童三元為什麼不看好二公子。
小荷和三元兩人跪在地上抱頭痛哭。
李氏頭疼地大吼:“別嚎了,還不趕緊去找.”
將軍夫人神色森冷,倒是還沒有亂了姿態。
李氏這會兒已經是顧不得身份了,她這人性子急,那玉清斯文乖巧,就怕是她家那個孽畜把持不住對玉將軍的兒子做了什麼。
雖然她也挺想抱漂亮孫子的,哎呦媽耶!扯遠了。
靜海主持命人叫來了法華寺的所有僧人一一詢問。
同時失蹤了兩位朝廷重臣之子,他一個小小的法華寺可是擔待不起的。
跟在隊伍後面的小荷鬼鬼祟祟的湊到了李氏的耳邊,小聲道,“夫人,小姐會不會帶著玉公子私奔了?”
“……”李氏心下一涼,這小丫鬟居然和她想到一塊去了。
看來這貼心丫鬟也不是白當的,比她這個親孃還要了解自己女兒的性子。
回頭想想,那孽畜願意這玉清也不會願意啊?她是怎麼有本事帶著人走的呢?為了推卸有可能的責任,李氏回眸瞪了小荷一眼:“胡說什麼?”
小荷嚇得趕緊跑開去找自家小姐去了。
被夫人罵,她並不難過,她心裡只有一點讓她很鬱悶,就是小姐走也不把她給帶上。
經過搜查整個法華寺都找遍了也沒有發現兩位公子的身影。
找不到人李氏都快要急瘋了,自己才和王氏姐妹相稱,自個兒女兒就拐跑了人家的兒子。
簡直就是比土匪還強盜啊!李氏現在已經認定就是自個兒女兒把人家兒子給怎麼怎麼了。
玉清就是一隻單純的小白兔,雲纖就是一頭滿肚子壞水的大灰狼。
雲纖在李氏的心中的形象簡直就是低到了淤泥裡。
這時底下一個小沙彌前來稟告說:兩位公子好像是去了後山靈泉。
有了確切訊息,王氏和李氏揪著的心頓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