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響。
白浪踩著一輛小黃車,帥氣地出現在巷子口,衝著白酒振臂狂呼,“笨小狗!快快快,趕緊走,再不走兄弟團就要收錢了!”
“奶奶的,說好了一隻寵物一百塊,竟然敢給我漲價!”
白酒二話不說,提起華麗的裙襬跳上小黃車,然後用兩根手指特別嫌棄地扯住狗哥哥白浪的衣角,“你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白浪立馬回頭,怒道:“廢話,辛巴這小畜生吃了我那麼多小肉乾,我不得在他身上裝個定位啊?”
“辛辛苦苦養出來的團寵,萬一這小畜生跑了怎麼辦?”
“知道你哥一天要損失多少錢嗎?小畜生要是跑回非洲老家,我找誰說理去?”
愚蠢的人類!
辛巴無視白浪的抱怨,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之後便悠哉悠哉跟在小黃車後面,威風凜凜朝著前方走去。
閒庭漫步的王者步伐讓他走出了舞臺中心的感覺。
白浪看也不看辛巴,一腳蹬起踏板,一邊吭哧吭哧踩著單車,嘴裡一邊還在不停數落,“小混蛋,也不知道提前給哥哥一個暗示,當時看你站在那輛金子做的馬車上一臉享受的樣子,我還以為你這是被財富腐蝕了腦袋,所以忘了我們倆小時候的約定了呢。”
小時候,兄妹倆總是被追債。
所以,久而久之便養成了一言不合就跑路的習慣。
在白酒被皇權冕玄帶回龍殿的那個晚上,她其實已經做好了再也不回來的準備。
後來發生的那一切只是……只是她演的一場戲而已。
對,沒錯,就只是一場遊戲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白酒心思沒在白浪身上,莫名想起皇權冕玄最後那個戀戀不捨的眼神。
心情突然就不好了。
白酒拽著哥哥的衣角,沒什麼好氣地哼唧了一聲,“我才不像你那麼傻。”
“對了,那麼大一輛車,你就沒順手薅幾塊金子下來?”
白浪這人沒心沒肺,自然沒聽出妹妹語氣裡的失落。
他這隻鐵公雞,一心向錢,在這亡命天涯的關鍵時刻,還在耿耿於懷那些唾手可得的金子。
“瞧你那點出息。”
白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白浪哼唧,“沒良心的狗東西,你知道個屁,你以為出息能當飯吃嗎?”
“真的是笨死了,出去別說是我白浪的妹妹,我可丟不起這人。”
“不當家的熊玩意,你知道你隨便扣下來一塊金子夠我們馬戲團吃多久嗎?”
“還有……”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就別囉嗦了,這話你都說了二十年了,不膩啊?”
眼看哥哥又要唐僧唸經,白酒趕緊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想了想又接著說:“我剛才逃跑的時候,順手薅了兩個足斤重的門把手下來,就在我衣服的兜兜裡,待會兒到了團裡就給你,這總行了吧?”
“哼,這還差不多。”
白浪一聽金子兩眼就發光,“咳,那什麼,我看皇權那個什麼冕玄頭上那頂皇冠上的珠寶看起來挺值錢的,你就沒順手薅兩顆下來?”
“黑市上轉手賣一賣,幾十萬應該是沒問題的。”
“我這皇后桂冠也挺值錢的,你要不要?”
一提皇權冕玄白酒就蔫了,再看白浪就更加不順眼,“錢錢錢,錢錢錢,你死錢眼裡算了。”
白浪根本沒聽她這句自言自語,還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幻想裡,“可以可以,雖然沒有皇冠值錢,但龍族王后的桂冠,拿到黑市上炒一炒,應該也值不小的錢。”
“加加減減,四捨五入,勉強也夠我們一團人吃個兩三天了。”
“狗白浪,你再提一句錢我就跳車。”
“幾十號人呢,吃喝拉撒不要錢啊,我提錢怎麼……別別別,小狗,你別想不開,哥哥錯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