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僱主發出的求救訊號,索菲亞並未理睬,反而與顧言交談起來。
“真沒想到,你如此年輕就已經成為一名B級除靈師,想必你出身於某個大勢力吧。”索菲亞端詳著顧言年輕的面龐,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她已經30歲了,好不容易才突破到 C 級,還是靠強行突破才做到,這也使她根基受損,日後的晉升之路更加坎坷。
顧言輕笑一聲,語氣平靜地回答:“你誤會了,我並無權勢依靠,能夠如此年輕便修煉到B級,不過是得益於一些天賦罷了。”
顧言並未提及自已是國立大學的學生,並非出於對學校的輕視。他的師父,瓷,曾給予他一句忠告:“小言子,師父不圖你將來如何報答,只盼你日後若惹了什麼事,莫要將師傅和學校的名號牽涉其中。”
遵循師傅的教誨,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境地,顧言不會輕易透露自已與師傅及學校的關聯。
當索菲亞聽到顧言自稱為無權無勢之人時,她臉上掠過一抹驚詫。但那驚訝很快被輕蔑和冷漠所取代。
起初,索菲亞見顧言年紀輕輕,便猜想他背後必有強大勢力支援,因此她打算先行溝通,希望對方能夠看在她的面子上,寬恕她的僱主。
她之所以如此謹慎,是因為她回到夏國,在很大程度上是被夏國人強烈的“護短”習俗所威懾。
就在不久前,她剛下飛機時就見到一名A級的新手除靈師,手中還持有價值連城的魔具,她便動了貪念,搶奪了過來。
然而,她未曾想到的是,那位A級除靈師竟然是京城顯赫家族——李家的人。
結果,就在當晚,她遭到了一群C級後期除靈師的追捕,不得不連夜逃離京城,接連多日馬不停蹄地奔逃,才勉強擺脫了他們的追擊。
然而現在,顧言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修為尚不及她的除靈師。
既然如此,她又何需顧忌?
如果顧言膽敢得寸進尺,索菲亞不介意直接取他的性命。
“呵,這位小兄弟,”索菲亞的語氣漫不經心,眼中滿是不屑,“這位現在是我的僱主,所以你不可以對他下手。還是請你回去吧。”
她那副目中無人的態度,讓任何人看了都不禁怒火中燒。
顧言聽到索菲亞的話後,並未動怒,反而興趣盎然地繼續與她交談。
“從你的模樣來看,你應該是國外的夏裔。”顧言說道,“怎麼不在國外繼續待著,反而選擇回到夏國呢?”
顧言的這番話,瞬間擊破了索菲亞在夏國人面前慣有的高傲,她緊緊地盯著顧言,彷彿隨時準備將他撕成碎片。
近年來,夏國正在迅速崛起,而作為全球老牌霸主的鷹醬國,眼看著夏國一步步逼近甚至超越自已,心中不禁湧起恐懼。
於是,在鷹醬國內,一場反夏運動暗自湧動。
因夏國距此甚遠,他們無法觸及,亦不敢貿然前往。
如此,順理成章地,夏裔的鷹醬人便成為了這場運動的主要針對物件,他們在鷹醬社會的各個層面都受到歧視。
面對此等壓力,眾多夏裔開始尋覓新的出路,籌謀著離去。
索菲亞正是這些夏裔中的一員。
她原本已經在鷹醬國獲得了永久居住證,本以為自已就會這樣生活下去
但是,知道她夏裔身份的當地除靈師們卻聯合起來欺負她,讓她無法忍受,最終決定返回夏國。
在國外無法立足,只能返回祖國,這一直是索菲亞心中的痛楚。
而顧言的話,無意中揭開了這道傷疤,讓她再次回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
她下定決心,今天這個小子必須死!
索菲亞迅速地轉過身,她的動作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她從背後的箱子裡取出自已的武器,一把散發著冷光的武士刀和一把鋒利的尼泊爾軍刀。
這兩把刀的刀柄上都刻有複雜的紋路,顯示出它們的不同尋常。
她將武士刀緊握在右手,尼泊爾軍刀則輕鬆地握在左手。她的雙手穩定而有力,顯然是對這些武器瞭如指掌。
當她接觸到這些武器時,她身上的黃色電流變得更加明顯,它們在她肌膚上游走,彷彿是活物一般。
這些電流不僅環繞在她的周身,還滲透進了她的武器之中。
武士刀和尼泊爾軍刀的刀身都被一層黃色的電光纏繞,電光閃爍,發出微弱的噼啪聲。
周遭倒在地上的保鏢目睹此景,霎時驚出一身冷汗,旋即連滾帶爬地躲進賭場,再不敢踏出半步。
顧言見狀,深知與索菲亞的對話已毫無意義。
儘管他對她的怒火感到困惑,但當索菲亞亮出武器,直指自已時,他明白戰鬥已迫在眉睫。
顧言輕輕地活動著自已的筋骨,準備迎接挑戰。他深吸一口氣,催動體內的靈力,釋放出自已的雷屬性天賦。
瞬間,他的雙手被紫色雷電所包裹,這些雷電並非溫和的光芒,而是帶著狂暴的攻擊性,它們在顧言的面板上跳躍,發出危險的嘶嘶聲。
顧言手中的唐橫刀也被紫色的雷電纏繞,刀身上的古老符文在紫電的流動中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些雷電如同飢餓的蛇群,渴望著吞噬一切,它們在刀身上游走,使得這把武器看起來更加致命。
如此看來,頗有意思,雙方的天賦均為雷屬性。
不存在相互剋制的情況,至於勝負之分,全看各自的本事了。
首先發動攻擊的是顧言。
或許是為了在警察到來之前結束戰鬥,擊殺龍傲天,他沒有絲毫保留,直接使出了全力。
顧言的身影如疾風般朝索菲亞衝去,身形矯健,手中的唐橫刀猶如紫電破空,每一次揮舞都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他的眼神堅定,彷彿能洞穿一切虛妄。他低喝一聲,刀鋒上的紫色電光瞬間凝聚,隨著唐橫刀揮舞而甩出,化作一道道紫色雷電刀氣,劃破長空,直撲索菲亞而去。
這一招名為《紫雷刀氣》,是顧言的殺手鐧之一。
面對顧言的迅猛攻勢,索菲亞並未顯得慌亂。
她在國外擔任僱傭兵多年,積累了豐富的實戰經驗,見識過太多人因為追求招式的華麗而犧牲了其真正的威力,最終在實戰中喪命。
在她看來,顧言正是這樣的人——追求形式而忽視實質。
這種對手,她見過太多,也擊敗過太多。
索菲亞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她準備利用顧言的這一弱點,給予他致命的一擊。
不過,多年的生死搏殺經驗告訴她,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
隨著顧言發出的紫色雷電刀氣迅速逼近,索菲亞終於採取了行動!
她的臉上沒有顯露出一絲恐慌,雙手迅速從背後抽出軍刀和武士刀,交叉一舉,黃色雷電迅速凝聚成一堵看似堅不可摧的屏障,她意圖硬接顧言的這猛烈一擊。
紫色雷電刀氣猛擊在索菲亞構築的屏障上,其威力之巨,以至於她周圍的每一件物品都受到了震動。
靠近她的地面和牆面因此出現瞭如同蜘蛛網般蔓延的燒焦裂痕。
經過一番激烈的衝擊,那道黃色雷電屏障被削弱到臨界點,幾乎在下一瞬間就要破碎。
索菲亞雖身處屏障之內,卻也並未感到輕鬆。她這次的估算失誤了!
她未曾料到顧言的殺招竟有如此威力,儘管她成功地將刀氣擋在外面,但隨後產生的巨大電壓仍讓她難以承受。
她感受到,如果再來一次這樣的攻擊,她恐怕就要體驗220伏高壓電刑的殘酷感覺。
“看來你是剛回到國內,對我們這裡的規矩還不太瞭解。”顧言的聲音傳入索菲亞的耳中,儘管他的聲音很好聽,但在此時此刻,對於索菲亞來說,卻顯得格外刺耳。
“現在離開,我可以放你一馬。”顧言繼續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該死,這小子竟然敢藐視我索菲亞!
索菲亞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她差點在一個黃口小兒的手中栽了跟頭,這已經是莫大的恥辱。
而現在,這個乳臭未乾的少年竟然還敢在她面前誇下海口,說什麼放她一馬,彷彿她是待宰的羔羊,需要他的仁慈。
這簡直是侮辱!
索菲亞緊握雙拳,眼中燃燒著怒火。
我索菲亞在國外已經受夠了那些外國人的欺負,如今回到國內,卻還要忍受這些土包子們的侮辱,那我回國還有什麼意義?
索菲亞心中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引線,迅速蔓延。
顧言注意到了索菲亞情緒的變化,心中不禁感到困惑。
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可以放她離開,怎麼她現在看自已的眼神,彷彿他犯了不可饒恕的深仇大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