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本日記,最終還是決定拿起來看。
2000年四月三日
“這是第一次被隨機到高階副本里,怎麼說也是恐慌的,但是進了那麼久的副本,只要小心總會沒事的。”
“今天管家帶我瞭解了一下管理,宴會廳很重要,那是不是說明,重要的資訊都會在裡面。”
“十點宴會廳不允許進,那是危險的。”
2000年四月四日
“今天被通知要準備宴會,明天將會有一次聚會,我要查閱書籍了 。”
2000年四月五日
“為什麼?!為什麼還有隱藏規則!啊!怎麼辦?因為我的自作主張…沒事,沒事的還有兩次機會。”
2000年四月六日
“我是幸運的也是不幸運的哈哈哈哈哈!”
…………
2000年四月二十日
“我……又觸犯規則了,我以為,只要做了充足準備,我的保命符都用上了…為什麼還是失敗了。”
2000年四月二十五日
“我知道背景了哈哈哈哈,我終於知道了,明明就差一點…我就差一點就可以活著出去了,好睏啊…我好想活著。”
2000年五月四日
“真奇怪,明明我生來就在這個莊園,但是發現這個日記我卻莫名不想撕掉,這看著有點像我的字跡。”
2000年五月五日
“這種事情我好像做了不止一次,可是我的記憶裡是我昨天才從訓練場裡選拔出來。”
2000年五月六日
“我看見莊園接連怪事突發,我明明覺得很正常才對,為什麼會恐慌呢?”
“我是不是不屬於這裡啊…不對,我要忠誠於莊主,生來就是莊主的人。”
2000年五月七日
“今天是莊主的聚會,我要好好準備,好不容易出來,一定要好好表現。”
“完蛋了,我又喊錯名字了,為什麼懲罰又要吃我的肉,為什麼是又?”
…………
2000年五月十五日
“為什麼我感覺這些場景好熟悉,我好像叫……金逸…”
“我叫金逸,我叫金逸,我叫金逸。”
蔣宗發現,這裡被劃去了,但還是能看出來。
到底摸出來什麼呢?
2000年五月十六日
“昨晚又做那個夢了,明明莊主只是嚴厲點了,我犯錯自然要被罰。”
“我……怎麼又闖入莊主下令不給進的地方。該死怎麼又是又。”
“我是不是不屬於這裡,為什麼…”
“我叫什麼?為什麼越來越看不懂前面的字了…”
2000年五月十七日
“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是玩家,頭好痛,感覺記憶被篡改了…我是玩家…不是怪物…我是玩家…(塗改)不,我生來就是…”
2000年五月二十七日
“我叫金逸…我是玩家…這個日記本是我的道具,只有玩家才能看到,我…我叫金逸…這個副本…這個副本是關於…莊主(劃掉)木偶(劃掉)都不對,不完全對!是…是結合體,對!結合體。我可能會變成鬼怪,也或許…直接死去,帶著我的意念活著出去,謝謝…”
日記斷開了,再翻幾頁是一串蔣宗看不懂的鬼畫符,也或許是詭異的文字。
看來,這位玩家很喜歡寫日記,哪怕是變成詭異了。
男人心情很複雜,說不出來是從日記看見活著的希望慢慢變得渺茫還是看到謹慎的人還是沒了。
心情如同被無形的細線纏繞,紛繁複雜,難以言說。四周靜謐無聲,只有偶爾傳來的書頁翻動的輕響,打破了這份沉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墨香,混合著老舊紙張特有的味道,讓人不由自主地陷入一種沉思的狀態。
他成了合格的詭異,死去應該是因為身上沒有了利用價值。
靜靜的坐在地上,看著那面鏡子說不出來的驚悚,蔣宗為了不出意外還是拿東西把鏡子給蓋住。
假如這個日記不會被發現,那麼這個房間就是所謂的安全屋,寫在日記上的線索百分百不會遺失。
蔣宗開啟了新的思路。
在草稿紙上細寫著這兩天的可疑點,假如這整件事都和莊主有莫大的關係,霧怨,如果單單說霧哪來的怨氣呢?
那麼這個霧指的是什麼?怨是怨氣,怨恨一個人。
這個霧也是指範圍廣。
再來個假設,這個玩家發現莊主下令不給去的地方,可是這個地方沒有人告知,那要麼是要進去被人攔著做了警告,最後進去一探究竟,要麼就是,規則改了,當時是一開始就是說了。
從我發生的事情,女僕很詭異,雖然都很好看,但是一眼看去,長的都是有些相似的,為什麼找那麼多相似的女僕?
懷念誰?還是單純變態。
我第一晚上發生的紅衣,剝皮,為什麼說一定要找到皮,一定會有人怪罪,到底是誰?
對紅色衣服那麼喜愛,生前或者死前最愛或者最後穿的就是這件衣服。
規則肯定是莊主定的,那麼,紅衣服埋掉,是為什麼不讓它穿,畢竟,埋掉還會激怒。
為什麼一定要埋在土裡?
種種思緒堆在一起。
這個副本必定是和一個女人有關聯,這個女人對莊主很重要,
為什麼有那麼多相似的人?
想到第一晚那個剝皮怪那麼在乎自已的衣服,而且聲音那個時候有點像很多人聲音也有點像一個人,但是當時就她一個女鬼。
那麼多相似的女僕,為什麼莊園會有剝皮怪呢?
莊主…木偶……結合體,可能是莊主要麼在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死了後,也或者是和莊主此生不復相見,找了很多和她相似之人,把她們的皮剝下來做成了木偶。
也可能是莊主就是單純喜歡搞這些。
那問題來了,我是誰?這個先不提,到底是問這些長相相似的還是在乎的那位女人還是誰?
艾特翻著那律師守則,這個是要牢牢記住的,管理更是,明天管家就要來抽他被這些……
那些多,多久沒背書了,一來就要背這個。
作為莊園律師,我們的工作不僅是對法律條文的精湛解讀,更是在權力與利益的棋局中,巧妙地佈局每一步棋。特別是在處理奴隸與自由奴隸之間的法律事務時,作為律師我們的角色顯得尤為關鍵和複雜,我們的工作往往帶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微妙。
在面對……………
方舟用鞭子揮舞著,即便不想那麼嚴厲,但是如果奴隸們完成不了一天的產量,第一次警告,第二次懲罰,第三次逐出莊園。
為了不死,那就不好意思了,反正我不打你們,換誰都會打你們的。
夜幕降臨,教堂的鐘聲響起,八點了,方舟的心更焦急,看到誰偷懶直接鞭打,打累了想回到休息室休息。
“你們趕緊,九點我會過來看你們成果。”
他不知道,他快離死亡不遠了。
方舟回到休息室,看見桌上有一句話。
“你知道我是誰嗎?”
莫名其妙。把紙條揉成一團扔到紙簍裡。
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你知道我是誰嗎?”
房間內突然變得很冷,方舟感覺不對勁,他沒有違反規則,應該不會……
門被開啟,門外站著渾身是泥的人。
燈在此刻熄滅了。
方舟往後退了幾步,開始找自已的道具,不能死…
門外的人緩緩走了進來,陰風陣陣,身上的血不停往外滲出。
“為什麼要害怕我?你們這些管理者不是最喜歡…折磨我們嗎?”那位奴隸居高臨下的挑起方舟的下巴。
“像你們這種噁心的管理,不配活在這個世上。”看著方舟的恐懼滿眼都是快感與恨意,手插進方舟的胸口,把心臟挖了出來。
“紅色啊,像你這種骯髒的人,怎麼配是紅色呢?怎麼會是紅色呢?”當著方舟的面,把心臟踩在腳下,啪,碎了,碎成一堆,看見方舟沒有了氣息,轉身離開了休息室,而休息室的燈恢復了原本模樣。
方舟手中的紙人終究沒有甩出去。
你知道黑森林傳說嗎?
在這個莊園裡,黑森林的詛咒如同一片永不散去的烏雲,籠罩著每一寸土地和每一位居住者的心靈。自從那位殘忍的奴隸管理者將反抗者活埋在那片陰森的林地之後,莊園便陷入了一系列詭異而悲慘的事件之中。
起初,只是一些小動物莫名失蹤,接著是家畜無緣無故地死亡,莊園的收成也開始逐年減少。夜晚,黑森林中傳來的怪異聲響讓守夜的奴隸們膽戰心驚。有人說,那是被埋葬的奴隸的靈魂在呼喚,他們的怨念化作了風中的低語,迴盪在每個無眠之夜。
隨著時間的流逝,詛咒的影響愈發明顯。莊園的主人,一位原本富有的貴族,發現自已的健康狀況急速惡化,他的家族成員也一個個遭遇不幸。莊園的經濟陷入了困境,奴隸們的生活更加艱苦,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對未來的不確定。
莊園中的智者開始尋求解除詛咒的方法。他們舉行了儀式,試圖安撫那些不安的靈魂,但一切都徒勞無功。詛咒似乎已經深深紮根在這片土地上,任何嘗試都是杯水車薪。
直到有一天,一個外來的旅行者出現在莊園門口。他自稱是一位解咒師,聽聞了黑森林的詛咒,決心前來幫助。他告訴莊園的人們,要解除詛咒,必須找到那位被埋葬的奴隸的遺骸,給予他應有的尊重和安葬。
經過一番艱辛的搜尋,奴隸的遺骸終於在一棵古老橡樹下被發現。解咒師主持了一場莊重的葬禮,將遺骸重新安葬,並在墓前獻上了鮮花和祈禱。隨著最後一抔土被覆蓋,黑森林中的風似乎變得柔和了,那些怪異的聲響也漸漸平息。
自那以後,莊園的詛咒似乎真的被解除了。收成恢復了,牲畜也不再無故死亡,莊園主人和他的家族的健康也有所好轉。奴隸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他們相信那些逝去的靈魂終於得到了安息。
然而每當管理者再實行暴虐,那麼那位死去的反抗者會再次出現,然後對那位管理者進行虐殺。
遺憾的是方舟聽取了前輩的話,沒有掀開床板,否則會看到裡面有一張規則,而那個是教他保命用的規則。
將近十點,所有人都回到自已的房間,唯獨守衛和巡視沒有睡覺。
夢雪握著手電筒走在繆斯女神的迴廊裡。
今天輪到她來巡視這個迴廊,她在很久之前就知道西方莊園有一個流傳。
至今記得還是因為這次的副本里有這個繆斯女神迴廊。
夢雪緩緩靠近裡面,看見這條迴廊以其精美的壁畫和雕塑而聞名,描繪著古希臘神話中的九位繆斯女神,她們各自代表著藝術和科學的各個領域。然而,隨著夜幕的降臨,這條本應充滿靈感的迴廊卻變成了莊園中最令人膽寒的地方。
迴廊的入口處,一尊巨大的阿波羅雕像矗立著,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每一個踏入此地的人的靈魂。白天,光線透過高大的窗戶灑在壁畫上,使得繆斯女神們的面容顯得生動而優雅。但到了夜晚,月光和陰影交織在一起,壁畫上的女神們彷彿變了模樣,她們的笑容變得扭曲,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完蛋了,這樣子不是和我當初看的傳聞一樣的。
要麼現在跑路吧?但是現在跑也要死啊。
………
回想起那個傳聞,路都走不動了。
傳說在某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位年輕的畫家為了完成他的傑作,獨自一人留在了迴廊中。他全神貫注地繪畫,直到午夜時分,他突然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寒意。當他抬頭看向壁畫時,發現其中一位繆斯女神的眼睛似乎在動,她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畫框,彷彿想要掙脫束縛。
畫家驚恐萬分,但他又被一股強烈的好奇心驅使,繼續觀察著壁畫的變化。突然,一陣陰風吹過,迴廊中的蠟燭全部熄滅,只剩下月光照亮著這詭異的場景。在微弱的光線下,畫家看到所有的繆斯女神都從壁畫中走了出來,她們的腳步輕盈無聲,但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打著畫家的心臟。
女神們圍繞著畫家,她們的歌聲悽美而又令人毛骨悚然,就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召喚。畫家試圖逃跑,但他的雙腳像是被無形的鎖鏈束縛住,無法移動分毫。就在他即將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看到阿波羅雕像的眼中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繆斯女神們瞬間回到了壁畫中,一切恢復了平靜。
第二天清晨,其他藝術家發現了昏迷在迴廊中的畫家。他再也沒有醒來,只是在夢中不斷地重複著那晚的經歷。從此以後,繆斯女神迴廊在夜晚成了莊園中的禁地,沒有人敢在夜幕下踏足那裡。而那些壁畫,儘管依然美麗,但在每個人心中都留下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每當夜幕降臨,迴廊中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再次上演那場恐怖的舞蹈。
莊園的老管家時常在夜晚巡邏,他會特意避開繆斯女神迴廊,即使是最輕微的風吹草動也會讓他緊張不已。他說,有時候在深夜,他能聽到迴廊中傳來微弱的琴聲和歌聲,那是繆斯女神們在夜晚的聚會,她們在等待著下一個敢於挑戰她們的人。
應該沒事吧…這畢竟是晚上十一點,沒事的,沒事的,我只要不看她們,跑快點不行嗎?反正也不知道我有沒有仔細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