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影說:“趙科,你的三千根本不夠,最少要五千!”
“我去他家看看,勸勸他的親戚!怎麼這樣呢,一點兒情面不講了!”趙忠義說著要出門。
雲影叫住趙忠義,“趙科,沒必要了,我已經幫他籌到錢了。”
“你?”趙忠義很懷疑。
“我怎麼?”雲影激動地說,“是不是因為我是女生,沒有你那麼大的魄力!”
“不,不,我可沒這麼想。”趙忠義豎起大拇指,“雲幹事,這個的,女中豪傑!”
“還女中豪傑呢!”雲影說,“就是因為我媽來送錢,看到我們兩個在這裡,我媽就和我吵起來了。”
趙忠義說:“雲幹事,我給你一個合理化建議。”
雲影問道:“什麼建議?”
“你幫了小李不少忙,應該對他印象很好,我看,你也別看他的家庭了,就做他女朋友不是很合理嗎!”
雲影愁眉苦臉,“趙科,不要提這事兒了,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呀,我要真和你兄弟處物件,我媽會跟我拼命!”
這時,電話鈴響了。
雲影接起電話:
“……爸呀,什麼事?”
雲長輝在電話那頭說:
“小影,你媽批評你了。”
雲影,“爸,我又沒犯錯誤,怎麼是批評,我們只是交流意見。”
雲長輝,“你年齡小,沒有社會經驗,看問題不深刻,目光不長遠,聽你媽的話,這些年,你媽辛辛苦苦工作,不都是為了你嗎,明年初,公安口要擴編,姜市長已經答應給你一個名額!”
雲影:“我知道我媽辛苦。”
雲長輝:“知道就好。我現在和姜市長同外商談專案,很忙,你們娘倆在家千萬不要鬧矛盾,後院不能起火,你要想不通,等我回去再說!沒什麼事我掛了!”
雲影:“爸,我有一件事。”
雲長輝:“說吧。”
雲影:“你不是認識一個老中醫嗎,治骨折的。”
雲長輝:“問這個幹什麼?”
雲影:“我同事父親骨折臥床,我想讓老中醫給看看!”
雲長輝:“你說那個李志偉父親吧。”
雲影:“是的。”
雲長輝:“老百姓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們出於人道主義,可以幫他們,但你不能和李志偉交往。”
雲影:“我們是同事,每天在一起工作,不交往是不可能的。”
雲長輝:“但只限工作。你記一下邵老的電話,直接找他就行……”
“爸,後院不會起火,做好你的本質工作吧,不要分散精力!”雲影結束通話電話。
趙忠義有些想不明白,“雲幹事,你還不想和我兄弟處物件,還總是玩兒命幫他,你這是什麼戰術?”
雲影調侃,“你沒聽雲處長說嗎,出於人道主義!”
就這樣,雲影聯絡了邵老,約定了時間。
但她不知道李志偉的家庭住處,就讓趙忠義帶他們來了。
……
李志偉說,“趙科長,雲幹事,你們怎麼來了?”
“雲幹事請邵老來給李叔看病,找不到你家,我就帶他們來了。”趙忠義介紹道,“李幹事,這位就是邵老!”
李志偉說:“邵老好,我是李志偉!”
邵老說:“炕上這位是你父親。”
李志偉答道:“是的!”
邵老說:“你們先不用去醫院,我先給你父親檢查一下,然後再說。”
李志偉一聽,覺得有了希望,“謝謝邵老!”
邵老先給李嶽切脈,再用聽診器檢查了胸部,再用手摸了受傷部位的骨頭。
檢查完之後,邵老對李志偉說:
“李幹事,你父親現在是久臥不起,氣血不暢,經絡紊亂,體質虛弱,骨折癒合沒問題,就是沒有及時進行後續治療,導致神經麻痺,問題不大,給你父親扎兩針,看看效果吧。”
李志偉說:“謝謝邵老!”
於是,邵老拿出銀針,在李嶽手指關節和腳趾關節共紮了四針。
李嶽頓覺一股熱流通體湧動。
過了一會兒,邵老說:“李老弟,試試能不能坐起來。”
李嶽試著慢慢起身,終於坐起來了!
他激動地聲音顫抖,“我……我……我能坐起來了!”
孫桂華激動得熱淚盈眶,“天呀,神醫,神醫呀!”
趙忠義說:“還是人家祖傳的老中醫,有絕招!”
雲影說:“邵爺爺,你簡直成了華佗扁鵲,針到病除啊!”
邵老說:“老祖宗留下的醫術,博大精深,你們過獎了。我學藝不精,只掌握一知半解!如果當時李老弟能再住幾天院,也不會出現臥床不起的狀況。有的病,不是天天吃藥能解決的!經絡出現了問題,針灸很管用。”
李嶽說:“邵老,我沒想到我能坐起來,天天想著死啊,你是再生之恩!”
“李老弟,我只不過舉手之勞。”邵老拿出三丸藥放在炕上,“我給你三丸藥,每天一丸,黃酒溫服,再循序漸近鍛鍊,不說康復如初,生活自理還是可以的!”
“邵老,太感謝了,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雲幹事,謝謝你給我們請來神醫!”到了今天,孫桂華才知道雲幹事是個美麗的女孩。
雲影說:“李嬸,不用謝我,我和李哥在一個辦公室上班,互相幫助嗎!”
邵老說:“李幹事,好好照顧你父母,我還有事,這就走了!”
李志偉說:“邵老,我們去飯店吃點兒飯再走吧!”
邵老說:“李幹事,你的心意我領了!我真的很忙。”
雲影說:“李哥,邵老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的,這是擠出時間過來的!”
孫桂華看邵老要走,就想到還沒給錢呢,“邵老,藥和診費多少錢呀?”
雲影說:“李嬸,來的時候邵老就說了,不要錢!”
趙忠義說:“邵老是救死扶傷,為人民服務!這份情,我們有機會報答!”
邵老說:“趙科長,你是戰鬥英雄,捨生忘死保家衛國,才是真正為人民服務!我有朋友,是做整形外科的,有機會,我帶你去把臉做一下!”
趙忠義摸摸臉上的傷疤,“邵老,這樣也很好,是個紀念!每當看到傷疤,我就想起犧牲的戰友,我能活著,就是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