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裡,約克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托爾和阿爾託莉雅回到住所的訊息。
約克對於托爾可以說是相當不滿,自己不讓他抽調晨曦軍團士兵,結果竟然他竟然還帶著自己妹妹繼續調查,幾乎可以說就是在藐視他的權威。
不過眼下一切以即將到來的典禮為重,這個時候約克並不想和阿爾託莉雅起什麼衝突,所以只能將這件事暫時擱置。
慶典將至,需要在約克操心的事很多,那些已經加入晨曦或者有意向加入的公國紛紛都派出使節團來到鐵爐堡,光是接見這些使節團就要花費約克大量的時間。
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自然還是這次聯姻的另一方,湖藍大公費列羅二世。
眼下費列羅二世還沒抵達鐵爐堡,不過大公的車隊距離鐵爐堡也就半天的路程,估計明天傍晚就能抵達,休息一天正好能夠參加第二天開始的慶典。
“殿下,您找我?”
摩爾根走進大廳後行了一禮,約克坐在王位上語氣平緩道:
“摩爾根,我有件事想要麻煩你。”
“殿下儘管吩咐。”
摩爾根躬身道,約克頗為滿意道:“事情的具體安排就在上面,你按上面要求做就行了。”
說著將手中的一張羊皮卷透過侍衛遞給了摩爾根,摩爾根低頭看了眼羊皮捲上的內容躬身領命道:
“是,殿下。”
說著摩爾根便默默退下了。
托爾和阿爾託莉雅返回住處天色都已經徹底黑了。草草吃了晚飯,托爾便回了僕人替他收拾好的房間繼續研究著那本傑克的起居錄。
這本厚厚的起居錄托爾已經翻了一遍了,結果依舊一無所獲。到了這個時候托爾也有些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真的杞人憂天了?
房間門被人敲響。
“托爾閣下,你在麼?”
敲門的是阿爾託莉雅,托爾應了一聲起身將房門開啟。
見到托爾,阿爾託莉雅後退了半步,整個人有些不協調。托爾這才注意到,不同於以往的鎧甲或者便服,此時阿爾託莉雅身上穿著一件頗為華麗的禮服。
雖然看起來有些彆扭,但和阿爾託莉雅平時的打扮相比,倒是多出了幾分柔和美。
只是阿爾託莉雅本人顯然對身上的禮服並不不滿意。在她看來這種禮服既不能像鎧甲那樣起到的防護功能。
作為常服,又太過累贅。
“怎麼樣?”
阿爾託莉雅察察覺到托爾的眼神在原地頗為優雅的開回轉了轉開口道,托爾發自肺腑地讚歎道:“很漂亮,有什麼事麼,阿爾託莉雅?”
“托爾閣下會參加典禮麼?”
阿爾託莉雅猶豫了一會道:“我想讓您做我參加典禮時的舞伴。”
聽到前半句托爾本能的想要拒絕。現在他不想看到約克。假如典禮順利舉行,托爾參加典禮的話,保不齊要被恥笑一番。
只是聽到後半句,托爾有些猶豫了。
“托爾閣下?”
“啊……抱歉,我可能就不去了。”
猶豫了幾秒,托爾找了個藉口道:
“我其實不會跳舞,而且我就這一身鎧甲也沒有禮服。”
“舞蹈我可以教你的,托爾閣下。時間上完全來得及”
托爾以為自己的藉口更全面,誰知阿爾託莉雅在這件事上似乎考慮得更全面:
“至於禮服,我都準備好了。”
托爾一時間也沒想到什麼理由拒絕,於是也就答應了。
第二天上午托爾便開始了舞蹈速成,這方面托爾倒真沒有撒謊,他的確不會跳舞。畢竟各種意義上龍族都不是適合舞蹈的種族。
一隻體長几十米的巨龍唱跳rap雞你太美,怎麼想都是一場災難。
好在舞蹈難度並不太高,而阿爾託莉雅在這方面倒是出乎意料的精通。
雖然她並不喜歡這些,但身為帝國公主這些都是基本技能。原本每次遇到類似情況,她的舞伴基本都是在兩個哥哥中選一個,跳過開場的儀式之後就跑路。只是這次,羅塞斯遠在凜風堡不說,約克就更不用提。
原本阿爾託莉雅還在為舞伴發愁,當然實際上在這之前向她發出邀請的貴族不在少數,只是阿爾託莉雅實在沒有興趣和他們跳舞。不過既然托爾來了,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和往年一樣,阿爾託莉雅只是打算應付過開場的儀式,所以托爾需要學習的也就是開場那一套,這倒也正合托爾心意。
示範過幾遍後,托爾就將舞蹈的動作基本記住了,練了兩遍確定沒有問題了,兩人也就沒有再練習下去。
托爾直接回了房間,不過他並沒有繼續研究那本起居錄,轉而研究起了之前被他藏起來的那枚綠珠子以及從守秘者身上搜出來其他東西。
至於阿爾託莉雅則在後院完成著每天都要進行的苦修。一名侍女來到後院躬身道:
“殿下,肖恩伯爵想要見您。”
“知道了。”
阿爾託莉雅想了想吩咐道,說著將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插回劍鞘。
……
莊園前廳,肖恩微笑著點頭接過侍女給他遞上的茶水。
一連串腳步聲傳來,阿爾託莉雅穿著鋼鐵榮耀走進了前廳,眼下鋼鐵公國已然被吞併,阿爾託莉雅穿著鋼鐵榮耀也不再需要遮遮掩掩。
“肖恩,找我有什麼事?”
阿爾託莉雅開口問道,聞言肖恩突然頗為鄭重地站起身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道:“阿爾託莉雅殿下,我想能夠邀請您做我的舞伴,希望您能夠答應。”
邀請阿爾託莉雅做自己的舞伴,這是慶典確定後肖恩就有的想法。
之前他也和阿爾託莉雅提起過,只是不出意外都被拒絕了。不過約克倒沒有氣餒,畢竟阿爾託莉雅也沒有答應其他貴族的邀請。
現在眼看著馬上就到慶典時間,其他競爭者大多已經確定了自己的舞伴。而肖恩倒是一門心思都放在阿爾託莉雅身上。
“抱歉,肖恩伯爵。我不能接受你的邀請。”
阿爾託莉雅嘆了口氣道:“因為我已經有自己的舞伴了。”
“什麼,他是誰?”
肖恩一臉不可置信,這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一人道:
“是那天在城門遇到的傢伙?”
“恩。”
阿爾託莉雅點了點頭,
肖恩情緒相當低落:“抱歉,冒昧打擾了。”
說著便有些失落地離開了。