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被抓住的刺客就是卡蘭希爾的母親,托爾自然不會再有直接用黑色液體將她吞噬從而獲取情報了。
雖然只要托爾不說,卡蘭希爾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件事,但托爾並不想這樣做。一來有些對不起卡蘭希爾,二來,有卡蘭希爾這層關係在,也許能以此讓伊露莉乖乖開口。
“就算卡蘭希爾在你手裡又如何?”
誰知伊露莉聽到卡蘭希爾的名字非但沒有絲毫緩和,反倒毫不在意道:“別以為靠這個就能威脅我,他不過是年輕時犯下的一個錯誤。”
不怪她如此冷漠,從她將卡蘭希爾丟下自己一人去尋找阿爾瓦就能看出,她並不是多在意卡蘭希爾。與其說是不在意,倒不如說是厭惡。作為一隻精靈同人類相愛對伊露莉來說本就是一件壓力相當大的事,如果說愛情的瘋狂讓她鼓起勇氣客服恐懼,但隨著阿爾瓦了無音訊。
戰鬥後因為發現懷有身孕,伊露莉懷著滿心期許回到自己的家鄉,這是她和阿爾瓦相遇的地方,她以為阿爾瓦會回來找她。
但是一天又一天。
一個月,半年……
從她返回家鄉到卡蘭希爾誕生到牙牙學語再到能在田間地頭奔跑,伊露莉對阿爾瓦的愛也隨著時間逐漸變成了怨恨。
“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實際上卡蘭希爾和我的關係還算不錯。”
托爾皺了皺眉解釋道:“所以我希望我們能心平氣和談一談。”
“沒什麼可談的。”
伊露莉實在有些難以溝通,托爾也大概知道她的想法猶豫了片刻,托爾低聲道:“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須告訴你。
不過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伊露莉聞言看著托爾有些愕然,抬頭看著托爾的表情搖著頭道:“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他已經死了?不會的,那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他沒道理會死的。”
伊露莉的表情十分痛苦,十幾年來她未嘗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但比起阿爾瓦已然身死,她反而更願意相信他只是始亂終棄。
畢竟當時哪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
“我們在死亡森林發現了他的遺骨,還有他的鎧甲和武器。”
托爾鄭重道:“東西已經由卡蘭希爾都辨認過了……”
還沒說完,兩行淚水從伊露莉雙眼流出,她歇斯底里地用手下鐐銬砸著面前的桌子大聲咆哮道:“你一定在騙我,他為什麼會死,他怎麼可以死。”
“請您節哀。”
托爾也知道,現在審問不是時候起身走出地牢。阿爾託莉雅站在地牢外,剛剛審訊的內容她都聽到了。
“托爾閣下,我們該怎麼辦?”
阿爾託莉雅有些擔憂道,托爾無奈道:“只能等她自己走出來了,等她情緒穩定了,先帶她返回叢林部落。”
邪龍行蹤不定,托爾自然沒道理為了防範邪龍一直呆在鐵爐堡。何況阿爾託莉雅半年內也將完成最終轉化,加上現在還有伊露莉這個突發意外情況,所以托爾打算等第一軍團返回鐵爐堡見過泰爾後就回漢莫郡。
“恩。”
阿爾託莉雅點點頭道:“那我今天晚上守著她好了,我試試勸勸她。”
“可以,不過不要放鬆警惕。我會讓侍衛保持警戒力度。”
托爾想了想也就答應了,畢竟阿爾託莉雅和伊露莉也算是親人,按輩分阿爾託莉雅還得叫伊露莉叫嬸嬸。阿爾瓦並沒有向伊露莉和班納隱瞞自己的身份,因此她應該也知道阿爾託莉雅和自己的關係。
這種時候能有親人安慰倒也不是壞事。
托爾從地牢裡走出,迎面正好遇上神色有些古怪的約克,顯然他也是被之前城堡頂端的動靜給吵醒了。
托爾簡單向約克大致說了一下情況,對於托爾的處理方法約克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托爾也趁著這個機會向約克說明會在泰爾返回後就向約克辭行,返回漢莫郡。
約克雖然不是很樂意,畢竟邪龍的危機還沒徹底解除,但他也知道把托爾和阿爾託莉雅留在這裡並非長久之計,於是就點頭答應了。
……
第二天,阿爾託莉雅帶著精神依舊有些萎靡的伊露莉來到城堡餐廳。
雖然情緒還是有些低落,但伊露莉整體狀態看起來還算穩定。阿爾託莉雅把目前所知道的有關阿爾瓦的線索和伊露莉說了一遍,順帶也問了有關阿爾瓦的一些情報。
結果和班納那裡得到的差不多,兩人最後見到阿爾瓦都是在那次屠龍戰的尾聲,之後就徹底沒了阿爾瓦的線索。
唯一一個之前沒掌握的情報就是根據伊露莉的描述,阿爾瓦曾經在屠龍大戰開始前就對這場戰鬥相當悲觀。兩人親熱的時候,阿爾瓦曾不止一次說過相當不看好即將到來的戰鬥的前景。
而那個時候他們還不知道需要對付的巨獸就是龍。雖然有些捕風捉影,但阿爾瓦的這種狀態的確有些可疑。
這樣看阿爾瓦的失蹤恐怕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事先就安排好的計劃。甚至他也許提前就知道了一行人需要對付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這是很關鍵的一點。
一番交流後,阿爾託莉雅也將邪龍的謠言和伊露莉解釋了一番,經過之前的情報共享,伊露莉也是對阿爾託莉雅比較信任,也就相信了阿爾託莉雅所說內容。
她也知道自己十有八九被唬諞了,所以也沒什麼負擔地將指使自己回鋼鐵公國進行刺殺破壞公共建築的傢伙供了出來。
“泰倫•史塔克?”
托爾吃著麵包,這個名字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聽過了。沒想到泰爾這個托爾一度以為已經構不成威脅的傢伙,反倒混的風生水起。只是有一點比較曖昧的是,眼下泰爾似乎正在阿爾託莉雅的二哥羅塞斯手下。
挑撥伊露莉到鐵爐堡搞破壞到底是他自己個人的報復還是有羅塞斯授意?
這件事由不得托爾多想,畢竟這是眼下羅塞斯對晨曦聯邦的態度毫不誇張的說決定了未來的大局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