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偉答道:“高中的時候,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高中畢業,她考上大學,我參加了工作,就很少聯絡了。大學畢業後,她有了新男友,我們就分手了。”
呂所長問:“道口小吃部你知道吧?”
李志偉答道:“知道,是我乾媽家開的。”
於是,呂所長和李志偉以一問一答的形式展開對話。
而另一位警察則做筆錄。
警方做筆錄有兩種,一種是詢問筆錄,一種是訊問筆錄。
但二者有明顯不同。
1、物件不同。
詢問的物件主要是證人,而訊問的物件大多是犯罪嫌疑人或者與案件有關的人;
2、詢問的性質不同。
詢問是徵求意見,沒有強制性,而訊問具有強制性;
李志偉的是詢問筆錄。
原來,樊勾認為,胡淑萍給他傳遞假訊息,導致他損失慘重,而胡淑萍去李志偉那裡,又是程揚出的主意,這兩個人,之前都與李志偉有關。
因此,他就認為這三個人合謀騙他。
於是,報案的時候,樊勾就把李志偉算了進去。
但專案組目前只掌握程揚和胡淑萍二人攜款潛逃的證據。
至於李志偉,他們沒有證據證明是程揚胡淑萍的同謀,也只能把李志偉作為證人詢問,目的是能不能從李志偉口中得知程胡二人的線索,進而將二人抓捕歸案,然後才能知道李志偉是否涉案。
整個筆錄就不一一說了。
呂所長二人都是經驗豐富的警察,該問的都問到了。
李志偉跟這個案子一點兒也不沾邊,姚隊長問什麼,他都如實回答。
這個時候,呂所長他們才知道,胡淑萍是樊勾派到李志偉這邊的商業臥底,樊勾佔有了他小兄弟的曾經的女友。
按江湖規矩來講,樊勾這個大哥,很不講究,吃兄弟的剩飯。
呂所長他們做完筆錄,正要離開,趙忠義進來了。
呂所長叫道:“排長,你來辦事!”
趙忠義說:“我們單位沒事,我來李總這裡幫幫忙!”
呂所長說:“我們找李總調查個案子,問問就回去了。”
趙忠義說:“你們來辦案,我就不留你們在這兒吃飯了!”
呂所長說:“等有時間,我們戰友一起聚聚!”
送走呂所長,雲影和唐雪也來到辦公室。
她們都想知道警察干什麼來了。
趙忠義說:“兄弟,呂所長他們來幹什麼?”
李志偉笑道:“胡淑萍和程揚跑了,把樊勾的貨款帶走了!”
唐雪問:“錢不能少了!”
李志偉說:“呂所長他們沒說,估計錢肯定不能少了,他們是一趟十臺車!”
雲影說:“貨款怎麼也得二十多萬。”
唐雪說:“最少得這麼多,少了不夠他們跑的!這要是抓住他們,肯定沒好!”
趙忠義說:“我就知道程揚早晚得進監獄!”
唐雪說:“這個胡淑萍,到底弄到錢了!”
趙忠義說:“弄到錢頂什麼,也得跟著進監獄!”
唐雪說:“樊勾一心想報仇,還拉了程揚,還安排胡淑萍過來臥底,反過來,被這兩個人給算計了!他的大醬廠工人都走了,臭豆腐廠和豆腐廠還不知道怎麼樣,全面圍堵我們,戰線拉的太長,仇還沒報,估計錢不能少賠了!”
雲影說:“這幾個人,臭味相投,還互相內鬥,這戲讓他們演得精彩!”
李志偉說:“這就叫害人害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程揚跑了,兩萬噸便宜合同也是子虛烏有。
白露天天去市局,催專案組快點兒抓住程揚,追回貨款,挽回損失。
可是,專案組全力破案,程揚和胡淑萍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所蹤。
白露看本想鍛鍊兒子經商,卻沒想到兒子弄出的麻煩不斷,他的公司和郭鐵的公司都受到了牽連,導致資金緊張,還牽扯了她的大半精力。
她和郭鐵研究,覺得還是讓樊勾先販運大豆,多少也能盈利。
可是,樊勾再聯絡江東農場,大豆已經漲到一噸八百五十元了,他給北盛榨油廠送貨,也要賠錢了。
因此,他也不拉貨了。
李志偉和樊勾兩大供貨商停了大豆供應,那些小份送大豆的數量有限,北盛榨油廠只好動用儲備大豆。
但是,這樣用老本,沒有大量大豆補充,北盛榨油廠堅持不了兩個月就得停產,這可是巨大損失。
齊廠長給樊勾打去電話:
“……樊董你好!怎麼停運了?”
樊勾:“老齊,不好意思,我不拉了!”
齊廠長:“樊董,先前的合同你還沒拉完,新籤的兩萬噸你要一噸沒噸,這樣不行啊!”
樊勾:“不行也沒辦法,產地嗖嗖漲價,現在已經漲到九百五了!”
齊廠長:“樊董,我要提醒你,合同違約是要加倍賠償的,我幾百號員工要吃飯呢!”
樊勾:“你的員工吃不吃飯管我屁事,又不是誰的兒女!”
齊廠長:“這麼說,你要打賴吧!”
樊勾:“老子賠錢,就是不拉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齊廠長:“那我只能走法律程式了!”
樊勾:“隨便,你要幾倍違約金只管要,要錢沒有,老子只有一條命!老東西,你賺了多少錢,心裡沒有數嗎,還好意思要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