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男人開啟門,帶著許賄四人一同走進去。
裡面很黑。
男人開啟燈,這時許賄四人才看清這房間裡面的樣子。
白色瓷磚切成的牆壁,在奶白色燈光的照耀下格外溫馨。
只是地上擺著的東西,有點破壞氛圍。
幾個較大的破紙殼子被撕開墊在地上。
上面整齊擺放著一件件款式各樣的衣服。
只是與外面男人掛在架子上的衣服相比要差上很多,顏色沒有那麼鮮豔,上面的裝飾花紋還有種另類的別緻。
“這是?”許賄四人疑惑問道。
男人苦澀的笑了笑:“一些…賣不出去的衣服!”
“你們剛出來沒多久,身上也沒什麼錢,這些衣服就當是送給你們的了,你們可以一人拿兩件。”
看著上面造型特異的花紋,說實話,許賄心裡是拒絕的。
太難看了。
如果沒有見到外面的衣服,許賄肯定會覺得還不錯。
但看著男人一臉期待的望著他們。
許賄心中冒出一個猜想。
“這些衣服是你做的?”
“額…被看出來了嗎,”男人點頭,“對!是我設計的,不過因為市場環境的原因,不太受歡迎,所以……”
“市場環境?你確定不是因為太難看了?”許賄揚了揚手中的衣服。
男人面露尷尬,隨後苦笑:“好吧!確實是因為那個原因,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服裝設計師,可惜無人欣賞,但就那樣放在那裡我又不甘心,所以我把他們用來資助剛從棄地出來的年輕人,這樣至少會有人穿他們。”
許賄沉默,嘆了口氣,說道:“阿狗,拿幾件吧!”
隨後對著男人說道:“我們有錢,幫我們選幾件外面的衣服吧!”
“這…好吧!”
隨後許賄走出了房間,只留下阿狗和趙楊三人在裡面挑挑揀揀。
半個小時後。
許賄等人走出鋪子。
再出來,他們身上的破舊衣裳已經被扔掉了,身上穿的是一身的潮流。
就是有點貴,花了好幾千呢。
他們終究還是沒有穿上男人給的衣服。
“哇!賄哥!”阿狗轉著身子,不斷打量著自已,“這衣服太帥了!”
趙亂和楊衰也是十分滿意。
許賄輕輕一笑:“走吃飯去。”
“誒!我要吃大蝦。”阿狗叫道。
而在他們身後那個男人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許賄等人無奈的笑了笑。
“少年!就是好啊!”說著他關上了大門。
來到了剛才的房間裡。
他輕輕打了個響指,四周的物件驀然變化,牆壁的瓷磚消失,變成了裸露泥灰的牆壁。
奶白色的燈光也變成了昏黃的蠟燭。
而在男人面前,地上的衣服依舊在那放著。
只是變得軟塌,像是一堆肉皮放在那裡。
他拿起一件衣服,那薄如羽翼的觸感,令男人著迷,他埋頭其中,細細嗅著上面的味道。
新鮮的血腥味!
而在他的不遠處,一個被剖開腹部的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正赤裸的掛在那,鮮血順著他的腸子流出。
滴落在他下邊的一個泥塑上。
“偉大的主啊!”
咚咚!
“有人嗎!”
男人站起身,露出和藹的笑容,走出房間。
“你們是剛從棄地出來的吧!”
…………
餐廳裡。
剛換的一身新衣的許賄四人還在悠閒品嚐著美食。
總體來說,這裡除了貴,沒什麼缺點了。
畢竟在棄地的時候,大家基本上都是煮熟撒點鹽就吃,當然沒有城內的東西好吃。
即使是在每天定點去的食堂,也是一樣沒什麼新意。
雖然一開始眾人也是十分震驚那裡的好吃。
但同這裡比起來就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了。
“賄哥!我們以後天天來外面吃吧!”阿狗嘴裡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說道。
他的手上還抱著他心心念唸的大蝦。
許賄挑了挑眉,笑道:“那你是決定以後都吃土了!”
“唔!”阿狗吞嚥一口,“嘿嘿,那還是算了。”
一旁的趙亂和楊衰同樣狼吞虎嚥。
趙亂笑道:“等我們以後自已有錢了!天天來吃。”
許賄望向天空。
他們特意選在了二樓的天台上,因為這樣可以更好地看這個城市。
許賄摸向自已的口袋,那裡有一張紙條和一根黑色的羽毛。
許賄可不想就這樣靜靜地等待十天的到來,他更想主動出擊。
而且不先去一趟,踩踩點什麼的,到時候自已說不定連路都找不到。
他看向面前的三人親和地說道:“我一會兒有件事要自已去辦一下,你們到時候自已去逛逛吧。”
三人疑惑。
阿狗問道:“賄哥,你有什麼事啊?”
“私事!”
“哦!那好吧!”
阿狗繼續埋頭大吃。
但其實心裡卻在思索,賄哥和我們都是第一次來這兒!能有什麼私事啊!
一口龍蝦肉下肚,阿狗心裡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了。
吃足飯飽後。
四人在餐廳門口分離。
在向服務員詢問了順應街的方向後。
許賄便獨自一人跟隨著路牌的指引朝著順應街的方向走去。
而在與許賄分離沒多久。
阿狗和趙亂、楊衰三人便一起折路返回。
重新來到了那個餐廳。
在向服務員詢問了方向後便快速的追了上去。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便追到了許賄身後。
“這兒!這兒呢!”阿狗低聲的喊道趙亂和楊衰倆人。
一起躲在了一個拐角處,偷偷的望著許賄的背影。
趙亂有些心虛:“不知,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老大都說有私事,而且他也不想讓我們跟著,我們還故意跟上來。”
阿狗瞥了他一眼:“那你走啊!我又沒逼著你來。”
趙亂:“這…還是算了!”
阿狗接著說道:“賄哥和我們一樣都是剛來!他能有什麼私事,你不好奇?”
這時楊衰突然開口了:“我聽說,城裡有一種名叫‘風俗’的地方,是寂寞男人的聖地,你們說…大哥會不會在找那個地方?”
“臥槽!”阿狗一臉震驚加興奮,“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地方吧!”
楊衰看了他一眼:“…你,這麼早熟的嗎?”
阿狗一時臉紅,輕咳了幾聲:“那個我家大人看的,我只是意外知道了一些。”
“可你不是說你是孤兒來著嗎?”趙亂撓了撓頭。
阿狗一時語咽,連忙扯開話題道:“別在意這些了!我們還是看賄哥到底去哪吧!”
楊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來。
可三人再次回頭,卻發現許賄不見了。
阿狗趕忙四處張望:“這!人呢?”
楊衰搖了搖頭:“不知道!剛才光顧著說話了!”
阿狗立即走出拐角:“那趕緊去找啊!愣著幹嘛!”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