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現身
陸錦的供詞讓案件更加撲朔迷離。宋慈根據線索,追查到了“血影”的藏身之所——一座廢棄的戲園。
宋慈帶隊包圍戲園,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突襲。他們發現,“血影”是一個由流亡武士組成的團伙,以極其殘忍的手段完成僱主的要求。
在一番激烈的搏鬥後,宋慈成功抓獲了“血影”的幾名骨幹,並在他們的窩點中找到了關於高德全的委託書。這份書信直指一名朝中權貴的名字:梁相。
幕後真兇
梁相是朝中位高權重的大臣,卻因財帛而生惡念,指使“血影”除掉高德全,以掩蓋自已貪汙的事實。宋慈將證據呈交皇帝,梁相最終伏法。
案子告破,宋慈卻感慨萬千:“血影消亡,但權貴作惡的根源依然存在。每一樁命案,都是腐朽的權力和貪婪釀成的悲劇。”
他深吸一口氣,收拾行囊,準備迎接下一個挑戰。
月夜孤舟
意外的旅途
秋祭告一段落後,宋慈受命巡查江南。他乘船沿運河而行,意圖暗訪一路上的地方官員治政情況。
一日傍晚,天色微暗,江面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宋慈一行人行至寧水鎮時,船伕忽然停槳,指著遠處說道:“大人,那邊河灣處停著一艘孤舟,好像有人呼救。”
宋慈舉目望去,只見一艘破舊的小船漂浮在河心,船上隱約可見一抹白影晃動。
“過去看看!”宋慈下令,隨行捕快迅速划船靠近孤舟。然而,當他們登上小船時,卻發現所謂的“呼救”並非活人,而是一具女屍!
孤舟迷影
屍體是一名年輕女子,身穿素白衣裙,雙手被反綁,喉間有一道細長的勒痕,明顯是被繩索勒死。
宋慈蹲下仔細檢查,發現屍體的指尖呈現紫黑色,舌下也有淤血,顯示死者在被勒死之前曾服過某種毒物。
“被毒害後再勒死,這是要確保她毫無生還的可能。”宋慈喃喃道。
更奇怪的是,女子的身上沒有任何身份標識,但袖口卻縫著一個小小的銀線花紋,形狀酷似月牙。
宋慈將屍體安置妥當後,命人將孤舟拖回岸邊。寧水鎮的地方官聞訊趕來,見狀也是一臉震驚:“宋大人,這……這女屍看著有些眼熟,似乎是鎮上失蹤的孫家小姐。”
“孫家小姐?”宋慈眉頭一皺,“具體說來。”
“孫家是本鎮的大戶人家,孫小姐名叫孫月蘭,才貌雙全,半月前忽然失蹤,孫家到處張榜尋人,但始終毫無音訊。”地方官語氣惋惜。
“半月前失蹤,如今屍體現身,她的死絕非偶然。”宋慈冷靜說道,“立刻召集孫家人前來辨認屍體,並將案發當晚的詳細情況一一查清。”
隱秘的家族
不久後,孫家家主孫立仁和夫人趕到碼頭。一見到屍體,孫夫人立刻失聲痛哭:“我的女兒啊,是誰這麼狠心!”
孫立仁強忍悲痛,向宋慈作揖:“宋大人,求您一定為小女討回公道!她年紀輕輕,怎會遭此毒手!”
宋慈平靜地問:“孫月蘭半月前失蹤時,可有異常之事?”
孫立仁猶豫片刻,答道:“月蘭失蹤前幾日,有人給家中送來了一封匿名信,威脅我們交出一件東西,否則月蘭性命堪憂。”
“是什麼東西?”
孫立仁神色複雜,遲疑道:“那人索要的是我家傳的一枚玉佩,但玉佩是亡妻留給我的遺物,我以為不過是江湖宵小的威脅,便未理會。不想因此害了月蘭……”
宋慈眉頭微蹙:“玉佩現在何處?”
孫立仁嘆息:“已經不見了,幾天前家中遭賊,玉佩被盜。賊人神出鬼沒,我們完全沒有頭緒。”
宋慈點頭:“案情逐漸明朗。玉佩恐怕並非尋常之物,否則不會有人如此大費周章。”
線索的浮現
當夜,宋慈對孫月蘭的屍體進行了進一步驗查。他在死者的髮間發現了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而銀針上隱隱殘留著一種罕見的草藥氣味——曼陀羅。
“曼陀羅劇毒,能讓人短時間內失去意識,這銀針說明月蘭曾被刺中,而毒發之後才遭勒殺。”宋慈分析道,“但這毒和勒殺手段如此講究,顯然兇手非尋常之人。”
翌日,宋慈展開調查。他派人暗訪鎮上的藥鋪,果然查到一名外地男子曾購買過曼陀羅草藥。根據藥鋪夥計的描述,男子體格健壯,右耳垂有一道明顯的刀疤。
與此同時,孫家附近的街坊鄰里也傳來訊息,案發前一日,曾有一名戴斗笠的可疑男子頻繁出入孫宅附近。
兩條線索交匯,宋慈斷定男子與案件有關。他命捕快沿線追查,很快得知可疑男子已搭船沿運河北逃。
月夜追兇
為免錯失良機,宋慈當即命船追趕。入夜後,他們在一處偏僻河灣追上了嫌疑人的小船。
“放下武器,速速投降!”捕快大聲喝令。
斗笠男子見勢不妙,拔出利刃拼死反抗,奈何寡不敵眾,被捕快擒下。宋慈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塊玉佩,正是孫家丟失的傳家之物!
宋慈盯著男子冷冷問道:“說,你為何殺害孫月蘭?”
男子冷笑:“你以為抓到我就能知道真相?告訴你,我不過是個跑腿的,真正的幕後主使,你們永遠查不到!”
“幕後主使是誰?”宋慈逼問。
男子閉口不言,宋慈冷哼一聲,命人將其押回寧水鎮審問。然而,就在審訊途中,男子竟服毒自盡!
更深的陰謀
嫌疑人之死令案件再添變數。宋慈從男子的衣物中發現了一張殘破的信紙,上面寫著模糊的字跡:“月牙為記,物歸原主,天亮之前。”
“月牙為記……”宋慈猛然想起孫月蘭袖口的銀線月牙花紋,心中隱隱猜到,這背後或許牽涉到一個更大的秘密。
而在寧水鎮暗訪時,宋慈又發現,有幾名商賈近期紛紛出城,行跡匆匆,似在躲避什麼危險。
“寧水鎮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宋慈深吸一口氣,喃喃道,“孫月蘭之死不過是揭開了一角,更深的真相,或許正藏在這小鎮的角落中。”
寧水諜影
疑雲漸起
孫月蘭之死的餘波尚未平息,寧水鎮卻再掀波瀾。就在宋慈追查幕後真相的過程中,鎮外的山道上接連發生了三起馬車劫案,被劫者皆是外地商賈。而劫匪不僅搶走了財物,還殘忍殺害了馬車車伕和隨行護衛。
三樁案件發生後,那些原本準備離鎮的商賈們徹底亂了陣腳,紛紛躲回城內,城內的客棧、茶樓因而人滿為患。宋慈敏銳地察覺,這並非普通劫案,而更像是某種針對性的行動。
“孫月蘭的死和這些劫案之間,必然有一條隱秘的聯絡。”宋慈對捕快說道,“在這些商賈背後,或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另一個線索
案情一籌莫展之際,宋慈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僅寫了一句:“欲查真相,去城南廢廟。”
這封信的來源不明,但其內容卻讓宋慈心生警覺。廢廟正是寧水鎮邊緣的一處荒廢之地,因年久失修無人問津。
當夜,宋慈帶著兩名捕快悄悄潛入廢廟。他們在廟中搜尋片刻,果然在神像後方的暗室裡發現了兩樣東西:一份羊皮地圖和一小袋奇異的黑色粉末。
地圖上標註了寧水鎮附近幾條偏僻的山道,而那些劫案的發生地正與地圖上的標記完全吻合。
“看來,這張地圖是為劫案設計的路線圖。”宋慈說道,“至於這袋粉末……”
他取出一些,用火點燃。霎時,空氣中瀰漫出一股刺鼻的氣味,令人頭腦發暈。
“這是迷魂藥!”捕快驚呼,“劫匪顯然用這藥物制服了目標。”
神秘的使者
就在宋慈研究這些線索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傳來。捕快將油燈熄滅,三人屏息躲在暗處。
不多時,一個身形高瘦、身穿灰袍的男子走進廢廟。他在暗室中翻找片刻,發現地圖和藥袋已被取走,頓時露出慌張的神色。
宋慈猛然現身,喝道:“站住!”
灰袍男子大驚,轉身便逃。捕快緊追不捨,最終在廟外將其擒住。
宋慈質問:“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此地?”
男子一言不發,但從他隨身的包裹中,宋慈發現了一件熟悉的物品——一塊雕刻著月牙圖案的令牌!
“月牙圖案,再次出現。”宋慈盯著男子冷冷說道,“看來,你的背後便是操縱這一切的‘月牙盟’。”
男子聞言微微一顫,但很快咬緊牙關,不再言語。宋慈將其押回寧水鎮審訊,可無論怎樣威逼利誘,男子始終閉口不答,甚至咬舌自盡。
浮出水面的組織
男子的死讓案件陷入更大的謎團,但宋慈並未因此停步。他將所有線索匯總,開始理清“月牙盟”的存在脈絡:
月牙圖案:出現在孫月蘭的袖口、信件標記以及令牌上,表明這是一個隱秘組織的象徵。
幕後交易:孫家玉佩似乎是“月牙盟”重要目標,而寧水鎮的商賈被劫殺,或許與這筆交易有關。
神秘粉末:劫案中使用的迷魂藥,暗示劫匪擁有極為熟練的製毒技藝。
經過深入調查,宋慈得知,寧水鎮有一間不起眼的藥鋪,曾出售過大量製作迷魂藥的原料,而藥鋪老闆卻在一週前銷聲匿跡。
“藥鋪是關鍵。”宋慈親自搜查藥鋪,果然在後院找到了一條暗道。暗道通往一間地下密室,密室記憶體放著大量毒物原料以及幾封加密書信。
經過解讀,書信中提到一樁交易:“十日內,玉佩入手,老地契奉還。”
老地契的秘密
宋慈發現,所謂的“老地契”,竟是寧水鎮十里外一片荒地的所有權檔案。而那片荒地,正是孫家先祖的封地。
這令宋慈恍然大悟:“玉佩與地契原是一體,持有二者即可開啟某種隱秘之物。‘月牙盟’想方設法搶奪玉佩,是為了獲取荒地的秘密。”
進一步調查後,宋慈發現荒地地下竟暗藏一座古代寶藏,而孫家的玉佩正是開啟寶藏的鑰匙!
月牙盟的覆滅
宋慈決定設局,引蛇出洞。他讓孫立仁公開宣告願意交出玉佩,並約定在荒地進行交易。
交易當日,宋慈埋伏在荒地四周,只見十幾名蒙面黑衣人前來接頭。他們逼迫孫立仁交出玉佩,眼看一觸即發,宋慈一聲令下,捕快四面圍攻,雙方展開激烈交鋒。
經過一場激烈的廝殺,宋慈成功擒獲“月牙盟”的首領。透過審問得知,“月牙盟”是一群江湖術士和亡命之徒組成的團伙,專門尋找古代遺物和寶藏。
至此,“月牙盟”覆滅,孫月蘭的冤案也告一段落。
新的疑問
案件雖告一段落,但宋慈卻陷入深思:“江湖雖遠,權貴之手卻無處不在。這寶藏背後,或許還隱藏著更多深不可測的秘密。”
風雲再起,宋慈收拾行囊,繼續踏上他的征途……
血色寒梅
意外求助
大雪覆蓋了江南的冬日,冰封河道,行人稀少。宋慈結束了寧水鎮的暗訪,正準備前往下一個州縣時,卻收到了一封來自越州府的求助信。
信的內容簡短而急迫:“越州白鷺莊連發命案,請宋大人火速前來,解此迷局,救人於危。”
落款是一位名叫梅雪吟的女子,據說是越州城內赫赫有名的才女。
“白鷺莊?”宋慈微微皺眉,“這是越州城外的富戶莊園,為何會連發命案?”
他沒有多做耽擱,立即啟程趕往越州。
血色莊園
抵達白鷺莊時,眼前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慄。莊園的硃紅大門掛著白幡,院內寂靜得如同墳場。積雪未被清掃,地面上隱約可見凌亂的腳印和血跡。
迎接宋慈的是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人,他自稱是莊園的管家齊忠。
“宋大人,您可算來了!這一個月內,莊裡已經死了三個人,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懷疑是冤魂作祟!”齊忠顫聲說道。
“冤魂?”宋慈冷笑,“人命關天,豈能憑空怪罪鬼神?帶我去看看屍體。”
齊忠將宋慈引入靈堂。靈堂裡停放著三具棺槨,分別是莊主白鷺翁、其長子白晨光,以及家中一名貼身侍婢紅杏。
宋慈開啟棺槨,逐一驗視屍體。
白鷺翁的死因是心口中了一劍,傷口整齊而深,可見兇手的劍法極其精準。
白晨光的死狀更為詭異,他嘴唇發紫,手足抽搐,顯然是中了劇毒。
至於侍婢紅杏,則是在井中溺亡,脖頸上有明顯的掐痕,顯然是被人投入井中。
三人死法各異,但無一不顯示出兇手的兇殘和狡詐。
“這三起命案絕非偶然。”宋慈沉聲說道,“它們之間必有某種聯絡。”
莊園謎雲
宋慈在莊中走訪,試圖還原案發經過。他發現,白鷺翁和長子白晨光生前曾與外界有過爭執,尤其是白鷺翁,早年間在越州經營鹽務,因觸犯鹽鐵專賣法,被罰沒過一大筆財產。
“白鷺翁家大業大,卻樹敵無數。”宋慈思索,“然而,此次連發命案,動機似乎不僅僅是仇殺。”
他從管家口中得知,白鷺莊還有一位二公子白清遠,案發後便閉門不出,似乎對家族命運毫不關心。
宋慈親自拜訪白清遠,發現他是個風流倜儻的青年,一舉一動中帶著幾分桀驁不馴。
“宋大人來了便好,我父兄之死,說不定真是老天對他們的懲罰。”白清遠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大人若要查,儘管查好了,我倒想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他的話語中隱隱透露出對父兄的不滿,這讓宋慈更加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