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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秦勁被圍毆,流了一地的血

盛夏的陽光格外的炎熱,窗欞外面的梧桐樹梢被陽光滲透而過,蟬鳴聲陣陣鳴啼,吵的不可開交。

南汐穿街走巷,在路邊上的電線杆上,貼著一張白色的字條,她抬眼看著上面的聯絡方式和地址。

京城第一律師事務所。

南汐敲開了那扇玻璃大門,前臺是個穿著西裝的小哥,聽到開門聲,他抬頭就看見穿著校服的南汐。

“你好,同學,有事嗎?”

南汐進門,隨手將門關上,她笑了笑:“你好,我想擬定一份遺囑。”

男人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往她身後看了一眼,問道:“小妹妹,就你自己嗎?”

“你家大人呢?沒來?”

南汐說:“就我本人。”

這下,男人更詫異了,他上下打量了南汐一眼,倒也沒有歧視她的感覺,只是覺得驚訝,這女娃娃還是個學生,自己來弄遺囑,確實是他第一次見到。

男人點頭:“好的,我給你聯絡對接的律師。”

“先坐會。”

男人抬手打了電話,南汐走進去坐在了旁邊的懶人沙發上。

前臺小哥走過來給她倒了一杯水,笑道:“他馬上就來,稍等。”

南汐接過那杯水,說了句:“謝謝。”

很快,門裡面走出來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穿著西裝、打著領結,穿戴整齊的男人。

男人看向南汐那張稚嫩青澀的臉龐,微怔了一下,驚豔之色浮過他的眼底,他很快恢復平靜,坐在了南汐對面。

男人禮貌性的微笑了一下,坐在了南汐對面:“你好,我是你的律師,我叫楚修然。”

南汐也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

楚修然看著南汐問道:“你想要立的遺囑繼承人是?”

南汐說:“我姐,蘇染。”

楚修然問道:“你父母不在嗎?”

如果南汐出事,她的第一遺囑繼承人應該是她父母,所以楚修然工作性的瞭解了一下。

南汐淡然的說:“死了。”

楚修然怔愣了一下,隨即歉意道:“抱歉。”

南汐笑了笑:“沒事。”

“她不是我親姐,但卻是我最親的人,我是個孤兒。”

“所以,我想把她立為我的第一遺囑繼承人,可以吧?”

楚修然看著女孩那張漂亮的臉平靜的說出這些話,他點頭:“當然。”

男人盯著南汐關心的問了一下:“我冒昧的問一下,請問,您是不是得了癌症,命不久矣了?”

南汐笑了笑:“沒有。”

她說:“就單純的想立份遺囑。”

楚修然也笑了笑,他心想,要是這麼漂亮的姑娘香消玉殞了,那上天真對她不公平,紅顏薄命。

遺囑很快做了公證,擬定了相關的合同。

南汐的第一遺囑繼承人,是蘇染。

她拿著遺囑走出律師所,頭頂的太陽不知何時消散,天空中烏雲密佈,她抬腳往外走。

“南汐!”

她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南汐停住腳步回頭看了過去,少女一頭烏黑濃密的頭髮披散下來,穿著乾淨的校服,那張絕美的面容白皙透亮,眼睛明淨清澈,看起來很乾淨。

楚修然氣喘吁吁的跑了幾步站在南汐面前,他攤開手,將手裡的糖果給她:“這是我們律師事務所給你的。”

男人對她笑了笑:“小姑娘,生活很美好,你要開心。”

“有事可以來找哥哥們。”

南汐低頭看著手掌心那五顏六色的糖果,心底流過一絲暖流,她怔愣了一下,唇角上揚:“謝謝。”

“我會的。”

楚修然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摸了摸頭,轉身回了律師事務所。

女人一身西裝套裝,看起來十分的精明幹練,眼神很犀利,她的直覺讓她覺得這小姑娘有問題,看見楚修然走進來,她問道:“楚律,給那小姑娘了嗎?”

“給了。”

女人喝著咖啡,靠在玻璃窗上,看著樓底下那道小小的身影,心底悵然,嘆息了一聲:“挺可憐的小女孩。”

“爹媽都死了,身邊沒一個親人,她怎麼熬下去的?”

女人又嘆了一口氣,可又無可奈何,他們幫不上她,自己這個社畜都自身難保,沒聖母任性的資本。

楚修然也跟著嘆氣:“人家好歹有點錢。”

南汐拿著遺囑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白皙的手剝開那顆五顏六色的糖衣,糖果入口,酸酸甜甜的蔓延在口腔中。

她路過一個水果攤,停下腳步:“老闆,買點水果。”

“小姑娘要買點什麼?”

南汐指著水果點了幾個:“兩斤蘋果和兩斤香蕉,再給我三斤葡萄。”

她也不知道秦勁媽媽喜歡吃什麼,就隨便買了。

秦勁媽媽生病,她還沒去醫院看過,就她跟勁哥這感情,怎麼的也得去看看。

她將遺囑收好,她提著三袋子水果就往秦勁家走,一路哼著小曲。

就在南汐走近秦勁家門口,她就聽到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還有她熟悉的隱忍剋制的悶哼聲。

秦家被砸的稀巴爛,秦勁被八個黑社會上的男人圍在中間拳打腳踢,少年抱著頭蜷縮著身子抱成了一團。

南汐快步走到秦勁家,她手裡提著水果,站在臺階上。

她看見幾個看著像黑社會的男人手裡捏著把帶血的棒球棍,居高臨下的睥著身子的人,眸底全是狠戾。

少年身上渾身都是傷,額頭被砸破了,鮮豔的血順著他鼻樑往下流,他骨節分明的手臂以一種扭曲的姿勢無力的垂下。

秦勁跪伏在地,蜷縮著身子,身子痛的不自覺的瑟瑟發抖了起來,原本乾淨整潔的校服摻雜著鮮紅的血,看起來格外的詭異可怖。

血,他流了好多血。

少年滿臉陰騭不經意間的抬眸,那雙猩紅的眼眸在看見南汐那一瞬,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秦勁渾身僵硬,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盯著南汐的方向看,眸子微顫。

少年嘴角帶血,渾身是傷的被人圍攻,眼睛充血,無聲的衝她搖了搖頭。

秦勁那雙完好無損的手緊緊的拽的骨節泛白,他死死的盯著她的方向,薄唇輕啟,緩緩的吐出幾個字:南汐,走!

南汐身子跟觸電了一般回神,瞳孔地震,捏緊了手裡的水果袋子,她猛的轉身就往外跑,大喊著:“著火了!快來救火啊!”

一聽到著火了,街坊鄰居瞬間都連忙從房間裡跑了出來,緊張的喊道:“哪裡著火了!”

南汐指著秦家的方向,紅著眼哀求道:“秦勁家著火了,叔叔阿姨,求求你們,快幫我救救火!”

一幫人聽到這話,想也沒想就抄傢伙跑到了秦勁家去。

平日裡,莫煙雖然是個寡婦,死了丈夫,可卻自食其力,自己做繡工養活了兒子,偶爾也會給鄰居送吃的。

她待人真誠,又踏實肯吃苦,街坊鄰居都領情,如今聽說她得了心臟病在醫院裡。

莫家就那小兔崽子一個人,眾人火急火燎的就跑了過去,生怕來不及,這小崽子就被燒死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拿著鍋碗瓢盆衝進秦家。

一進門,所有人都愣住,他們看見秦勁這個小兔崽子被八個成年男人死死的按在地上毆打。

他身上髒兮兮,額頭被這群男人砸出了血,血止不住濺在了地上,落在地上裡像血花。

眾人都震驚不已,隨即低吼了一聲:“你們幹什麼!!!”

“還有沒有王法了!”

“秦勁!”

正在毆打秦勁的男人都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麼多人,一時之間都有些懵逼在了原地。

他們看著那些拿著鍋碗瓢盆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個兩個都用一種憤恨的眼神盯著他們看。

那眼神,似乎恨不得生吞了他們。

幾個男人渾身僵硬,停下了毆打秦勁的動作,心底微微有些發怵,吞嚥了一下口水,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大哥,怎麼辦?”

南汐跑進門,秦勁渾身是血的從地上抬眸對上她的視線,嘴角流著血衝她安撫的笑了笑。

南汐眼睛瞬間都紅了,她比所有人反應都快,衝過去一把抱住了地上傷痕累累的秦勁:“勁哥,沒事了。”

秦勁有氣無力的回她:“嗯。”

幾個男人看見南汐跑過來敢動秦勁,頓時臉色不太好看了起來,伸手準備去按住南汐的肩膀。

“你敢動她試試!”站在最前面的大叔拿著鐵鍋,向前走了幾步,厲聲呵斥著。

男人手指顫了顫,看著這人多勢眾的一群人,心底越發沒底犯怵了起來,面色凝重。

南汐彎腰就將地上渾身是傷的少年給抱了起來。

秦勁臉色蒼白,心底駭然,他盯著小姑娘紅彤彤緊繃著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微眸。

少年喉結滾動了一下,到嘴的話嚥了下去。

他閉了閉眼,認命一般的任由她抱著。

秦勁沾染了一些血,緊緊的縮成了一團,穿著單薄的校服,唇角毫無血色,低垂的長睫微顫,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南汐給抱了起來。

旁邊的小弟看向為首的人,吞嚥了一下唾沫:“大哥,我們跑吧。”

他們看著圍的水洩不通的大門,臉色越發心虛了起來。

讓他們弄死一個未成年的小孩,他們輕而易舉,可面對一群成年男女,心底開始發怵。

南汐把秦勁剛抱過來,立馬有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將他接了過去:“給我吧。”

謝國強嚴肅的看了一眼這八個混混,冷聲道:“小孫,報警,打120。”

“是。”

男人剛說完這話,聽到小混混想跑,冷笑了一聲:“跑?你們想跑哪裡去?”

“跑別人家光天化日之下來欺負小孩。”

“你們能不能要點臉?”

拿著水盆的大媽朝他們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們這群人渣,都進警察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